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牛抱着英语书进来,濛泪与她擦肩而过,又去打球了。
子牛撇嘴,说他考试作弊有人泄题吧,平常这类背书他却也背得超快,总是前几名就在老师那里过完关了,有时候还是当着全班的面背,这来不得假吧……所以说,子牛也看清楚了,他这是“好权势”加“好智商”,还真不是嫉妒得来的。
坐下来慢慢清书包,她没他那灵光,总是全班中等水平背完书,英语老师要求严格,即使像这样的暑假补课,也是背一个走一个,虽说她后头还排着人,可也没几个了……子牛叹气,打开笔袋把笔都清进去,
看见一个小纸条,
子牛顿时习惯性做贼般左右看看……濛泪总说她太做贼心虚了,你坦然点不行呀,谁会注意你在看什么条子。子牛也总呛他,本来就在做贼,我不是你,死了脸,心虚才是正常反应……
是呀,这次期末考,自没抗住“诱惑”分享了他的泄题,算上了贼船了!
这恶魔还教她不要太贪心:你一下考这好,外人眼里肯定不正常呀,咱循序渐进,不太好也不太差,只要能保住个好位置就行,放心,我保证每次都能在你身边。
子牛当时还没意会过来什么叫“保证每次都能在你身边”,直到这次期末成绩出来了……子牛心差点吓得都要跳出来!她十六名,他十五!这对他来说肯定是退的一塌糊涂,但是只有子牛心里清楚,他绝对能“自由控制成绩”,能上就能下……但是,这么精准的,总能和她挨着……子牛出来瞎捶他呀,这要长此以往都能这么“精准”……他这是要害死她呀!
濛泪只管抱着她只哄,“怎么可能,我有你想的那傻呀?宝贝儿,放心,我总有我的法子不离开你……”
濛泪是没告诉她,自己对她的“觊觎之心”自“兰渝事件”后已经明白和班主任摊了牌,齐濛泪的范儿当时在班主任看来简直不是个孩子,君临天下之感:我来这里,为的就是贾子牛,您放心,只要不招惹我,我一不破坏校规,二不惹是生非,我和子牛也绝不会显山露水,就是请您不要再听上头谁谁谁的‘打招呼’,如果再有,直接告诉我,我来处理,谢谢您给我一个美好的高中生涯。”
当时老师就心中感叹:这孩子不管他是叫“霸气”还是叫“霸纵”,能有这样的气魄,已足见不凡……
反正,自高一这次期末考,一直至整个高二上学期,濛泪基本上都她霸得死死的,
两人几乎到了“日夜不离”的地步,也想当然嘛,白天两人是同桌,放学后,通过“纸条传递”,秘密会合,随真实的濛泪到处野,两人除了最实质的最后一步,基本上该做的都做了。倒不是濛泪忍得住,子牛不是任何人,子牛是他越来越捧在心上越来越迷恋的唯一,这越来越深处濛泪也越来越发现子牛的“不安定性”,与其说濛泪不停挑战撩拨她想叫她离不开自己,不如说濛泪真是在磨练自己的“定力耐力”,真的,他把子牛抱得越紧,亲得越疯狂,心里的“捉不住感”好像越强烈,他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机会实在太多了,但是,就像一道坎,濛泪总怕这道防线一破,子牛就对他没新鲜感了,就会离他远去……这种感觉其实十分荒诞奇怪,但是,濛泪确实每天都受着这样的折磨……
濛泪之后追悔莫及的就是这,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落下要狠抓心脏位置才能止痛的习惯,只有他自己清楚,每当他回忆起自己那不完整的高中,心就会烧痛,痛的大汗淋漓,眼前特别黑暗,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钻心痛楚也叫深悔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寒假就这样叫他丢了子牛,在他还被那莫名其妙“害怕失去她的不自信”折磨着而没有完全占有她前,就真的失去了她……
高二上学期期末考后,因为子牛考得好,舅舅也高兴,说补课完就要过年了,今年咱们去京城大寺上点香火,再游览一下帝都风光,过个悠哉点的年。子牛自然高兴不得了,一补完课,当天晚上就跟舅舅坐火车北上了。
可把濛泪找得苦,第三天才打通电话,
“我还想带你去瑞士滑雪呢,”濛泪怨屈说,
子牛大咧,“那不可能,就算我在汉也不可能跟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呀,过年我都要跟舅舅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