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琉璃懵懵懂懂的样子,傲辰感觉自己和她谈论这些像个拐骗孩子的拍花子,有种负罪感,不由问道:“琉璃,你知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意思?”
“当然知道啦,嫁人就是和一个人一起住、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不能到处去玩啊!”
琉璃眨着清澈无瑕的大眼睛,回答的一本正经,听的傲辰觉得脑仁疼,这答案有错吗?算没错吧,可怎么都不能算对吧?最重要的话,根本没回答到点上,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给他做通房丫头,于是刚刚生出的一点点男女之情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傲辰揉着琉璃的头,发自内心的感慨道:“你爹想当外公,怕是有的等咯。”
“我才不要现在生孩子呢……可是生孩子要很久吗?不是说怀胎十月吗?”
琉璃先是羞涩的低着头,可没一会又觉得不服气,是女人都会生孩子啊,说的好像自己不会似得。
“生孩子,首先自己要长大,要懂事,要知道什么是责任……算了,你当我没说,反正这是很久很久以后才要做的事,武伯伯是超脱境界的高手,估计长命千岁是小意思,让他等着吧!”
傲辰模棱两可的说了两句,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越说越觉得和琉璃差距很远,更觉得自己是在蒙骗,是个禽兽。
“嗯嗯,我要玩,要玩到没的玩了,才去生孩子。”
琉璃忙不迭的应道,眼神纯净,没有一丝半点的欲念,让傲辰不由再骂了一句自己是禽兽,居然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谈什么生孩子。
“走,去叫碧菡,我们下山去玩。”
为了避免琉璃和碧菡穿帮,不能在别院待了,必须带她们出去玩几天。
…………
骆震天这段日子忙的差点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不敢肯定骆家还有没有段家死间,所以凡是都亲力亲为,既要帮忙重修骆家的各项琐事,又要负责骆家的安全,生怕一疏忽就出事,当有人禀告他靖阳走火入魔了,而且情况很严重,连傲辰都素手无策后,乘着骆家最强健的飞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别院。
亲眼看到靖阳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冰人,连眨眼都困难,骆震天才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他双眼血丝密布交错,牙咬的吱吱响,攥紧的拳头带着丝颤抖。
“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段家有人偷袭靖阳?我就知道不该放过那些余孽,段家的人都该死!”
骆震天只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高声的冲着骆晴空吼叫,他想杀人,他想杀人,他想杀人。
心妍和骆晴空都心虚的低下头,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更不知道要怎么和萧家交代。
“不是段家的余孽,是靖阳体内的刀意爆发,使他走火入魔了。”
骆晴空强耐住心中的慌乱,张口解释,声音里带着丝沙哑,她都不想去争了,甚至不想让靖阳知道,为什么事情还是变得这么糟?
心妍只低着头抽泣,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她执意要靖阳给她一个孩子,执意要离开,靖阳就不会出事了。
看着心妍和骆晴空各自伤心伤神,靖阳心里很不是滋味,比被人砍了几刀还难受,亏得傲辰把他冻住,否则他很有可能会起来揭穿自己。
“不可能,他的刀意不是抑制住了吗?他跟我说只要不用刀,就不会出问题的啊?谁逼他?谁逼他动刀了?”
骆震天无法接受,靖阳遇到多少风险,都不曾用过刀法拼命,怎么在别院住了几天,就遇到这么大的危险?
回应骆震天的,是两女死一般的沉寂,谁都无法把真相说出口。
“我去找傲辰,我不相信傲辰会真的没办法救靖阳,不可能的,他的医术那么好,肯定有办法的。”
骆震天夺路狂奔,冲出房间,傲辰一定知道这一切,他也一定能救靖阳,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被他解决了,靖阳一定也能救回来的。
危难时刻见真心,这时的靖阳心头热的差点都能直接把体内的寒气化掉了,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催动鸿蒙紫气诀来祛除阴寒真气……死麻子,你这什么鬼寒气,这么难缠,你也不怕整死我!
…………
天上旭日高挂,却有着如丝的细雨飘下,路上的行人极少有打伞的,因为这种小雨连衣衫都湿不透,一般很快就会停的。
骆震天在一个破落的小镇上,找到了傲辰三人,他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傲辰手里拿着个极大的老鹰风筝,琉璃和碧菡手里各自拿着一个糖葫芦,三人有说有笑,就连跟靖阳混的很好的阿宝,也在骑着猞猁威风凛凛的逛街。
“傲辰!”
对靖阳的担心,化成了强烈的怒火,如一头雄狮屹立在大街正中的骆震天,长发飞舞,拳头上青筋直跳,一股强烈的气势蓬勃而出,像一颗快要炸开的轰天雷,吼声如炸雷,靖阳都成那样子了,你们怎么能还有心思玩?
“停,假的,都是假的,靖阳那货没事!”
街上的行人们惟恐避之不及,傲辰急忙开口解释,生怕说晚了,会被他一拳轰过来,这种冤枉拳可不能挨。
傲辰急忙把骆震天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详详细细的把事情解释了一番,听的骆震天嘴都合不上了,自己的姐姐这么多年坚持不嫁人,是因为她喜欢靖阳?
“心妍对靖阳有多好,你也是看到的,可你姐也是死脑筋,心心念念的只有靖阳,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真的,我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心妍,她现在肯定内疚死了,如果不是为了你和靖阳,打死我都不干这种事,看一眼心妍,我良心就疼一下。”
傲辰这话说的确实是实话,一开始他就明言不要用这种办法的,可真看到靖阳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还是忍不住,算了,为了兄弟,缺德就缺德吧。
“怎么可能?我姐怎么可能喜欢靖阳?”
骆震天反复的念叨着,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傲辰说的那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