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他的嘴唇上发现了含有微量唾液的唇膏，基于所提取到的样本，留下唇膏的人，应该早在吻死者之前就死亡了。”她也非常疑惑，陷入了苦思之中。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你有什么发现？”
欧阳客贤慢慢地走到沙发一处，坐了下来，“很多古代文化都有类似的一个形象，一个为人类带来疾病的神明或者恶魔，在芬兰的神话中，她是个盲人，叫露维雅塔（loviatar）；在古埃及神话中，她的名字叫努特（nut）；在希腊神话中，无疑是名垂千古的潘多拉（pandora），奇怪的是，这些都是女人。你听过玛丽梅伦吗？”
“我应该听过吗？她是哪个神话里的？”
“起初她给人做女佣，后来发现自己很有烹饪天赋，转行做了厨师。19世纪纽约的一位银行家聘用了她。一时间感染伤寒的社会名流数目变得惊人，一位有处理伤寒经验的专家将这病源追溯到了她身上，她携带伤寒病毒却可以不受其害或者展现出任何外在的症状。她每到一个地方工作，那个地方就会爆发伤寒病，她被人称为……”
“伤寒玛丽。”金助理司长接话，刚刚那些神话故事她没听懂，这个她听懂了。
这个故事就像我们对我们中华文化的某些典故特别熟悉一样，她也熟知她们国家的典故。这个故事对于大众文化来说，是一个完整的隐喻。这个词在当时具有部分歧视、讽刺的意味，不过如今一般通称带有病原体却无症状的“带菌者”。
“没错。”他站起来继续说，“如今你要找的正是这种病毒性脑膜炎的无症状携带者。要找到这名疑犯，你必须去查找在何时何地曾经爆发过类似的疫情后她却活了下来。还有，要快点，那些带来疾病或者死亡的神明让人如此害怕是有原因的。”说完欧阳客贤就挂掉了电话，没有客套的结束语。
转身看到梁素文站到了他的身后，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发生什么事了？”梁素文问他。
“我的一个会计死于病毒性脑膜炎。晚些我要跟怀瑾他们一起去一趟阿姆斯特丹，你好好照顾自己，替我招待好客人。”欧阳客贤上前一搂她的纤腰温和地叮咛，“哈，有了，你给他们画几幅肖像画，累死他们，哈哈……”
“是仇家寻仇吗？”梁素文担心地问。
“哈说到仇家，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噢，是冤家，冤家仇家都一样，哈哈……”欧阳客贤愉悦地低笑，眉目含春。
梁素文是知道他的性子的，越是有大事发生就越是轻松自若的样子。“给我认真点，好好回答问题！”她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是猎鹰，我要找他聊聊。”他还是坦白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是他杀了你的会计吗？”梁素文也稍有领略过那个人的残酷。
“传言是这么说的。”他拥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那你呢？你怎么认为？”梁素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她觉得猎鹰是个可怜之人。
“我觉得有人等着看我们反目成仇。”他刚说完，严肃的脸就放松了下来，又说，“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不要担心，你要做的就是招待好我的客人，在这里好好地等我回来。”然后啾的一声响亲了一下她的红唇，“我们出去吧！”
翌日早晨，阿姆斯塔特丹，玫瑰酒店（罗斯酒店）。
梁熤文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休闲地看着报纸，看到了某个人物在一行保镖的左簇右拥下，回到了酒店。
梁熤文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