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怕是一个容貌奇丑,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我一样会爱上他,可他偏偏是你,我宁愿你平凡一点,可是天意如此。我从小尝尽宫廷人情冷暖,看着心如死灰的母亲在后宫勾心斗角之中日益憔悴,我理所当然的会渴望一个人对我真诚相待,偏偏你是这样一个真诚的人,或许我的爱终究是可以替代的,出去之后,经过岁月洗礼,也许我会忘记这段感情,再爱上一个真诚待我的人,你对我也只是怜悯与肉欲,出去之后就忘了我吧。”说道此香提忍不住要流泪,她急忙背过身去,强忍泪水。
叶天逐心如针扎,他从背后拥住香提,道:“我不会让你走的,你相信我,我一辈子都会好好待你。”
香提背对他,泪如雨下,她勉强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道:“我虽然敢爱敢恨,但不会恬不知耻,你与欣昕有情在先,我……我只不过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怎能拆散你们,我一直羡慕母亲的爱情,钦佩她的勇敢,我谢谢你给了我这几日的温存,你没有负我,更不必为此自责,是我心甘情愿,以身相许,只求你能与我在这梦境之中再过几日。让香提对你的记忆更深些,香提……香提真的很感激公子……”
说到此,香提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
她的爱只是幻梦而已!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叶天逐的心,叶天逐呀叶天逐,你何德何能,有女对你痴情至此,若是此生不能保护如此女子,你还有什么面目苟存于世,我决不能像父亲那样悔恨一生,这个情字,我一定要看穿!
他不再管未来,不再管一切,只是去承诺,为了承诺而承诺,“香提,我爱你,此生如对你负心,万劫不复!”
他言语坚定,香提一只纤纤素手想堵住他的嘴,但已经晚了,他立下了此誓,那么欣昕呢?若她肯与我共享天逐,即便我只是做奴做俾,也甘之如饴。
可是这可能么?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们不去想那渺茫的未来,静静的在这紫瞳之梦中享受这珍贵的光阴。
此爱如梦。此生如梦!
莫干山——
后山林海荡漾。两个身影身影凭空出现。其中一个脸带面具。正是蒙面。
“你确定是这里?”另一个人问道。他身材微微佝偻。面色蜡黄。
“就在这后山之上。这里有厉害地幻术。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蒙面冷冷地道。
那个老者地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他是文始派地幻术名家。擅长布阵破阵。现在他地孙子被蒙面囚禁在轮回镜中。这是最老套却也是最有效地方法。
那老人在林中小心观察前进,每每遇到禁制他都能小心的避开,他走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停下脚步,“就是这里了。”
蒙面看着老者站定的地方,不过是林子茂密了些,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你确定?”术业有专攻,蒙面虽然道行高深,但对禁制阵法知之甚少,要不然他就不必大费周章了。
老者点点头道:“我确定是这里,这里的禁制解开需要一盏茶功夫,但里面有一个报警禁制,我不可能避开它,这个禁制非常巧妙,无论用什么方法解开它,布下它的主人都会知道,应该是长风的门派秘术。”
蒙面皱了皱眉,他仔细想了下自己可能面对的敌人,如果仅仅是长风那些鼠辈,他谁都不惧,就算是玄慈亲到,他也不放在眼里,但如果是那天在德清县遇到的青衣人,他就不是对手了,除非化作本体,那样也许整个莫干山都夷为平地,禁地也会随之消失。一时心中犹豫不决。
罢了,待到我得到天下之后,再捉了玄慈,用噬魂替身玩偶摄他魂魄,到时就万无一失了。长风的那些道士还不知道混沌之界的另一个秘密吧,真是暴殄天物。
他伸出右手,一枚圆镜凭空出现,圆镜上布满了奇异的咒印,缓缓旋转,镜面光芒诡异,从外面看进去似乎有无限玄机。
老者身子一缩,颤声道:“你要放我孙儿?”
