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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直言“困病”险丧命(1 / 2)

上毉上兵 显神 更新时间 2021-12-24

 第十一章直言“困病”险丧命

吴霸山顿时恍然道:“哦!俺说呢?不见你号脉,就给夫人用药。原来你早望出来啦。唔~,有些意思。”他想了想即饶有兴趣地问道,“哪~,接下来就是‘问法’和‘切法’喽?”

瘸郎中却摆着手说:“那也不一定。虽说是‘四诊合参’,但不是一定要依着顺序来。这往下是‘问’是‘切’?还要视患者的情形定。”而恰在此时,夫人醒来,小声地讨水喝。瘸郎中冲她那儿望了一眼的说,“夫人已小养了一会,但尚难言语;老夫就先为她把把脉吧。”吴霸山闻说,仍觉得这才是看病,便高兴道,“好!把脉,赶紧的。”

瘸郎中却是微微笑道:“我们这些个跑郎中的都爱讲一句话,就是‘信我的话(方),用我的药。’一会老夫为夫人把过脉后,我再来问症。到时您可听听,老夫说的可是与夫人的感受对得上?”

“好好好,这样最好!”吴霸山连声称道,他还把个椅子搬到夫人的床前,以便亲自认证。

自古便有“医卜同源。”瘸郎中虽为医者,但有时也会替人面相。他见吴霸山身材魁梧,一副紫膛脸,且是吊眼、鹰勾鼻、外翻唇的面相;且此人说话不时沉稳、不时乖张,便度他是个狡诈、贼害无常而又颇为务实的人。所以,与这种人打交道,不只是要察言观色,还要因势利导,更要谨慎小心,千万别叫他起了疑心。因为他一旦有了疑心,就很难再讨回他的信任。而且,一旦彻底地失去了他的信任,随时都会有性命之虞。

瘸郎中从药褡裢中取出一“小枕”,即移步到夫人床前。坐下后,他轻声说道:“夫人,请稍抬手。”话毕,他便钩指搭脉,微目虚向;却见他时而两眼上翻,时而侧耳闭目;时而双眉紧锁,时而面容舒朗;时而…总之,其神情变化,忽阴忽朗,直把候在一旁的吴霸山和张婆子看得紧张兮兮,不住地揣度是福是祸?

终于,瘸郎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收回小枕,并轻捻着胡须说:“无碍,无大碍!夫人就是……”

“是啥?”吴霸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快说!”瘸郎中却是不慌不忙地说出俩字——“困的”。

“困…困的?”吴霸山怅然道,又大为困惑地说,“这算是啥病嘛?俺咋一点也听不懂呢!”可瘸郎中却很不在意地说,“‘困的’,就是久困成病的意思嘛!您咋这都听不懂呢?”

吴霸山立时脸涨得紫红。要知道,关于夫人病因,他可是听过各种各样的表述。诸如:温热痰湿、阴邪湿重、血淤气阻、阴阳失和,等等。所谓“久病成医”,吴霸山因常年陪同夫人看病,其中的病因、医理也算学了不少,可就是不曾听说过这么个病——“困的”。再则,夫人从来就是自由的。虽说,她住在这西山上,可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绝没人敢拦她。他把“困的”理解成是对夫人活动的限制了。

吴霸山不由地勃然大怒道:“一派胡言!你个江湖骗子,胆敢在老子面前故弄玄虚!哼哼,老子告诉你,夫人一向活得自在!你竟然说是‘困的’。”突然,他又大声问道,“俺问你,谁敢困她?”

“谁敢?”瘸郎中却也毫不示弱,竟也大声地应道,“天敢,地敢!你就是个天王老子,也有那敢于冒犯的人!”吴霸山立时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瘸郎中颤抖地骂道,“你你…你个狂妄的瘸佬儿!老…老子忍了你好…好久啦!”确实,先前为号脉的事吴霸山还窝着一肚子的火,而这句“你就是个天王老子,也有那敢于冒犯的人”的话更是戳在了他的痛处。他想到“议事堂”被麻五六几个冒犯的经过,这会又多了个不识好歹的瘸郎中,吴霸山是越想越火大。

他猛然抄起桌上的枪,边走边声音颤颤地重复着瘸郎中的话道:“啊啊~,天敢哪~,地敢,还~还有啊?呃呃,就…就是那敢于冒犯的人!……”

张婆子可是见识过那句“不怕山怒,就怕山颤”话的可怕!她甚至还晓得大寨主颤后一旦发笑,那才是最可怕的呢。只是这会儿,她早已被吓得闭起眼来,紧张地两手叩在嘴上,哆嗦地小声地直念叨:“哎哟哟,俺的寨主爷诶!您可千万别笑,别笑别笑,千万别笑啊~”

然而,就在张婆子如此念叨之际,吴霸山却是猛然地颤抖着干笑起来,其笑声不仅刺耳,而且还格外地钻心,直把个张婆子吓得死闭眼起来,不住地念道:“噢哟哟!死人了,要死人了!这可咋好啊?”

果然,张婆子这儿还在念叨着,而吴霸山那钻心刺耳的笑声却是戛然而止,只见他把枪重又放回到桌上,冷冷地冲瘸郎中说:“好了,你可以走啦。”

瘸郎中闻说,身子不禁猛的哆嗦了一下;他知道吴霸山已动了杀机。他后悔地狠劲捏了一把那残腿,暗地自责道:“急了!太急啦。”又兀自不甘地叹道,“唉,真是人有千算,天叫一算哪!认命吧。”他缓缓站起身来,自言自语而且是语有所指地念道,“困,就是闷;闷,就是困哪。”吴霸山却是极不耐烦地驱赶着说,“你少啰嗦!快走快走。”瘸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绝望地向外走去;吴霸山则把枪拿起,并冲瘸郎中的后背慢慢地瞄去……

或许是受到了瘸郎中那“困,就是闷;闷,就是困”的暗示,倍感胸闷夫人竟突然喊道:“不要呀!寨主爷,不要。”她难受的边抓扯着衣服边气喘着喊道,“俺闷!俺好闷哪。俺要听…听郎中说。俺闷,俺好闷啊!”张婆子闻说,这才敢睁开眼来;而吴霸山则忙放下枪来,回到床前替夫人掖了掖被子。夫人却又再催促他说,“你你…你咋还不快叫住他呀?俺要听…听呀!”其时,张婆子早已跑去拉住了瘸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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