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扬马体力十足,知道主人遭遇了危险,虽然身负两人,奔跑之速却丝毫不逊,转眼就将九荒门一群人远远抛开。怎奈老天爷正在下大雨,加之林中道路崎岖泥泞,杂草丛生,不知不觉到了山脚下,九荒门人众寻迹追来,索凌催促道:“快走!上山!”
两人一马不辨方向,直冲山头。丁中郎道:“我知此山,路过多次,山后是断崖峭壁,无路可逃。”索凌道:“丁老爷子,我可害苦你啦!九荒门与我东蒙派有仇,与你却无干系,你自逃命吧!若我有何不测,烦劳您去一趟临沂,寻我师父和众位师兄弟,他们定当为我报仇。”
丁中郎道:“我身为神医,却不能救全天下人之性命,见过许多生离死别,今日却不忍独走。”
索凌疑惑道:“这是为何?”
丁中郎道:“我初从医之时,已经三十岁有余,索凌姑娘,你可知是为何?”索凌道:“你这当头说这些故事做什么?我骑马往左,你往右,找地方藏起来就是。”
丁中郎道:“我知道你为何要我走。”索凌道:“你知道?知道什么?他们本来就不是找你的。”丁中郎道:“你让我走,我活了命,去东蒙派,见了你师父,就一定要替他看病,你心存一点侥幸,想到或许我见到你师父之后,能有办法救他性命也未必。”
索凌黯然道:“若是能救,自然是好。”丁中郎道:“我实话告诉你,你师父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索凌姑娘,你听我说完,我学医完全是为了自救,你不知,我身患怪病,说起来却也不足为怪。”索凌道:“什么病?”
丁中郎道:“我患了‘绝后症’,我母亲一心想要孙子,我却不能遂了她的心愿,我是神医,但我患的这绝后症,却也一样是无药可救的。”索凌道:“那也不是什么厉害病症。”丁中郎忙道:“是!是!我本不该和你说,我在赤魔堂之时,常想寻一位后人,授其浑身医术,留名汗青。这几见你聪慧灵巧、强闻博记,又有巾帼不让须眉大义之谊,便想将我医术传授与你,你可愿意?”
索凌道:“我不愿意,丁老爷子,丁神医,丁大爷,我能不能躲过这关,已经难以揣摩,怎能随你去学医?”丁中郎道:“你若愿意,我自有办法杀敌,保管不伤你一根毫毛。”索凌半信半疑,道:“难不成你有绝世神功?深藏不漏?”
说话之间,荡扬马已经到了山头,山后悬崖峭壁,虽然没有万丈深渊之高,但常人掉下,要留全尸,那是绝无可能了,隐隐约约听到山下九荒门之人大喊大喝,索凌心慌意乱。
丁中郎道:“我没有武功,我不爱习武,现在年老,更加是不成啦!”索凌道:“我也不爱学医,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