蒙面道:“我要请你进去与你孙儿做伴。”说着轮回镜光芒一闪,老者被那光芒笼罩,转瞬不见了踪影。
“长风禁地,还真是难以得到呀,我倾尽全国之力也没有找到叶天逐与上官欣昕,连玄慈都不见踪影,真是有趣的很。”蒙面声音低沉,身子一晃,消失不见。
中土皇宫——
立政殿之中,一张楠木大床之上,木染雪与几个才人妃子尽情**,他内力精湛,又不识怜香惜玉,一个才人受不了,哭着求饶,他一脚将她踢翻在地。
“不识抬举的东西,你若不能让我开心也不必活下去了。”
那才人泪如雨下,一个劲的求饶,木染雪被弄得兴致大减,举掌想把那才人劈死,但想到自己现在势力尽失,也不敢造次,又踢出几脚,将床上那些妃子悉数踢到地上,站起身,穿好衣服,嘴里骂道:“一群残花败柳,那狗皇帝的后宫也不过如此,那昏庸的混蛋,定是把宠幸的妃子带走了,留下这么一群贱人!”
木染雪的血宗早就被无根一人一剑杀的落花流水,他本身修为较碧水夫人还要差上一截,当初凭借看家的逃跑本领才逃过一死,却依然身受重伤,实力受损,此次回来,碧水夫人瞧他不起,他心中郁闷,便从前线回到皇宫,拿皇宫之中的宫娥发泄。
他已经穿好衣服,但心中却越想越气,恨不得将无根挫骨扬灰,正欲走,一瞥眼看到了刚才扫他兴致的才人,越看越碍眼,一脚踏在她的双峰之上,那女子身子娇嫩,怎么经得起这样的重踏,几乎窒息,口中连叫饶命,木染雪被那哭闹声叫的心烦,脚上力气越来越重。
那女子终于坚持不住,断断续续的道:“军爷……饶命,皇上走时……留下一小公主……”
木染雪一听来了兴致,问道:“在哪里?你可不要骗我。”
那才人道:“我……我也是偶然听一小太监说的,皇上出逃之时,她恰好逃出皇宫游玩,便落下了她,她现在化妆正一小侍女,躲在御膳房。”
木染雪脸上露出淫笑,道:“带我去寻她。”
那才人唯唯诺诺的带路,现在叛军占了都城,人人自危,又有谁能有心思管别人的死活。
二人来到御膳房,那才人远远的指着一个洗碗的少女道:“就是她,若军爷不信,开口与她对话,便知道她的不同。”
木染雪挥挥手,示意那才人快滚,然后独自一人上前,见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粗布衣服,满面黑灰,仔细看,依然能看的出一点灵秀与贵气。
木染雪信了七八分,淫念大发,轻轻走到那公主身后,仔细打量,见那女子身段妖娆,只是还有些青涩。他邪笑一声,从地上提起一桶水,全部泼在了那女子头上,那女子惊叫一声,浑身衣服湿透,木染雪在她脸上一摸,黑灰被摸净,他用那只铁钳一般的手捏住那女子的下巴,凑近一瞧,果然标致。
经过贼寇洗劫,皇宫之中的众人早已成了惊弓之鸟,这一出事,御膳房里的众宫娥太监全部放下手中的活儿,四散奔逃。
木染雪狞笑道:“你可是公主?”他本以为那女子会立刻跪下讨饶,没想到她竟然用力一挣,将脸从他的手中挣脱,她的两腮清晰可见两道淤青。
“乱臣贼子,其罪当诛!”那女子声色俱厉的道。
木染雪哈哈大笑:“有胆逃出皇宫的公主果然有几分野性,我喜欢!”
“你敢动我一根毫毛,父皇杀回京城,定将你凌迟处死!”那女子毫无惧色道。
木染雪心有怒意,一巴掌打了那女子一个踉跄,“你以为你还是公主么,那狗皇帝荒淫无度,就凭他也想回来,可笑之极!”
说着他一把抱起那公主,展开身法,转眼出了御膳房,奔立政殿而去。
那女子奋力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臂膀。
一进门,正好看到碧水夫人与彪。
顿觉扫兴,正欲离去,突然臂膀一疼,他低头一看那少女正发疯一般咬着他的臂膀。他大怒,臂膀一用力,那少女顿时被他扔在地上。
“你真是没出息!”碧水夫人冷冷的道。
木染雪暴怒,但凝碧堂得势,碧如玉地位仅次于蒙面,他也不敢招惹她,忍下这口窝囊气,一把扯过那女子,准备将不满全部发泄在她身上,看来她凶多吉少了。
木染雪刚一转身,彪阴沉的声音响起。
“你走,放下她。”
木染雪本来已经是盛怒之下,这下更是火上浇油,碧水夫人也就罢了,毕竟他斗不过她,但彪新入组织,没什么功绩建树,竟敢对他大呼小叫,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他缓缓转身,恶狠狠的道:“你跟谁说话,你想死么?”
