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说,这次黑道大会,是在临海市最大的赌场帝豪赌场举行,其实也算是一次赌博聚会,但无疑,这是一场生死赌局。
第二天,我,陈子豪,卷毛,疤脸,马坤,棍子齐聚一堂,因为再有一个小时就是临海市有史以来规模最盛大,赌资数额最庞大的一场赌局,或许,也是临海市道上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的一场生死较量。
疤脸拿出五把黑色手枪和一堆弹夹丢在桌子上,低声跟我说,“浩哥,待会可能会有危险,带着枪防身吧。”
都是出来混的,对枪这个玩意儿我这些兄弟倒也不陌生,卷毛和陈子豪等人毫不客气的摸上一把手枪,旋即轻车熟路的装上弹夹,握枪的姿势又标准又潇洒。
疤脸见状,诧异的说,“还以为你们不会用,正打算让教你们如何使用呢,看来跟在浩哥身边混,你们也学会了不少。”疤脸说着,顿了顿,见我只是笑而不言,也没有拿枪的意思,便问,“浩哥,你不带枪?”
“我不习惯用那玩意儿。”我淡然笑了一句,因为普通的枪对我没什么用,况且我胳膊上还有那把特质的手表呢。
疤脸点了点头,“嗯,那好,不过这次黑道大会赌场安排在帝豪赌场最顶层,到时候我只能带浩哥你和棍哥进去,所以只能委屈你们四位兄弟在外面注意情况了。”疤脸的意思是陈子豪,马坤他们当时并不能进去。因为这次黑道大会必须帮会老大级别的人才能参加。
马坤他们也没说什么,当即点了点头。
这次出动去帝豪赌场,我们都开着豪车,银白色的奥迪和银白色的保时捷,两辆车并排停在一起,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闪闪亮,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棍子驾驶保时捷,陈子豪和马坤被安排在保时捷车上,而奥迪则由我驾驶,和疤脸卷毛跟着我,一群学生模样的学生钻进两辆豪华的轿车,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指着车小声交谈着。
两辆车安全的抵达帝豪赌场,与此同时还有其他几辆豪华轿车进入停车场,下车之后,我这才现赫然是西街附近一些帮会的老大,还有铃兰一中后山的那些场子的人。
这群人却对我没有太大的印象,毕竟我不是在这里混的。而那些大佬们遇到了,自然纷纷寒暄起来,我们这些小人物自然无人问津,被冷落在一旁,我扫视着他们,却突然发现似乎铃兰一中的人也在场。
没错,好像是拳帮的人,是陈子豪,还有其他几个我眼熟的人,不过没有看到李江龙和那个方叔。难道他们是代表铃兰一中来参赛的。
陈子豪也看了我们这一眼,但似乎没有认出我来。毕竟我这一年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而且又把头染成了黑色,他应该认不出我来。
那些大佬们散去后,我便跟着疤脸向帝豪赌场顶层走去,疤脸等人走进电梯,我刚要走进去,突然杨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浩,没想到你们也来了。”
我回头看去,冷眼打量着杨波,让我诧异的是,杨波身边的马东和那个女人竟然也没被炸死。
我冷漠的说,“我来干掉你的。”
杨波走过来,在我耳边以只能我听到的声音说,“今天不但你要死,所有人都要死。”
“你错了,我不但不会死,我还会阻止你。”我冷笑着说了一句。
杨波亦冷笑着说道:“就凭你那点功夫,阻止不了。”
我并没有傻傻的把杨波的话大喊出来,那样做不但没有效果,反而会让人觉得我是弱智,临海市这些大佬们哪个会是智商低于一百的人,他们不会想不到杨波的目的,但是既然他们敢来,便是各有准备,毕竟都是道上混的,各怀鬼胎罢了,而我,静观其变便足以。
高大十三层的帝豪赌场是临海市屈一指的大赌场,帝豪赌场的顶楼是一个偌大的平台,从这里可以一览临海市并不美丽奢华的城市。
帝豪赌场顶楼摆放着一张长五米宽五米的大桌,此时临海市几大脑都已就坐,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大堆筹码,因为这次赌局的参与人都是有钱人,如果他们直接将用来赌博的人民币搬上来,估计这个面积过百平方米的平台都可以增高一米。
为了不影响赌局,所以每个大佬都只能带两个保镖,杨波带的是马东和那个女人,而我身边的自然是疤脸和棍子。至于其他的那些大佬们,我也都不认识。
他们玩的并非电视电影里时兴的梭哈,而是很多人都会玩的‘九点半。
这场赌局由杨波起,理所当然第一场由他坐庄,他推出一堆筹码,颇有绅士风度的笑道:“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我杨波,那么小弟就不客气了,两千万本钱,任由大家押注,不过压过了庄可没的赔哈。”
疤脸玩弄着一块筹码,侧着头盯着杨波,笑着说,“杨老板可真是大手笔,第一场就拿两千万坐庄,难道是想将我们杀个片甲不留?”
杨波自然听得出疤脸的一语双关,心里冷笑,表面上却镇定自若的笑了笑说,“哪里话,坐在这里的都是临海市鼎鼎大名的人物,想当年我还是一个小小的体育老师的时候,可是仰慕的不得了啊!”杨波呵呵笑了起来,十足一副恶心的嘴脸。
这时候,文龙会的老大的李云龙打趣道:“原来杨老大以前还是教师啊,文化人好,有修养,比我们这些粗人可强多了。”
这些人都是心怀鬼胎,笑里藏刀,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跟这种人打交道,累,一个个都是笑面煞星,稍有不慎就会被推下悬崖。李云龙现在和我们是合作关系,但他心里有什么目的谁又能猜到?
这时,一边的另一个老大神色不耐的说道:“好了,那些客套的话就别搬上来了,赶快开始吧。”
因为桌子比较长,没办法自己伸手摸牌,所以只能先由杨波用手边的不同类的扑克抽出一张牌当色子,然后由礼仪小姐发牌,形势如同电影中常见的梭哈牌。
“第一局,就先试试手气好了。”李云龙将面前桌子上的筹码推出去一小部分,笑容可掬的说,“我押一二十万。”
杨波的手气似乎很好,第一局便拿到一张红桃六和红桃三,九点半钟还有一个规矩便是红吃黑,庄吃咸,意思就是庄家和闲家假如摸到同样的点数,那么便是庄家赢。
身为庄家的杨波摸到红色九点,那闲家的疤脸等人只能摸到同一种颜色的对子才能获胜了。
赌博其实就是考验一个人心理战术的运用,再加上运气,杨波的手气似乎好的有点邪,第二局竟然摸了个红色八点,再一次通吃。
虽然两局输了几十万,李云龙脸上没有丝毫心痛的表情,他淡然自若的笑道:“要不是这牌我们每个人都洗过,又是由礼仪小姐发牌,我还真会以为你做了手脚呢!”
“抽老千这种低级的骗术,我用得着吗?”杨波心高气傲的玩弄着面前的筹码,以眼角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众人。
我看着堆在宽大的桌子上占据了桌子大半位置的筹码,心中嘘嘘不已,老子还以为自己很有钱了,没想到这些人一出手就是成百上千万,如果可以,我还真想叫上兄弟们,用丝袜套着头来打劫一番。
然而就在这时,杨波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