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还是把这对儿姐弟拽到了医院。弟弟一直很温和,姐姐就是个别扭货。
朝犁直接给她开了个特护房,医生来给她处理伤口时,她像死肉,什么血呀疼呀都不知道,只忧心弟弟的着落,基地班的老师机场没碰着咩又是朝犁一手操持,直接联系上基地班,这才搞清楚,接机的老师堵路上了。朝犁说算了,人我直接送过去。
送奉衰先去了基地班。也看到了给他们安排的住宿,太小了,男孩子一个人住勉强还过得去
回来,
她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人坐在床边发呆,一看见他起了身拎起旅行包就要走,“我弄好了,我也过去,谢谢你哈。”坐这儿老实等原来就为跟他说这声谢。
朝犁朝她压压手,“别慌,听我跟你说说,”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子牛一时又不好走,嘴有点撅起来就是不大情愿地听。
朝犁也没靠着,腰直着微仰头看她,声音温和,像哄小孩子了,
“我刚才去看过他们给你姐弟两安排的住宿,奉衰一个人住还好,你要再去了就挤了。我也问过了,你弟弟自理是没问题的是吧,他这又是去封闭性集训学习,你挤那儿干嘛呢,加上现在你手也受了伤,照顾不好他还影响他学习。要不这样,我这病房开着也没个时限,你先住这儿,要紧的,先把手养好,好全了,再想下边儿怎么办。”
子牛头扭一边,“我凭什么受你这恩惠,”
朝犁耐心一笑,“哪里是恩惠呢,你刚儿那么猛,解除了多大的危机,我谢你还不知道怎么谢呢。”
“我猛又不是为你,你又凭什么谢我。”看看,多嘎扭,
“我是这公安局副局长,你这样的英勇群众,我不谢你谢谁。”
你知道这货一听,明显就跟那呆头鹅被推了下一样。
扭过头来,“你是,副局长?”
“是呀,”朝犁歪头看她,眼里有点跟逗她似得。是的,她这么问,朝犁不会往她爱慕虚荣、见他是个当官儿的就“另眼相看”这么看她,朝犁直觉她不是这样的人。不过,确实一听他是个副局,她也有“另眼相看”。朝犁这个洞悉力,猜想是不是因为开始顺着摸她的骨了。
“子牛,”路上就知道了她的名字,这还是正式喊的第一声。拍拍身旁沙发的位置,领导范儿十足,“来,坐,跟我说说,你是不是也警校毕业,”
子牛着实动摇了。
她唯一的志向就是当警察,正警!
于是,对警察都有不可逆转的感情所以回想之前,她自己找的渣渣里历小杭算混一处时间最长的了,他是警察。这点不容忽视。
这个还是个副局?
子牛着实有点小心思鼓动了:来沪陪读舅舅这些时,她有什么事做,不如找他帮忙随便哪个警局都好找个清洁工或者守门的,薪酬多少都无所谓!只要让她还能保有这份情怀
“你分局的还是市局的,”还是有点小别扭的。不过人确实慢慢走过来。还不坐,朝犁又轻轻拍拍,“市局的,今天也是去接人,虽说你那会儿挺冲动。可毕竟解了围,算好样儿的。”这不算特夸奖的夸奖,该死的子牛这才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