彪并未拔剑,手握剑鞘,用剑柄指着木染雪,冷冷的道:“丧家之犬。”
木染雪气炸了肺,这个丧家之犬正说中他的痛处,他狂叫一声,一招凝血爪便罩着彪的天灵盖抓去。
这一招来势如风,爪子上红光闪动,邪气逼人,要是用手去挡,非被抓上五个窟窿不可。即使是以碧如玉的实力,也要小心应付,现在她负手而立,显然是没有帮忙的打算。
彪根本没想过要别人帮忙,手上长剑一转,剑鞘点向木染雪的手心,木染雪就势一抓,木质的剑鞘化为齑粉,彪趁势拔剑,双手剑出鞘,带出一抹红光,比木染雪的招式更加邪气逼人。
碧水夫人眉头一皱,她不是没见过彪的剑,但此时看过去,感觉十分扎眼,那股妖异的气息让她心中堵得慌。
木染雪一招未中,双手连出,他胸前闪出无数红影,彪的双手剑大开大合,逼得木染雪不得不收手回防。木染雪立时处于下风,慌忙祭出他的法器滴血骷髅,二人飞入空中,长生宫的穹顶被真气穿了两个窟窿。
碧水夫人皱皱眉,也跟了上去,暗忖这木染雪是不是被无根打残了,怎么凝血爪就这样轻易被人化解,而且跟一个后辈动手也要祭出滴血骷髅,说出去让人笑话。
碧水夫人刚飞出立政殿,一股血气当面压了下来,直叫碧水夫人身形一缓,血脉翻腾,莫非滴血骷髅又被炼化,竟有如此威力。
她又提一口真气,拔身一丈有余,抬头注视空中二人,心中大骇,只见滴血骷髅光芒黯淡,反而是那双手剑通体血红,鲜红欲滴,那不是红光,是真真正正的红色。那把剑以前明明是黑色的,如今仿佛是饮饱了血一般,看上去极其诡异。
碧水夫人正在愣神之际,又感到胸中血脉翻滚,气血仿佛要被那长剑吸去,好一把凶剑。
木染雪心中大骇,刚才空中交手,一击猛拼,他的滴血骷髅光芒大减,而那怪剑反而红色更甚。他不禁心生退意,但又不肯就此服输,那样他再也没脸呆在圆梦组织,又失去了血宗,自己就真的是一丧家之犬了。
硬着头皮,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血沾在滴血骷髅之上,立刻渗了进去,饱饮主人精血的滴血骷髅红光大盛,一时间照亮了半边天空。
碧水夫人心中一凛,木染雪竟然到了要损耗精血的地步,可见这个彪绝不简单。她听过薛袁绍的描述,以他的实力,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进步如此快,现在看来,这两年他必有什么奇遇,或者与这柄怪剑有关。
彪的双手剑剑身上显出道道纹路,仿佛流动的血脉,这招他在比武招亲上也用过,只不过当时剑身还是乌黑的,这一次彻底变为血红。
纹路越来越多,剑发出凄厉的鬼嚎,听得人汗毛倒立,碧水夫人倒吸一口凉气,木染雪以邪功闻名,招式满是凶煞暴戾之气,被他杀死,做鬼都不得安生,然而现在的他的邪气比起彪来,竟然有不及的感觉,彪首先出招,利剑破风声如万鬼齐哭,剑身上的道道纹路发出了血红而又粘稠的火焰,仿佛来自地狱的魔焰。
木染雪大喝一声,滴血骷髅转着圈飞出去,那骷髅顿时暴涨十余倍,化为一张狰狞的鬼脸,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一口向彪咬来。
彪的一剑正中滴血骷髅的口中,顿时鬼哭狼嚎,血光迸现,整个天空仿佛多了一轮红日,木染雪惨叫一声,滴血骷髅支离破碎,其中精血被双手剑吸取,剑身上红光更胜,妖异万分。木染雪如断了线的风筝,摔到地上,他胸口多了一个血洞,殷红的血液不断的涌出,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见是不活了。
彪宛如魔神,缓缓落下,双手剑的红光也渐渐隐去,他冷哼一声,回身往长生宫走去,再也不看那尸体一眼。
碧水夫人看的胆战心惊,就算木染雪被无根伤了元气,有些不济,但损耗精血之后的全力一击绝对可比他全盛时期,即使是自己也讨不了好,而那个彪竟然轻松取胜,这只能说明是那个彪道行高深,连自己都不敌。
她快步跟了上去,“你就这样杀了木染雪,我怎么同蒙面交代?”
