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狂妄自大。”
“这厮目中无人,定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对对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京城才子听得徐铮此话,顿时哗然一片,声讨起来,对着徐铮怒目而视。
白衣才子冷汗连连,这徐铮确实是太过目中无人了,虽说你揍人凶狠,可是这对诗比的不是凶狠,比的乃是胸中墨水。看这厮的样子,也不像有多少墨水之人,竟然这般自大。随即冷笑道:“兄台请出诗。”
徐铮撇了众人一眼,盯着白衣才子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白衣才子听得徐铮这诗,后退两步,心中震惊之极。适才还吵吵闹闹要徐铮见识见识厉害的京城才子们顿时安静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徐铮。
徐铮心中惭愧,又拿古人的诗来装比了,真是罪过啊。随即心中冷笑,这些才子适才吟的诗皆是赞美梅花的美丽,高贵。而自己蹦出的这首,乃是从骨子里赞美梅花的坚韧性格,体现梅花不屈不挠的精神,却是比刚才他们吟的诗好上一个档次。
京城才子对视一眼,忽然三三两两低声细语起来。待得议论了好一会,发现他们无论吟出什么诗,都比徐铮口中所出的诗落了一个档次。
顿时众人像泄气的气球一般,身子萎靡下来,适才那自信满满的表情都消失不见了。看着徐铮心中即是羞愧又是敬佩,口口声声要徐铮见识下厉害,这人家一开口,自己一方顿时就哑口无言了。要知道,别人可是一个人,而自己这边可是一群人。
京城才子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扬州城的才子可是高兴坏来,看徐铮眼神无不是敬佩之色。适才徐铮口出狂言之时,他们心中多多少少还有些嗤笑,这下却是彻底信了,眼前这狂妄之人有这本事。
“徐公子高才啊,佩服。”
“怎么,你们倒是对对徐公子的诗啊。”
“是啊,适才不是神气得很么?”
“就是,徐公子一人都可对付你们一群了,还神气什么。”
扬州众才子一顿推崇,搞的徐铮心中甚是惭愧,古人真是伟大,隔着几千年作出诗词让自己出尽风头装了一比,惭愧惭愧。随即脸色腼腆盯着白衣才子道:“这位兄台,莫不是在下这诗没有资格令你开金口?”
白衣才子反应过来,叹息一声,对着徐铮抱拳,道:“公子高才,在下自愧不如。”随即脸色一正,诚恳道:“在下宋琦,在此为适才的出言不逊,向宁静郡主赔不是。”说着抱拳对着徐铮拱了拱手。
徐铮暗暗点头,此人虽具有那些贵家公子的毛病,却也是个敢作敢当之人。随即也抱拳笑道:“宋公子也是才高之人,勿要妄自菲薄,今日遇到徐某,你输的也是情有可原。”
众人一阵无语,这徐公子真是奇葩得不知怎么形容了,不过想想也是,人家才高八斗,狂妄自有狂妄的道理。陈太守真是慧眼识才,怪不得将自家女儿赐婚与他。
宋琦苦笑一笑,道:“徐公子说的是,在下佩服万分。”
徐铮哈哈一笑,走上前去,揽住宋琦的肩膀,不知在宋琦耳边嘀咕了什么,两人顿时贼笑起来。看得一众才子满脑疑惑。
红衣女子扯了扯青衣女子的衣袖,道:“姐姐,想不到此人竟这般有才。真是奇哉。”
青衣女子微笑了下,瞅了眼与宋琦窃窃私语,还时不时表露出一脸贼笑的徐铮,开口道:“莫要轻视他人,此人算是奇葩,集才智流氓无赖于一身。真乃一个痞子才子。”
徐铮将京城才子比了下去,扬州城众人兴高采烈,见得徐铮与那宋琦相谈甚欢,也不去打扰他们。三三两两散开,各自赏花作诗去了,二小姐也拉着宝儿一边去了,两女还暗中偷偷做起诗词来,不时瞄一眼贼笑的徐铮,仿佛怕他发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