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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再醒来,仍然不过是一小会儿功夫,柳长青睁大眼睛道:“这是歪门邪道的功夫,怎么练着练着就睡着了?”心惊胆战,不敢去瞧上面的文字,只怕自己再睡着。看到金枝玉叶四人躺在床上,忧心不已,感觉自己精力好些了,运起真气,再输送给金心。
柳长青手掌放在金心后背之上,更觉不可思议:“我常常运了真气护体避寒避暑,若是用光耗尽,再行聚集,怎么也得四五日功夫,怎么一会儿就感觉如此充盈?”心中差异不已。
这一会儿柳长青运着真气,思索书册上内容,觉得讶异万分:“这书册之中虽然未曾提到过‘真气’二字,但着实是有用至极,师父平日教我,将真气聚集丹田之后,一定要时刻提心吊胆,随时备战,不敢有虚,方才自己本来将真气输送给金心,心想看看书册就是,不曾提气运息充盈真气,浑不在意,怎么这会儿就变得异常充盈?这功夫当真又厉害又邪门。”
柳长青虽然想不通,但觉得这书册之上既然如此记载,况且章恨天的内功功夫也足够高明,那自己就要好好练习。却不知这书册之中,“浑不在意”四字乃是最为精要,他初窥心法,不知其中奥妙,误打误撞,既有内功根基,体内又无真气,看起书册来浑然不觉,便已经小有所成,也算运气。
柳长青甚是高兴,一时之间忘了扶住金心,两人在都在床边坐着,金心顿时跌倒,柳长青急忙扶住她,金心的一只手臂却落到了床下,一封信件掉落在地。
柳长青本不在意,忽然又想到这是邵剑琮的信件,邵剑琮和自己有仇,水谷派有此书信,赵柔说道水谷派和狼啸派都是湘西门派,两个掌门人之间似乎还颇有渊源,这该怎么办?万一这四人中毒是假,实则是想利用自己,待到自己真气耗尽,那就如同三岁孩童,任人宰割,那当如何?
思索再三,柳长青忍耐不住,便想拆开,见上面用火漆封好,自言自语道:“这还倒好些,待会儿我再封上就是,我这小小易容之技,可还有些用处呢!”
心念既定,将火漆小心翼翼打开,只打开一半,就可将书信取出,却见一张厚纸张折叠着,柳长青将纸张打开,却掉落下来一个物件,拿起一看,是一块儿小小的玉坠,不过只有半块,像是被摔成两段,柳长青只找到这半块,余下半块却怎么也找不到。【ai】展开书信,见里面写着:
“盖闻沧海桑田,应命数之迁变;人伦法道,顺时运之无常。有道法而无为道,无心机而有奇心,是命数当此变,是时运转此机。
“我有双良,金玉有缘,妹有二女,枝叶无情。四姝年三六,暌别岁十七,汝若问其姓名,金枝玉叶也,汝问其生母,一无所知也。
“汝看完此信,其将杀你,可有恶虎食子乎?可有刁狼毒女乎?”
柳长青看完信件,大吃一惊:“原来这水谷派音心人果真是狼啸派邵剑琮情人,这上面说什么恶虎食子,难道金枝玉叶之中有两人是邵剑琮的亲生女儿?音心人的妹妹是谁?女儿为什么托付给姐姐抚养?邵剑琮如何对不住音心人了?若要派人来杀,为何要亲生女儿来杀?为何杀他之前,还要在信中讲的明明白白?”
柳长青当然更是想不通,但见信封之中没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方知错怪了四人,有些脸红,心道:“我行走江湖,怕别人害我,偷拆信件,实为不义……”又自我安慰道:“若是真的要害我,只怕我知道后就晚了。那也不算错。不过……不过……四人与我共处一屋,若要杀我,何时不好动手?唉,当真大意了。都说小心谨慎为妙,我这小心的也太过头了。”
柳长青有些后悔拆开信件,打定主意:“我封好信件,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了。”
自柳长青学会易容术之后,身上常备些石膏、树脂、松香、面粉、银朱等物件,易先生的房间之中也有不少易容物件,柳长青一来觉得有趣,二来也是防备坏人。此时拆开信件,觉得不妥,又用松香银朱树脂做了火漆,十分小心,重新涂上,乍一看之下,也瞧不出来端倪,重新放到金心袖囊之中。
既然四人不害自己,那就无碍,柳长青又替金心输送真气,心中犹豫一下:“我此刻既然知道金心和玉心是邵剑琮的亲生女儿,邵剑琮和我有仇,我又为何我杀他女儿?”想起自己还救了她们的性命,颇觉头疼。
不过很快就了定心思:“我既然说权当作什么也没看过,那就不知道是邵剑琮的女儿。”又想邵剑琮该死,她女儿却不至于该死,我怎能干那灭门之事?想到灭门,自然又想到死去的师姐师弟们,一阵痛心。想到:“别人杀我同门,我为何不能杀别人同门?”脸色变凶,怒目瞪着金心,提起手掌,停留在空中许久,但终究是下不去手,摇头叹气道:“罢啦罢啦!是我没这个胆量。”说完“啪”的一声打在了自己脸上,心想:“柳长青啊柳长青,枉你自说要报仇,此刻仇人的女儿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不动手?是迷恋她们的美貌么?”
如此反复数次,终究还是不忍下手。柳长青叹一口气,道:“是我太笨,想不通这其中缘由。”便悉心替金心传输真气。
不一刻金心苏醒,晕晕乎乎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柳长青又已经大汗淋漓,简要说了来龙去脉,说道:“我将真气输送到你体内,可好些了么?”金心感动的热泪盈眶,紧咬嘴唇,道:“大恩不言谢,柳大哥如此对我们,将来不论何事需要我帮忙的,刀山火海,我必将义不容辞。”柳长青喘息道:“不必了,我再运一会儿功。”闭目静思。
金心醒来,有了真气,倒不觉的有何异样,只是脑袋有些疼痛,看到柳长青运气,她一会儿看一下他,自己也满面通红:“我想些什么呢?当真该死至极。”看到三位师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十分着急,在房屋之中不住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