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换个把戏吗?你这老儿下了一辈子棋,这不是以大欺小吗?”金玲冷哼一声显得十分不满,说虽这么说,手上那白子也落到了棋盘上。
虽然觉得自己下不赢老头,但是机会是无限的,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来比划一番,拼一拼说不定哪天赢了呢?
老者宽怀大笑起来,撇了眼不断抖动起来的鱼竿,却也没有去理会,提起一枚黑子放到棋盘上,道:“你这小女娃诡计多端,小老儿可不敢轻易上你的当。”
金玲无奈之极,鼓着一肚子气下了枚白子,叹息道:“您老武功高强,天下第一,但是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恰不知耻地对我们弱女子下手,不怕让天下人耻笑吗?再说了,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老者捋了捋雪一样白的胡须,苦笑道:“你看你,又来旁击左敲了。”说完他哈哈一笑,将黑子落到棋盘上,揶揄道:“老夫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无非是徐铮那个黑脸小子罢了。”
金玲小脸一红,恼怒瞪了老者一眼,哼道:“知道就好,你殊不知断人恩爱如杀人父母,若不是我武功没你高,我早一刀将你结果了。”
金玲张牙舞爪的模样映入老头的眼中,让他想起了自己最喜爱的弟子,一时间有些恍惚起来。
反应过来之后,他并没有因为金玲的直白而生气,反而开怀大笑道:“恐怕不可能咯,除非哪天老夫老得不能动弹,那时候你才有机会咯。”
金玲气得一阵气结,恨恨将白子落下,怒道:“你是不是在打我夫君的主意,老实说。”
老者忽然看向她,笑而不语。这表情映入金玲眼中,让她怒火滔天,奈何无处发泄,只能乱踢一通,直接将老者放鱼的木桶给踢翻了。
老者无奈苦笑起来,忽然见得一个阑珊学步的小孩跌跌撞撞走来,他的脸一下子就笑成了皱菊。
金玲也发现了这个小孩,急忙起身将她抱入怀中,溺爱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柔和道:“玲儿怎么跑出来了。”
小女孩“吖吖”了几声,却说不出话来。她才堪堪两岁的年纪,会一些普通的话语,比如爹爹娘亲之类的,要叙述却不可能。
“娘亲。”
奶声奶气的两个字让金玲整个心都融化了,她一时间母爱泛滥,连连“哎”了几句,旋即亲吻了几下她的额头。
老者在一旁看得出神,忽然发现徐玲正盯着他看,当下露出慈祥的小手,微微张开双手,徐玲便挣脱金玲的怀抱扑入了老者的怀中。
徐玲活泼可爱却又调皮得很,扑入老者怀中之后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一个劲扯着老者的胡须,让老者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爷爷,我,爹爹呢?”过了好一会,徐玲吮吸着手指抬头问道。
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了下来,金玲眼神闪躲,感觉自己有愧玲儿,继而撇过头去。徐玲从出生到现在,徐铮就抱过她一次,如今她都快两岁,开始有记事能力,却还未见过她的父亲。
老者双目露出愧疚,溺爱抚摸着她的额头,沉声道:“玲儿乖,爷爷向你保证,今年你就能见到你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