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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水漫地宫欲灭顶(2 / 2)

上毉上兵 显神 更新时间 2021-12-24

“出去说?”自见到杜秋林第一眼时谷耕勤便觉得此人不热心。说实在的,遇险后,他倒没太往心里去,可刚才李时渊的遭遇和他这会的模样,令谷耕勤很是恼火。山里人的脾气多是不怒则已,既怒便不管你是谁了。谷耕勤松开扶着李时渊的手,冲杜秋林骂道:“出你娘个蛋!老子这揍扁你这不晓事的东西。”说着,“光唧”一个冲拳,狠劲地打在了杜秋林的心口上。

杜秋林当即“哎哟”一声跌坐地上,捂着胸口,望着还要揍他的谷耕勤直往后蹭。李时渊则忙拉住谷耕勤说:“算了算了,还是快跑吧。”这时冯教头和周恩也刚跑了来。

“水都上来啦!你们咋还在这啊?”冯教头见了,只是催促道,“快跑,晚了可就没机会出去了。”他回头看去,众人也都看去,却见滚滚的流水正挤着壁道汹涌而来。

“哦哟!快跑。”杜秋林拔腿就跑,谷耕勤忙搀着李时渊一块跑去,周恩、冯教头一前一后地跑着。周恩边跑边问,“教头!我发现岔口上的石门都下了。难道,那‘生门’还开着?”

“关了!所有的门都关了。”冯教头匆忙地应道,并不时回头看一眼“哗哗”涌来着的流水说,“咱能不能出得去就全靠刘保长啦。”周恩却是不解地问道,“刘保长!靠他?”冯教头解释着说,“对!现在就他等在外面。我们要赶在水没过头顶前,跑到了生门。然后,我把开启生门的‘字诀’告诉他,再由他用‘字诀’从外面把生门打开。”

“啊!是这样呀。”周恩应一声,因想到了刘保长的耳背,忙又担心道,“可是他…他能听清你的‘字诀’吗?”

“这个呀…下来前我已想过。”冯教头回望了一眼说,“他耳朵是有些背,可他记性好。”

“时渊兄的的记忆也很强!”周恩紧跑着说,“再说,他的腿也不大好使,你该把他……”

“正是他的腿不好使,我才没让他守在上面。”冯教头打断了周恩,并解释说,“几个人中,我都想过。杜秋林是又愣又冲,且记性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谷大哥自是不在考虑之列;而您,我是不好留下来的;所以,只能是刘保长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时渊兄咋就不能守在上面呢?”周恩依然不解,冯教头进一步说道,“下来时,您也看见了,那‘字诀’是要特定的步子来完成的。我是担心时渊兄做不来呀!”

“噢~,是这样啊!”忽然周恩感到脚下已有流水涌过,他加快了脚步并期待道,“但愿他能听清‘字诀’!”

然而,周恩和冯教头并不知道,本该守候在“生门”的刘保长却因怀疑屋外有人竟已走到了外面。

当时,天已大黑,一轮明月挂在半空。刘保长闲着没事,便提着枪四下打量起“诵经阁”的布局。突然,他觉得窗外似有人影闪过,忙喊一声“谁?”即举起枪跑了出去。可他刚跑出去了一会儿,“生门”就关上了。

刘保长警觉地走到屋外,来回地搜索了一遍却无任何发现。月光的他疑惑地直起腰来,挑着枪自语道:“不对呀?明明是个人影闪过嘛!”

忽然,一阵大风把院外的一棵高大槐树吹得“哗啦”作响,一枝斜长的树梢随风摇曳,并将树影映在了“诵经阁”的窗户上。

刘保长望着似人影晃动的树影,不禁恍然。他长松了口气,自语地笑道:“嘿嘿,真是老眼昏花,叫它给戏弄啦!”说着忽感尿急,便忙解下裤子。

他仰望着皎洁的明月,惬意地一边撒起尿一边将《西厢记》里的诗句,“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改念道:“隔墙树影动,疑是恶人来。”

此时,地宫的流水已越过冯教头、周恩他们,并汹涌奔腾的冲撞着生门,随即折了回去,又撞了上来,再次折了回去。地宫里的人被来去的流水弄得跌跌撞撞,不时地扑倒。

终于,一伙人逃到了生门。他们挤到门前,起劲地捶打着石门,炸了锅似的急喊:刘保长!刘保长啊…刘保长!杜秋林喊得最响,又自以为是的倡议道,“保长耳聋,咱们一起喊。”

流水,渐渐的不再激撞了,但开始向上漫涨,且涨速很快。回眼望去,整一条地宫好似游龙伏息之所,阴森恐怖。

撒完尿,心境彻底松下了来的刘保长——这位末代的秀才,一边抽起裤子,一边环视着皓月下的院子,还兜起耳朵倾听起蛐蛐的鸣叫声。忽然,他颇有诗兴的念道:“清夜沉沉,暗蛩啼处檐花落。乍凉帘慕,香绕屏山角。堪恨归鸿,情似秋云薄,书难托,尽交寂寞,忘了前时约。”(见北宋张元幹《点绛唇·呈洛滨、筠溪二老》)也不知他何以会念这么一首词,不过词中那“忘了前时约”的一句,应是当下周恩、冯教头等人最为惊怕的。念完后,刘保长把别枪入腰带,哼起小曲慢悠悠地走了回来。

然而,他刚跨过门槛便发现“生门”已关。他惊得“哎呀”一声急走近生门,并奇怪道:“这这…这门咋关上啦?”与此同时,门里传出急切的呼喊声,“刘保长!刘保长…刘保长哇!”刘保长忙将耳朵贴在生门上,连声应道,“哎哎,你们是在喊俺吗?这门是咋…咋回呀?”

突然,他感到有股水射在脸上,刘保长“咦呀”一声忙将贴在生门上的耳朵离开,只见生门上的细缝中正哗啦啦地溢出水来。这预示着地宫里的水已越来越满。

刘保长抹去耳朵上的水,并继续大声喊道:“什么?俺听不清啊!喂,喂…喂?”

“谢天谢地,总算应了!”

也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声,大伙更是起劲地呼喊;可是大伙越起劲地喊,刘保长就越发听不清。

“都别喊啦!”突然周恩大吼一声,大家立时静了下来,并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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