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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法师作法佑神帮(1 / 2)

上毉上兵 显神 更新时间 2021-12-24

 第三十八章法师作法佑神帮

麻五六看了眼一直闭眼静听的法师,又自言自语地叹道,“唉,咋都像中了邪似的!总也挥不去了呢?”

法师却突然睁开眼来,大声说道:“对!大帮主说中了,而且也感觉到了;尔等确实入邪啦!”他目光炯炯地肯定道,“此山中确实有邪!而且不是一般的邪,是一股‘天邪’,一股潜藏极深的天邪!”法师巧妙地捉住了话机,并适时加以展开。他已然把师父所传得“俘意擒志”的技法运用到了极致——这就是“不露痕迹”。

麻五六见说,不由地吃惊道:“天邪!何谓天邪?”法师便故弄玄虚地说,“此乃天机!当示之时,自当示尔。”麻五六又急切地问道,“可否驱之?”

“这个嘛……”法师仰起头来,颇显为难地说道,“恐怕~,仅凭悟爻的法力,尚难以驱除啊!”麻五六闻说,只当是法师不肯尽力,忙避席拜道,“法师爷必有破‘天邪’之法!五六恳请法师爷,毋吝法力、救俺‘神帮’!”法师瞄了一眼麻五六,似显无奈地叹道,“哎,万般皆是命!悟爻既与帮主有缘,自当义不容辞。”又伸手示意说,“帮主入座说话。”

见麻五六落座,法师忽然正色道:“方才,悟爻并未说不尽力,而是我的意思是,仅凭悟爻法力,怕有所不济。好在,帮主也是天爷嘱意之人。有道是‘天爷意旨,神王来助。’你我皆是天爷嘱意之人,又何愁神灵不来相助呢?”随即,他展开双臂,仰天呼道,“悟爻作法,天邪必除!”又盯着麻五六说,“但有一条,帮主务必答应,而且必须做到;否则,悟爻即刻离去,永不再见!”麻五六赶忙大声保证道,“休说是一条,就是一千条一万条俺都依了。法师爷请说!”法师却是摆着手说,“只是你一人依了不行,帮中的弟兄们也都得依喽才行?”麻五六再次避席,抱拳宣誓道,“麻五六保证,俺与众弟兄全听法师爷的!”

法师知道,蛊惑一两个人确实不难,但要蛊惑一群人却不容易;可是一旦蛊惑的人数破了一定的点数,便可所向披靡,无人不信其所说。

于是,他摇着麈尘,并以退为进地说道,“帮主或能做到,可你那些弟兄未必就能。帮主不必忙着保证,不着忙啊!”麻五六忙又发誓,法师却径直摆着手,阻止他说,“大帮主!有道是‘疑心不去,信难由衷。’帮主虽然心诚,但亦不免心存疑惑!”法师目光灼灼,像能窥得人的心底似的盯住麻五六说,“可是这样?”麻五六本想违心地说个“不”字,可望着法师爷那犀利的目光,只好尴尬地点头吭哧道,“确…确实有…有那么一点。”

“好,哪悟爻这就先替大帮主将疑心去之!”

法师已不露声色地把一直用的“你”,改称了“您”。他压低了嗓子,颇为神秘地说道:“不满您说,悟爻上山后即与此山大神‘二郎神王’通意了。三日前,经神王示意,悟爻于夜间丑时出门观象。寅时,悟爻正欲面请“岁星星君”之时,忽然见得一团烟雾随风飘起。”法师把个麈尘,忽而指东忽而向西地比划着说,“它时而东来,时而北去,时而上飘,时而下沉。悟爻正自诧异?悟爻看得真切!但见那团烟雾竟倏尔旋入大寨营中。哪股烟雾入去后,似有异音。”他又将个麈尘在麻五六眼前晃动着说,“约半炷香后,哪股烟雾,分出一缕旋入了大帮主的住所!”麻五六被法师那煞有介事的描述说得紧张兮兮、左右张望着。他联想到近来的梦魇,自是越听越怕、越怕越信。