彪不说话,继续前进。
碧水夫人又道:“木染雪丧失权势,你又何苦抚他逆鳞,揭他伤疤。”
彪冷哼道:“逆鳞?他不过是一条虫而已。”
碧水夫人不说话了,看他走进立政殿,道:“蒙面问起,我会如实禀报。”
彪仿佛没听见,径直入了内殿。
“换上!”立政殿是皇后寝宫,彪将衣柜之中取得的皇后一些衣物扔给了木染雪带来的女子,转身出去。
那女子一看衣服,只有中衣和外衣,没有亵衣,但总不好开口,便拿着去了屏风之后,一翻衣服,却发现诃子亵裤藏在里中衣里面,还有一条毛巾,她面色微微一红,心中有些感动,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体贴的人,便脱去衣服,用毛巾擦拭了身体,然后换了他送来的衣服。
她为保护自己,已经很久没穿过诃子,这一穿上,华贵气质尽显。
她走出屏风,出了内殿,彪负手背对他。
“你为何救我?”那公主问道,静静的打量彪的背影,他显然是叛贼却与众不同。
“因为,你像一个人。”彪的声音似乎有些落寞,那公主一惊,她想不到这看似冷漠的人竟会说这样的话。他也是有情之人?
彪不再说话,也不再回头,大步踏出立政殿,然而脑海中却一直是挥之不去的那个凄美的身影,那个红色的夜晚,喋血的蝴蝶……
他本来是一个冷静到冷血的人,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如果没有利益可图,他绝不会做,如此轻易就显露了实力,蒙面定会提防自己,只因为这么个荒唐的原因,她真的如此重要么?或者仅仅是因为心有愧疚?
但是无论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后悔,那个血色之夜不会,今天也不会。
那公主愣了愣,提起裙子,追了出去。
彪已经与碧水夫人站在了一起,他们又对话了几句,转身正欲离去。
那公主正在此时踏出殿外,“你站住。”
彪止住步子,但并没有转身,那公主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碧水夫人转脸,微怒道:“放肆,你以为这里还是皇宫么?”
那公主不理她,又问一句:“你叫什么?”
彪终于转身,简洁的道:“王翰。”
碧水夫人愣了愣,彪本名王翰她早就知道,陈平南一死,彪的出身已经不是秘密,但王翰这个名字他绝口不提,组织的人也都是叫他彪。
那公主喃喃的道:“王翰……好,我记下了,你知道我是谁么?”
彪又背过身,道:“不知道。”
碧水夫人冷哼道:“你就是皇后公主又能怎样?”
那公主道:“我叫李双珏。”
彪的身子轻轻震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她,她的脸,容貌、性格、名字都与小玉有几分相似。
“李双珏……我记下了。”
……
西域梦之国——
一阵风沙卷过,紫色的晶砂随风飘散,宛如破灭了的梦幻。
叶天逐动了动手指,睁开眼睛,放眼望去,周围尽是黄沙,他身上附着一层紫色的晶石,真如黄粱一梦,但他知道,那些都是现实。
这一睡不知睡了几年,恍如隔世,看来自己第一次落在不归之海的时候就已经沉入这紫色梦幻了,香提呢?她又在哪里?
