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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国运衰微感慨万端(2 / 2)

上毉上兵 显神 更新时间 2021-12-24

李时深动情地看着弟弟,把酒端起说:“这酒,哥喝了!也是替爹娘,爷爷奶奶喝了。”说着,李时深起身把半杯酒洒在爷爷、爹爹曾坐着地方说,“爷爷、奶奶,爹娘!时渊还活着,他回家了!”说完,即把剩的半杯酒一口喝完,李时渊也将手中的酒一口喝完,再将酒杯搁在一旁,伏地拜了三拜。

李时渊双手把弟弟扶起,并关心地说道:“起来吧!以后自己多小心点。有空,就回来看看;没空,也别忘了捎个信。唉,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我…我我实在是舍不得你再离开啊!”说着,他俩抱在一起呜咽哭泣,一旁的人也都热泪盈眶。

好一会,李时深放开弟弟,拍着李时渊肩膀说:“去吧!我想,你跟着周先生是对的。”说着,他吩咐管家,把大家的杯子斟满,然后举起杯来提议道,“来吧!为刚才你们说到的那个‘三民主义’,为民族的富强,干杯!”大伙儿再次一口干尽,而随着这一杯酒的落肚,先前的那种凝重的氛围随之散去。

李时深放下杯子,拿起筷子边给弟弟夹菜边问道:“时渊哪!当年~,你是咋逃出狼窝沟的哇?”

李时渊却是因碗里净是菜,忙摆手示意道:“哥,你别再往我碗里夹了。你看,都满满的了。”李时深见说,仍旧劝说道,“你倒是吃啊!多吃点。”说着,他侧脸看着弟弟说,“整个通宵,爹和我都在祷告,祈求来日能见到你。可是当两家人按照约定的时间进到沟底时,却不见人?至今我还记得,黄家人最先喊,‘人不见了!’可爹一听就瘫了;嘴上直说‘完啦…完啦!’我吓得顾不上去扶爹爹,紧着跑去看。却见,那树干的周围不见有一滴的血迹,绳子散落着。当是我就猜到,你一定是逃了出去。可我不明白的是,那狼窝沟就只有一条出口,你是从哪儿逃走的呀?”

李辞归听了,举着筷子急切地问道:“是啊,叔!刚才,我就想问您这事呢?”李时渊看着李辞归说了句,“是爷爷!哦,对你而言,应该是你的太爷爷。”因他见侄儿正举着筷子,便点醒他说,“吃饭时,别举着筷子!你太爷爷是从不让我们这样的。”李辞归忙放下筷子,并不好意思地伸了伸舌头,怎知又被爹爹申斥道,“吐啥舌头?这也是不允许的!”李辞归忙挺直了身子,端坐着;大家瞧着也都乐了。旧时,老人都要求晚辈“坐有坐相,站有站样。”

李时渊这才笑着冲李时深问道:“哥,你还记得爷爷为我备下的那条驱狼腰带吗?”

“记得!”李时深点头说,李辞归忙弯了身子吧问道,“爹,是啥样的腰带啊!真的能驱狼吗?”李时深却是笑着说,“这个呀,还是问你叔吧。”李辞归忙冲李时渊问道,“叔,您快说呀!管用吗?”

看着心急的侄儿,李时渊有意逗他说:“你说呢?”李辞归忙应道,“我哪知道呀!”李时渊却笑着端起杯冲他说道,“来,跟叔干一个。”说着,叔侄俩干了一杯。

李辞归一放下酒杯,便又紧催着说:“叔,您快说呀!哪腰带管用吗?”李时渊则是吃了口菜,然后搁下筷子,抹了把嘴说,“管用,还真就是管用!”

他回忆着说:“起初,我是不大相信的。但为了壮胆,我惟有去信,而且一再对自己说,‘爷爷不会骗我的,我有护身符,狼不会来,不会来的……’可我还是怕呀!牙齿止不住地‘嘚嘚’打架。尤其是看着大伙离去后,我眼泪都流出来了。不久,沟底便传来了狼嚎声,又过了一会,便有数只狼狺狺而来,一个个冲我晃动着绿眼。我赶紧照爷爷说的将后背冲着树干用力靠去,就听“咔啦”一声,一股子刺鼻的怪味儿弥散开去。而那些狼啊……”

说着,李时深忽然收住口,并冲着大家问道:“你们猜咋样?”大家只是期待地看着,惟有李辞归急得直催道,“叔,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嘛,急死人啦!”