法师依然眯住眼抑扬顿挫地说道:“寅时过后,缕缕烟雾又纷纷聚来,旋转着落入一凹处。悟爻潜行过去,发现哪是一处青青谷地。悟爻即于次日子夜,将所头晚所见法示于二郎山神。幸得山神示喻,我才…”

然而,法师正要说下去时,其贴身守卫蚂蚱突然入来报告说:“范军师、六爷(小六子)要面见大帮主?”法师闻说,即面露不快;麻五六也正听得入道。

他即刻瞪起眼来冲蚂蚱的骂道:“你他娘的!咋就这么不赶眼色。”随即颇不耐烦地他挥着手大声说道,“去去去!告诉他们,俺这会谁也不见。”又歉意地冲法师说,“法师爷,您往下说,往下说!”

法师鄙夷地冲外面瞥了一眼,他收拢麈尘,阴下脸皮,拖曳着语调说道:“我…才知道,那‘烟雾’乃是鼠精与仙兔偷欢‘青青谷’所遗之物生化而来。”可他才说了这么一句,外面传来了强烈的吵嚷声。法师和麻五六都听得出,那声音主要是范有才与蚂蚱的争吵声。

只听蚂蚱低声下气道:“范军师,您先请回吧。您也知道,法师闭关了数月,这可是头回找大帮主说事!您就先回吧,啊~,就当是蚂蚱求您啦?”范有才却大声说,“这个我知道!跟你说吧,今我等就是冲这事儿来的。”他说着,一把推开了蚂蚱,并怒斥道,“你再敢拦着,老子毙了你!”

法师知道,这个范军师最容不得他,已不止一次要麻五六轰他下山,近来更是要将他焚化了。他目光敛然、面露憎恶之色。法师再次收住口,面色森然地盯着麻五六。麻五六见着心中一颤,即跳起来冲到门外,怒指着范军师暴骂道:“范有才,你也太不识相啦?还不快滚!”范军师是万万没有想到麻五六竟会这样骂他!他张着嘴又惊又恼地看着麻五六,一时尊心大伤地啥也说不出了。

此刻,他不只是感到自尊心大损,更是觉得麻五六不只是在疏远自己,而且是在抛弃自己。他叹息一声,便默默转身走了。可是一直端坐在屋子里的法师,却没闲着,他一边侧耳细听,一边暗自想道,“一旦老子控制了‘山神帮’,头件要做的事就是除掉这个范军师。”他咬了咬牙,忍不住小声咒道,“哼!有可能的话,老子一定要他在恐惧中死去。”

可当麻五六骂骂咧咧地走回来时,法师却是站起身来,虚情假意地埋怨道:“大帮主!您何必这样对待大家呢?尤其是不该轰走范军师呀?他也是您的老臣啦!让他进来说说,有啥不可的嘛?”又颇显大度地说,“再说啦,大家伙都是为神帮好,而我也早就想和他们说说呢!”麻五六确实有些后悔,因他一直就是个“啐脸不怨怼的人”。

他搓着手,愧疚自己不该那样对待范军师;可既已做了,也就做了;大不了找个时间去解释一下。于是他把手一挥说:“不管他!法师爷,您接着说。”

法师则客气地先示意麻五六坐了,然后回到座上,慢慢地说道:“说来,哪鼠精、免仙乃世间最为胆小之物。因其偷欢犯禁,为天狗所逐,二物没命狂逃。只是那二物逃去时,由于惊慌过度,泄出二股懦弱之气。偏偏此二股懦弱之气又合而为一,化为‘固涎’。”悟爻法师举止怪异、语气瘆人地描述说,“此固涎逢时溢出,专觅勇猛之物置换胆气。而您那些弟兄正合了这固涎的味儿,被其置换了胆气。您想啊,兄弟们皆被其置换了鼠胆、兔胆,焉能不一个个地变得胆小似鼠,脱逃如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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