他御风飞起,思念扩展开来,周围每一粒黄沙都尽收眼底,哪怕是沙中鼹鼠蜥蜴都感知的一清二楚,真实世界的感觉真好。
远处有一片绿洲,香提必定在那里,那肯定是十年前的梦之国,他御风飞了过去。
“香提——”蕴含妖气的声音笼罩了整个绿洲,他俯身望去,急切的想看到那个妖娆的影子,但是地面只有风卷黄沙。
他喊了好久,终于,一个身穿西域服饰的绿色身影从一个房间走出,她抬头看着他,脸上挂满了泪水,那身影就宛如那慢慢黄沙中的一点翠绿。叶天逐心中幸福流溢,几乎要流出眼泪,他蓦然发现她已经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失去她的痛苦,他将无法想象。他御风飞下去,将香提紧紧拥在怀中。
“一直没找到你,我好心急,好怕失去你……”他喃喃的在香提耳边道。
香提心中幸福洋溢,只要这句话,她此生再无遗憾。
她刚才在一对散落的紫晶之中醒来,身边空无一人,天逐不知去了哪里,她心中恐惧莫名,她好怕一切都是梦,好怕自己孤身一人独自面对这无垠的沙漠。
直到听到他的喊声,她奔跑出来,看到空中的熟悉身影,喜极而泣。
她没有对他诉说心中的恐惧,而是抱着他,柔声道:“傻瓜,只要天逐还要香提,香提便永远跟在你身边。”
他们在荒漠之中拥吻,互相吻去对方的泪滴,这片沉睡十年的孤寂空城瞬间变得充满爱意。
整片绿洲已经杂草丛生,房屋破败,街道落了一层厚厚的尘沙。绿洲里的人莫不沉睡在紫晶结成的茧中。好一个紫瞳之梦。
“天逐,能不能救救他们,这都是我的国民,也是因为我母亲才落得这般下场。”香提看到这景象,哀声道。
“嗯,我试试。”叶天逐说着闭上眼睛,思感蔓延开来,很快便发现了一出灵气奇强之地,那里定然是众妙之门。
叶天逐牵着香提的手,顺着梦之力的波动,来到一处湖泊,这湖泊经过十年荒芜,竟依然充满生机,点点鳞浪随风而起,碧光粼粼,宛如一块镶嵌在沙漠中的碧绿翡翠。清新的水草间,不时游来几尾红雨,鱼儿翻腾跳跃间,颗颗水珠随阳光跃起,像闪闪发光的碎银。湖上浮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如仙境瑶池。湖畔生满红花绿树,不同时节的花儿同时怒放,若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大漠之中有此人间仙境。看到如此心旷神怡的景色,香提的心也变得出奇的平和。
这里大概是众妙之门所在,所以才灵气浓郁,百花盛开。
叶天逐四处看了看,这湖仿佛在梦中见过,细细想了想,对香提道:“这个地方我在紫瞳之梦见过,只是当时没有细看,原来如此美丽。”
香提道:“这么美丽的地方,怎么当时会不曾注意呢。”
叶天逐脸色微红,窘迫的道:“当时有好多梦女在此沐浴,我窘的不得了,哪有心思注意这些。”
香提噗嗤一声笑了,道:“那你的心思都注意什么了?”
叶天逐大窘,知道自己失言,慌忙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香提媚眼如丝,**贴到叶天逐身上,伏在他耳边道:“你说,她们有我好看么?”说着她缓缓褪去罗裳,她白玉一般的身体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在这人间仙境之中,她就犹如瑶池仙女,翩翩起舞,她跳的是大漠之中的天竺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绛唇水袖,霓裳渐宽。春色撩人与圣洁唯美完美融一,叶天逐从未见过如此美景,即便他早与香提有过几个月的**之欢,却也口干舌燥,不敢直视。
“这一曲,我只为你而舞。”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传来,叶天逐心神荡漾,香提一曲舞完,罗裳褪尽,旋转着倒入叶天逐怀中,叶天逐手心都是汗水,感受着女性特有的柔软,呼吸粗重,浑身无力,二人就势倒在湖边的芦苇丛之中。
虽然他已经多次拥有香提的身体,但这一次,他动作又生涩起来。
叶天逐附在她耳边道:“这次可是真的,不再是梦了,你可想好了?”
