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郴还想为自己辩驳,却感觉额头烧烧的,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找不出话来堵住陈晓琳的嘴。
陈晓琳撇撇嘴,明明是反驳的一番话,竟多了几分俏皮:“陈郴她把那么浓的辣椒烫水都浇到沈栀夏头上,摆明了就是故意,还不让人还手了,我可做不到。”
沈栀夏也往这边来,刚用水冲洗过的头发虽已半干,但到了人前还是有一大股辣椒粉的辛辣之气。
“咳咳咳……”最怕辣椒的教导主任被呛的咳嗽个不停,镜片后的小眼睛随着咳嗽有节奏的一大一小。
陈晓琳就势接着说:“主任,你也闻到了,陈郴的餐盘里不知放了多少辣椒,才会让人闻到就呛成这样,摆明的算计好的。”
陈郴这次敢拿餐盘扣人头上,陈晓琳不敢想,如果不是夏姐姐,或许那么辣的人眼睛睁不开的汤饭就浇在了她头上,可见陈郴是排挤她到了何种地步。
如果她今天再退步的话,那可真是让人骑到头上作威作福了。
好一会儿,教导主任才揉了揉鼻子,不怒反笑,指着他们几个人:“你们这是不拿粮食当粮食啊,随随便便就是一扣。”
搞清楚状况之后,教导主任已没有了先前的震怒,手里比划着扣餐盘的动作,倒像是个大人调解孩子间的矛盾一样。
只是,陈郴对沈栀夏和陈晓琳的怨念并不适合用孩子间的别扭来形容。
教导主任睇了一眼陈郴:“看样子是你先动的手,然后她们又还给你喽!”
陈郴这时已经从地上起来了,谎言被当面戳破,教导主任的笑虽不是嘲讽,但却胜似嘲讽,她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样,耳朵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