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早到了,他怎么没来?”男弟子皆是将目光聚集在风姿绰约的师姐身上,可大部分的女弟子却一个个翘首相望,目不转睛的看着观礼台的入口。
“啊!”
可话音未落,靠前的少女猛地尖叫起来,伴随着阵阵窒息的呼唤,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背负一把玄色巨剑缓缓而来。
飘逸的长发由一根血红色发带箍住,额边的刘海在清风中自顾飘扬,修长的身躯挺拔岿然,一张凌厉俊逸的脸庞上,那双如野兽般的眸子散发着伺机而动的果敢。
此人,赫然便是天台宗少年一辈最强者,一星斗者——晁纣!
“晁纣,晁纣!”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少女的尖叫声还没消散,底下便想起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晁纣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像是催 情 药一般扩散开整个演武场。
眼波流转,所过之处,少女尽皆尖叫,眼神迷离。
“庸脂俗粉!”可眼前崇拜者癫狂呼喊,晁纣却嘴角一掀,暗自嫌弃道。
看来出门在外,晁纣并不是想象中那般艰苦,当真是阅女无数。
尖叫声不绝如缕,直到一声悠扬的礼赞响彻整个演武场,呼喊声戛然而止。
“宗主到!”礼赞官大叫扬疾,台下瞬间肃然,即使是观礼台上的诸位家主,都肃然起敬,一个个面色怪异。
“晟宗主这次怎么有雅致出席呀?”临城的一位大家族族长好奇道。
天台宗宗内大比每四年举行一次,可每次晟虚宗主都神龙见首不见尾,四年前的宗内大比,即使落幕都不见他出席,这届却突然来了雅致,由不得众人不惊奇。
“我等参见宗主!”相比于诸位家主的好奇,天台宗的弟子则是激动的涕泗横流,一个个行起了叩拜大礼。
八年了,整整八年,晟虚宗主没有露过一次面,许多弟子皆是以为自己的宗主驾鹤西去了,天台宗没了宗主,必将被青木宗蚕食殆尽。
可就在所有人心如死灰时,他出现了,他依然好好的活着。
“孩子们,好久不见!”眼前泪人成千上万,晟虚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迈着悠哉的步子,缓缓朝着观礼台的最高处走去。
原本欢天喜地的比武大会,变成了哭天喊地的“追悼会”,这一切显然将诸位家主惊吓到了。
痴愣半响,终是反应过来,一个个起身抱拳,对着晟虚鞠躬寒暄,后者也懒得一一回礼,对着诸位家主点了点头了事。
但在坐者没有一人有半点异议,笑话,晟虚是谁?
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位斗师强者,跺一跺脚都地动山摇,谁敢违抗?
古岩无奈的摇了摇头,颔首徐行,跟上自己这不靠谱的师父。“嗯?”可突然,古岩一声惊咦。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一双鹰隼似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
就像是一把冰寒的利刃插进自己的背脊,古岩不觉浑身发寒,循着知觉回首望去,一双冰冷的眸子恰好和自己的目光撞在一起。
可看见其背负的那把玄色巨剑,古岩不禁狐疑起来。
“晁纣?”古岩惊奇道,心中细想,自己好像没得罪这个师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