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庸仁一出此言,满座皆惊。章江声站起身来,痛哭流涕,道:“父亲,你今日做下这等事情,你我恩断义绝。”
在座众人大都已经吃过饭菜,只关心这毒药是否有救,问章庸仁,章庸仁只是大笑。章江声说下此话,那就表明自己与父亲不是一伙的了。
一人问道:“章兄弟,你说这毒药是什么做的?可有救吗?”
章江声向众人抱拳,收起哭声道:“我在一个月之前便发现父亲召集众位英雄好汉不是心怀好意。父亲邀请许多名医,到我府上,每日也不让他们出门,只在房中,连我也不让进。我终于窥探到这些名医乃是来制药了,后来问一位名医,他扭扭捏捏才说道是来做毒药的。我心里大惊,但我想毕竟是我父亲,便问他何事,父亲只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章庸仁被人绑起来,他庄园中武士虽多,总也敌不过二千余人,况且来参观宝剑之人大都身怀武功绝技,没一个能冲上前来相救的。章庸仁在那里大骂:“你这畜生!我当时就应该把你杀了,你坏我大事……”一人向前去,一拳打上去,章庸仁的门牙也掉了两颗。
章江声道:“这人胡作非为,今日假借宝剑大会之名,让众人饮茶吃饭,却不比武,我便知道其中有诈,那些制药名医,现在却都被关起来了,幸好被我找到问清楚,才知道他要在饭菜中加入药粉,毒害英雄!”
众人问道:“解药呢?解药在哪里?”
章庸仁牙齿掉落,口齿不清道:“解药……哪里有什么解药?没有。”
章江声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这一个月没做事情吗?那解药我已经做好了。”章庸仁痛恨道:“你……你……”
忽然一人叫道:“啊哟,肚子疼,怕是毒药发作!”躺在地上打滚,不住喊疼,章江生道:“来人!”
几位章江声心腹挤过来,章江生一伸手,那人掏出一枚解药,章江生走上前去,让那肚痛之人吃下药丸,替他揉捏肚子,不一会儿,那人便好了许多,道:“多……多谢了。”
众人都问章江声要起药丸,章江声道:“此处拥挤,大家去外厅站好,我派人分发!”众人一涌而出,章江声道:“此事虽然非我所为,但家父犯错,我也逃不出责任,请众位英雄责罚我便是。”
一人道:“那不好,他是他,你是你,你是好人,他是坏人,那总得分得清了。”
待解药分发完毕,章江声道:“我父亲死有余辜,我将代替众人,将他杀死。自来大义方可灭亲,我章府总得对诸位英雄有个说法!”
众人想到这章庸仁设下奸计,竟然要毒杀两千余名江湖之人,心中都是不寒而栗,方才众人还坐在饭桌有说有笑,这会儿却已经经历了一场生死,虽然众人现在都已吃下解药,并无大碍,但章庸仁心肠狠辣,可见一斑。心里都想:“看他们章府是何意!”
章江声派人将章庸仁拉上刚才展示宝剑的台子,章庸仁口里骂骂咧咧,章江声朗声道:“你将我带大成人,我本来不欲杀你,但你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你此计若是成功,那等到毒药侵人心血,下边便是数千具尸骨了,世上岂有你这等奸诈之人?我又岂能认你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