香提轻轻的点头,柔声道:“香提已经是天逐的了,彻底的拥有我吧。”
叶天逐爱意大生,他在这无限美景之中感受香提每一寸柔软的肌肤。
鱼儿轻跃水面,百花娇艳欲滴。
叶天逐的手指宛如花丛中的蜜蜂一般轻盈的跳跃在香提身体的花丛蓓蕾之间,香提的身体也如娇花一般完全对心爱的人儿绽放。
芦苇丛经过了短暂的平静后,荡漾起来……
风吹水波,一浪高过一浪。
水鸟感受着这无限春光,无限舒爽,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啼鸣。
湖畔娇嫩的花儿流出滴滴花蜜,蜜蜂欢愉的落在花丛之中,贪婪的吮吸。
晶莹的露珠从绿叶的边缘滴下,正好打湿了柔美的花茎……
如果爱我,请彻底的……
拥有我……
……
太阳西斜,风停了,湖面恢复了平静。
叶天逐双手轻柔,为香提穿上亵衣,香提心中幸福无比,轻轻抚摸这叶天逐的背脊。
“还是真实世界的**更让人欲仙欲死。”叶天逐在她的耳边呢喃着。
香提红着脸点头。
这才是她跟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二人穿衣完毕,叶天逐又感受了一下周围,对香提道:“紫瞳之梦就在湖底。”
香提心中一惊,自己与爱人竟然就在如此圣地**,不觉俏脸微红。
叶天逐双手虚招,平静的湖面出现了一个漩涡,湖水慢慢分开,叶天逐御风而起,下一刻,他轻轻的落在湖底,他又引出一个土诀咒,拨开湖底的淤泥,从三尺深的地下,取出了深埋于此十年的紫瞳之梦。
它大概有半尺宽,犹如一颗紫色的眼球,从外面看进去,里面紫光点点,千变万化,无所不有。叶天逐操作着风将香提带到此处,在紫瞳之梦又经修炼的他操作这些起来轻而易举。
香提恭恭敬敬的站立,双手合十,曲膝跪下,继而屈肘伏地,反掌,头额触地。她不顾湖底的泥泞,对这块神石行西域中的最高礼节——五体投地。
香提口中喃喃祷告,叶天逐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他知道,香提不但是跪她父亲,也是为在紫瞳之梦屈死的亡灵祷告。
香提念了很久的梵语经文,这才站起来,叶天逐将土盖上,就让这紫瞳之梦永远沉睡于此,这也是蚩尤前辈的意思。
叶天逐抱着香提飞上了天,湖水失去支承,纷纷涌下去,浪花溅起,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
正在此时,一圈圈紫色的光芒从紫瞳之梦沉睡的湖底向四周扩散开来,周围的湖水、游鱼、花草、树木都在这紫色的光晕之中朦胧起来,光芒扩散到这荒废了十年的绿洲之中,一片片的紫色晶石碎屑簌簌的落下,沉睡十年的大漠人民醒来,一切仿佛梦幻,只是还有些人,永远沉睡在梦中,醒不来了……
叶天逐带着些许惋惜,些许欢愉,抱着香提,向阿耆尼王飞去。
将军府——
“崔小兄弟!”一身戎装的乔达摩看到叶天逐时隔两年之后平安归来,喜出望外,一个虎步迈过去,两只强有力的臂膀,一下子把叶天逐拥了个结实,要不是叶天逐身子结实,这一抱恐怕要断几根肋骨。
香提听了叶天逐的往事,也知道这个崔小兄弟是怎么来的,她对这个阿耆尼将军也是极有好感的。
乔达摩立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拉着叶天逐就要去里屋里坐,叶天逐道:“将军等等,您看看这是谁。”
乔达摩这才注意到叶天逐身后的女孩,看着似乎有几分眼熟,联想到叶天逐此去禁地,莫非是……
乔达摩急忙单膝跪下道:“不知公主殿下驾临,臣罪该万死。”西域公主在宫中多面带轻纱,加上乔达摩是武将,很少见到王宫女性,竟没有认出来。
香提在宫中就很讨厌这些礼节,忙道:“将军不必多礼,我以后不是公主了。”
乔达摩虎躯一震道:“公主何出此言?”
香提便将不归之海的经过挑了梗概跟乔达摩将军说了,只是隐去了自己的身世,后来说到紫瞳之梦,连自己与叶天逐的关系也丝毫没有隐瞒,叶天逐始料未及,面红耳赤,在后面直扯香提的衣角。
乔达摩也是神色尴尬,讪讪的道:“那公主是要跟崔小兄弟成婚?”
香提不语,叶天逐稀里糊涂就点头,乔达摩看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道:“以崔小兄弟之才,继承王位,定能有一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