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菱一脚就把老鸨踢的挂在柱子上,用足尖顶在老鸨的咽喉上,朝着在楼上探头观望的女子们,放声喝问。
"这事办的精炼老道、干脆直接,有的培养!"
傲辰竖起大拇指,夸赞了一句,然后就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热闹,琉璃则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张秋菱,觉得这才是江湖女侠的作风,都开始考虑是不是把四千金变成五千金。
老鸨这才注意到来的人不少,个个都不像普通人,再看看张秋菱的招牌,两锤一枪,再不认识就是瞎子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张小姐,你哥哥张皓轩可也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你怎么砸起我们的门来,有事您说,我们一定配合。"
"你们这有个姓子车的女人,我哥跟她睡了一觉,中毒了,你把她交出来!"
"哇‐‐"
靖阳和南宫柏嘴巴张的能伸进拳头了,倒是围观的人们见怪不怪了,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张家出了一只母老虎,这点场面,小意思!
"她…她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已经走了,真的走了,不信你问,我们这儿就没有姓子车的姑娘!"
老鸨靠嘴吃饭的,滑的能捏出油来,托词都不用想,张口就来,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走了?"
张秋菱愣了,人没了?那哥哥怎么办?想着就一脚踹飞老鸨,噔噔噔的冲上楼,有没有她亲自找一遍就知道了,也不管有人没人,就这么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砸过去,惊起野鸳鸯无数。
老鸨这话瞒得过张秋菱,却瞒不过傲辰,入骨相思、相依相存,张皓轩都就剩一口气了,那女子能走就是奇事了。
"洪愧啊,叫兄弟把她姘头、她老爹、她老娘、她儿子、她孙子反正她字辈的,通通抓起来,然后随便挑几个出来杀一杀,你们长老要是问起,记我账上。"
"是!"
傲辰的语气轻松的就像在酒店里点菜一样,洪愧应了声,扭头就出去了,没一会满大街就都是脚步声。
这儿是洪家的地盘,事情又牵扯到洪峰,洪家的兄弟早就急不可耐了,现在听说有事情可以做,动作一个比一个快。
"她真不在我们这"
老鸨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二话不说就开始杀人,还是杀她家人,天哪,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特别是傲辰的那句挑几个出来杀一杀,瞬间就崩溃的哭了,爬到傲辰身前,拉着傲辰的脚,一个劲的哀求。
"你慢慢说,我不急的!"
傲辰一脚踢开老鸨,不想让老鸨碰他的身子,在妓院里,一个处子被人睡了,然后现在人走了?你欺负我没上过青楼吗?
"那个姑娘是一个人牙子带来的,我们刚买下,还没调教好,那晚张公子是进错房间与我们没关系的。"
老鸨说了一半就吞吞吐吐,张皓轩命在旦夕的事她也知道,希望傲辰能先把洪愧叫回来。
"你可以不说的,我不是很好奇。"
傲辰脸上洋溢着笑意,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这些三教九流的人,命比蟑螂还硬,总是知道怎么才能讨得最大的好处,怎么才能活得好,还不会惹你反感,可惜老鸨碰到的是傲辰。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姑娘就一直吐血,我们治不好,就给扔了那个姑娘真的和我们没关系,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
老鸨想哭,她开这云烟阁也几十年了,就没见过傲辰这样的人,冷酷的简直不把她当人,只能飞快的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人牙子?什么时候洪家允许贩卖人口了?"
傲辰低声的嘟囔了一句,绝口不提放过老鸨一家,还一脸好奇的问道:"那个姑娘应该有点本事,她就没伤害你们?"
子车一族一向团结,视爱情为至高信仰,就算死都不会去卖身的,再说子车一族的女人也没法卖啊,显然是这个人牙子或者老鸨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制服擅长蛊毒的子车族人,还真是民间倍有高人出啊。
"那个姑娘年纪不大,没什么江湖经验,人牙子骗她说我们这儿是酒楼,给她上了些好酒好菜,我们都没费功夫,她就自己喝醉了。"
傲辰油盐不进,老鸨说完依旧没有要派人叫回洪愧的意思,老鸨这下已经不是哭,而是嚎了,担心洪愧是不是已经开始杀人了,其他人倒不太担心,唯独自己那个儿子,她可是四十多岁才生了这么个儿子,独苗,比她命还重要。
"哈‐‐"
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叹,掉了一地眼球,该说人牙子口才了得,还是该说那位女孩不谙世事?居然能把妓院当成酒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