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要答应茗烟,等回去后就准茗烟去入伍、当兵,去为国效劳去、牺牲去,省得在家茗烟偷鸡摸狗、搬弄是非的,给主人你丢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是一良善小书童,全因了……”说到这里,茗烟一脸的难过,这难过的情绪还真不是想装就装得出来的。
“因为什么?”这回,赶上是薛蟠没耐心烦啦,直举起了拳头,对着茗烟。
许是因茗烟叛变,后来,又亲自作内奸、招了御林军上山、捣了团练的老巢,让薛蟠一直心里难以咽下这口气。碍于自己是俘虏,而茗烟此时是军队的红人,薛蟠一直忍耐着没有发作心中的愤恨。此刻,薛蟠看茗烟八面玲珑、指东打西的,不觉一时气起,按捺不住,遂咆哮相对。
“薛学兄,我这就说,”茗烟对薛蟠那向来都是一等一的尊重。
他凑上热脸,举起自己的绵骨温柔掌,轻轻地拂开薛蟠那虎虎生威的拳头,然后,轻声轻气地解释道:
“大家可得担待啊,我这不是人到少年,体内阳气膨胀,一下子就从乖巧、听话的娃子变成了好斗、好战、耍滑偷奸的坏分子啦嘛?!要怪,得怪那个青春燥郁期!”
薛蟠被茗烟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个同情起他来,毕竟,人家茗烟能说出个道道来。
薛蟠摊了摊手,说:“都是爷们,这个说法,我还能接受。”
宝玉说:“茗烟啊,你咋不早说呢?你这个突然变成大坏蛋的症候,咱老爹有个祖上传来的方子正对你症啊!”
茗烟就势一付委屈状,对宝玉说:“我的小主子呦,你真真个是及时雨……”
宝玉一付作呕的样子,直接打住了茗烟的说话,道:“别特意又拿赵姨娘说话那一出来呕我,当真的,老爷子那方子可准了,不过……”
茗烟很急,也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宝玉是特意卖关子,留半句话,等着看茗烟着急。
晴雯傻不叽叽地好像想明白了事儿似的,转脸,她不经意地插话说:“吃这付药的副作用就是你长大后不举。”
“啊哈哈——”薛蟠、韦小宝听了直乐。
“哈哈哈。”这开心的笑声自然来自老张。
所有的爷们都在乐,独独,那个晴雯身边少不经事的陌生小少年把脸转到一边,看似,是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
晴雯心想:“你是爷们不?”
宝玉说:“小书生,你是爷们不?拿茗烟开涮没关系,也不能说话这么直白啊!”
晴雯连连道歉,为自己说话的口无遮拦。
茗烟说:“我脾气暴躁是因为我有什么。我改正脾气,不等于说我同意失去什么。”
小宝嘲笑地说:“你就是宁可当恶人,也不肯不举啊。我说的对不?”
茗烟白眼道:“你直白的很,是文化人不?”
宝玉看着茗烟,也坏坏地笑着,说:“文化人也提倡五脏俱全,全活全能,一个零件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