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寻访了其他人,大多数人对许国立的印象都是很老实、本分,别看外表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看起来挺凶的,相处三个月下来,觉得他这个人挺好,很容易相处。
那些人纷纷摇头感慨,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唉!
张帅帅觉得有些奇怪,她不敢肯定这个到底是不是巧合,工地里面无缘无故丢钢筋,时间和许国立来到这个工地时间吻合。许国立在这个工地待了三个月,工地里面钢筋丢失了三个月,许国潜逃后,工地里面再也没有发生过丢失钢筋的事情。
她没有将这些因果关系主观的扯到一起,万一是许国立闹出的动静吓坏了偷钢筋的贼也说不定,所以她只是把这个作为一种可能性,并不是当做事实。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张帅帅准备去许国立老家看看。她看过许国立的资料,齐齐哈尔人,老家是一个叫做许家村的村子,离她目前所在的位置要五个小时的车程。
齐齐哈尔刚下过一场中雨,工地里面柏油地面还没有铺,道路非常烂,没走几步张帅帅一个不小心踏进了泥水里,洁白的板鞋瞬间吸饱了水变成了暗黄色。
“该死!”她小声骂了一句。
“警察同志,需要帮忙吗?”张帅帅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她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带着头盔的工人。héiya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她微微一笑,委婉的拒绝了工人的好意,她并不是一个较弱的人,既然脏了一只鞋,也就没有必要走的小心翼翼,大踏步的走着。
身后一直有脚步声跟着她,走的不快,但也不慢,一直跟她保持五米左右的距离,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还是刚才那个工人。那名工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也有可能没到这个年纪,因为常年的户外工作,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轻沧桑,工人跟着他一起停下脚步,和她保持五米的距离,讪讪的看着她,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工人看她停下来,也跟着停下来,搓着手东张西望,脸上带着尴尬的笑。
张帅帅眼神犀利,看出工人欲言又止,似乎有话对她说,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她直截了当的问。
工人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又摇摇头,垂着脑袋叹了口气。
张帅帅知道工人肯定是有什么想和她说,她走到工人面前,收敛以往身上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冷静,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柔和,她说道:“有什么话尽管可以跟我说,我是警察,寻求真相是我的职责。”
工人抬起头,眼神里透着某种强烈的渴望,过了片刻,他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开口。
工人名叫许世友,和许国立一个村子的,二人同岁,虽然不是亲戚,但是他们自小关系就比较好。去年,许国立当兵回来,一直没有工作,他就打电话让许国立一起到工地来干活。
他刚开口许国立就答应下来,第二天就赶过来,正好工地缺人,包工头看许国立长的五大三粗,做一些力气活再适合不过,就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