李时渊却是笑呵呵地看着心急的侄儿,并将身子往个椅背靠去说道:“结果呀,那些狼先是站住不动,一个个抻着脖子,向空中嗅着,然后警觉地四下张望。突然,有一只‘狺’了一声,掉头就跑,其它的也都‘狺狺’地跟着去了。这以后,即便是夜深时,也只是听见狼叫声,却不见有狼来。”

众人听了,无不啧啧称奇,李辞归更是惊诧道:“竟这么管用哪!哪它是用啥整的呀?”李时渊见问,便把个已拿起的酒杯,重又放下来说,“这个呀?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你太爷爷是咋调弄出来的这么个管用的玩意。”他又摇了摇头说,“当时,也许太过劳累了,再加上一连串的惊吓,我竟然睡着了。后来,有个人把我推醒。”

“喀,呸~”李时渊突然回身吐了个痰,然后才又说道:“当时呀,这狼没把我吓死,倒是这人把我吓得个半死。我乍一醒来,黑暗中忽见一个大秃头冲我竖着根手指头直嘘嘘,立把我吓得魂不附体、脱口喊道,‘哎呀!你是鬼还是人呀?’那人却冲我喷着一脸的酒气说,‘俺不是人,也不是鬼;俺是僧。’我这才看清楚,来人竟是痴水和尚。他拉上我就走,记得是往沟底去的。当时,我还在想,那沟底可是狼穴呀,往那去还不一起喂了狼?可往回走却是违约,而且最终还是要落在了黄太医手里。所以,我啥也不说,只是跟着。痴水和尚把我带到了一个很小的豁口,指着说,‘学狼的样子,爬进去,一直往上爬。’可我才要爬时,身后却传来了狼叫声。再看时,却见好几对绿晃晃的眼珠子冲着我俩跑来,打头的一只,那对绿眼是又大又亮,我吓得忙缩在痴水和尚的身后。然而,痴水和尚却向着空中长喷了一口酒,并冲那狼说,‘老狼,是俺!’那只头狼闻声,立马停在了三步开外。痴水和尚又喝了口酒说,‘你伤好啦?’”那老狼便嘤嘤了两声。痴水和尚则一边塞好酒壶一边说,‘那好,俺走啦。’他一说完,推了我一把。我俩便一前一后地爬了出来。出来后我才知道,那竟是一条狼道,可直达谷顶。痴水和尚把我送到‘青掩庵’门口,让我自个拍门进去,他则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次日夜晚,他又回‘青掩庵’。见着我时,他啥也不说,只与那庵里的师太说了声“告辞!”就拉着我往东南方向走。我俩歇歇停停地走了两天一夜。后来到了一‘十’字路口时,他站下来,对我说,‘小施主,咱俩就在这分手吧。’接着,他把家里的情况跟我说了。我才知道,爷爷为了我竟把医养堂作了保押。他还把一只鼓囔囔的袋子递与我说,‘这是你爷爷让俺交你的。’又指着前方说,‘去吧,有多远去多远;直到心有所顾时,再慢慢往回走吧。’他一说完,即转身去了;我便由此踏上了流离失所之路!”言罢,李时渊长长地舒了口气,李时深也长叹了一口气,周恩和刘保长则是不住地摇头叹息。

然而,李辞归却是突然问道:“叔,那狼窝沟至今也没人敢去,可痴水和尚咋就进出自如呢?”

“这个呀!我问过他。你道他咋说?”李时渊也颇感纳闷道,“他说‘有酒无狼,无狼有佛!’”他看着大家,叠歇着手说,“你们说,这…这样的痴话,谁听得懂啊?”李时深却是笑道,“这个呀~,我或许能解说出他个一二来!”大家立时又把个目光全投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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