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打电话的时候，张宝强正在外地出差，大概是为了费，他的语气非常急促，“什么？什么小纸条，没听说过。”
羊羊耐着性子，“你再回忆一下，也许不是一张小纸条，而是礼物……你跟艾蒙在一起这么久，她有没有送过你礼物？”
艾蒙的名字让张宝强忽然缓和下来，“是的，她送过我礼物，很多。”
羊羊很兴奋，“那这些礼物你都保存下来了吗？”
张宝强：“没有……其实我现在也很后悔，如果知道艾蒙会死，我们分手的时候我就不会把她的东西全扔了，现在连个回忆都没有。”
羊羊简直失望透了，“你全部都扔了？”
“对，都扔了。”张宝强有些低沉，“刚分手的时候我也有些冲动。”
“那……”羊羊绞尽脑汁，“艾蒙送你礼物的时候，有没有特别提起过，比如要你好好保存之类的话……”
张宝强一声苦笑，“艾蒙送我礼物的时候都会这么说，她经常说，敢弄坏弄丢，你就死定了！”
“她大概都送过你什么？”
“那可多了。衣服。皮带。打火机……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吧。”
羊羊想。艾蒙在送礼物这方面可没花什么心思。两任男友送地礼物都差不多。她忽然好奇起来。在某些特别地纪念日。张宝强会送艾蒙什么呢？
“那你送给她地礼物都是什么？”她忍不住问。
“书。香水。首饰盒。项链戒指什么地。还有比娃娃……差不多都是女孩子喜欢地东西。”羊羊有些失望。她觉得从礼物地用心程度可以看出一个人地感情。可她转念一想。投其所好也许是最稳妥地方法。
“那好吧。有什么事我再联系你。打扰了。再见。”她准备挂电话了。
张宝强却幽幽叹了口气。“安小姐。也许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是我真地。很感激你为艾蒙做地一切。”
羊羊忽然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听到了真心真意的谢谢。
羊羊拎着小挎包，摇曳生姿的回到美羊羊婚姻咨询中心。她瞥一眼里间地办公室，艾梅黎接待客户，羊羊很满意的看到客户频频点头，一副如梦初醒，悔不当初的样子。
油菜花凑过来，“老板，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羊羊一惊，连忙走过去，“你怎么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出现地？”
油菜花无辜的，“刚进门，我正要给你打电话的。”
羊羊白了一眼他，拿着耳机，忽然又顿住，“在说什么？”
她可不想跟着油菜花一起尴尬，还记得上次和郎浩一起听到的暧昧叫声，让她想起来脸都红。
“哦，”油菜花了然于胸地一笑，“好像在说胡宗之要辞职的事。”
羊羊瞪大眼睛，“辞职？”她顾不上多想，把耳机凑到耳边。
神秘女人：“哎呀，人家不管啦，你到底多久才能搞定嘛。”
声音酥麻，羊羊忍不住打个寒颤，不过，这个嗲着舌头说话的声音，还是很熟，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