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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谁是吸血鬼?(1 / 2)

 我在这家保险公司上班的第七天,公司就出事了。

这天早上,我准时到达公司,打卡机显示在我工卡上的时间是八点五十九分。放好工卡后,我来到电梯口。

电梯口人不多,因为象我这样总在最后一分钟到达公司的人毕竟不多。眼下经济不好,谁也不想冒这三两分钟之争而被扣奖金。

而我就愿意被扣奖金吗?呵呵,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我就住在公司旁边,我家的窗子甚至可以望到公司办公室里的人影,所以上班只需步行,时间尽在把握之中。

公司所在的这栋办公楼高七层,外面还有很大的停车场。事实上,这七层楼加停车场全是我们公司的。我一直纳闷,为什么是七层呢?如果钱不够就盖六层也行,否则就盖八层,为什么偏偏是七层?

在我看来,“七”这个数字总是沾点鬼气。什么七月初七,七月十四,七朝还魂,七七四十九轮回等等。

好在我办公的地方在五楼,七楼全给那些一肚子鬼计的决策层占满了。

进电梯时只有我一个人,然而出电梯的时候我却看见了人山人海。

计划部的门口站满了各个部门的同事,除了交头接耳的就是东张西望的。我努力想挤过去,却有人在故意不让我过,并且还用挖苦的语气说我,挤什么挤,就这么想看死人啊?

死人?我头皮麻了一下。

谁死了?谁死了?我赶紧问。

没人理我,可是没人理我我也要问,因为我就在这个部门上班,整栋大楼我认识的人也全在这个部门里。

这时,我的胳膊被一只手抓住一扯,整个人就顺势被拖到了一边。

我定睛一看,是助理英子。

“别挤了,你进不去的,police在里面。”英子说话总爱使劲眨巴着她的一双大眼睛,频率大概是每说两个字眨一下,最妙的是,话说完了,眼睛也不眨了。

“谁死了?”我还是那句。

“老鹰死了,好吓人啊!”英子语气带点夸张,眼睛眨了四下。

老鹰是我们的部门经理,四十岁的未婚女性。我进这家公司正是她亲自面试的,四十岁是英子说的,开始我以为是三十岁,由于还未生育,身材保持极好。至于老鹰是个外号,那是在除了“汪经理”之外的最普遍呢称。这也是英子告诉我的,她说汪国英四十岁,她巫英英才二十岁,因此,她是小英,汪经理自然就是老英了。我惊奇地说敢情这外号是你取的?英子表示歉意说,在她进这公司以前就有了这外号了,她说的解释只是她自己新编的一个版本而已,那是巧合。

其实我对这家公司的了解有九成来自英子。除了老鹰,因为对这个顶头上司我有自己的另一个了解,那是英子和其它人都不知道的。

虽然我才进这家公司仅仅七天。

我定定地看了一会英子,似图从她脸上找出点悲伤来,结果没有!我只找到了惊恐,还有一点点兴奋。这让我悲哀,她们同事已经有一年多了啊!

“怎么死的?你看见了吗?”我淡淡地问,本来我挺喜欢英子的,单纯、好奇、热心和可爱。

“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早上一来就要先去老鹰的办公室打扫。刚进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英子在这个时候竟和我玩起悬念,真让人哭笑不得。

“看到老鹰的尸体呗,”我答。

“错!”

英子带点得意继续说:“我刚进去时什么也没看到,我就拿起吸尘器吸起地来,吸着吸着吸到大班椅后面,这时候我才看到了老鹰的尸体了。”

我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真怕她又再玩什么悬念出来。

“当时老鹰的脸色好可怕,整张脸全塌了进去,眼睛张得大大的,脸皮白得象纸一样,嘴巴也张着,那表情就象看到了什么东西让她非常吃惊一样,想喊又喊不出来。”英子的眼睛快速眨着,双手同时在半空比划以增加描述气氛。

“我一看到这情形脚都软了,叫也叫不出来,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只觉得胃里一阵阵恶心,早上刚喝过的牛奶一个劲地往上涌,你猜后来我怎么着?”

“吐了一地?”我快速抢答。

“错!”

英子猛眨了一下眼皮说:“我勇敢地挣扎了起来打了电话报警。”

“好样的,”我不禁轻轻地拍了拍掌,也不知是为了她的勇敢还是为了她的精彩描述。

“后来有几个同事来了,我壮着胆子再看了一眼,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我学乖了。

“死——因!”英子一字顿地说。

“啊?!?!?!”我哑然失笑,佩服之极。

“就一眼你就破案了?了不起,了不起!”

“你别不信,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英子不满意我的态度。

“那你说死因是什么?”我收起笑容,正色地问。

“老鹰是被吸血鬼杀死的!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两个红点,还有一点血丝呢!”英子眨着眼说。

这时,同事老王挤了过来对我们说:“还站在这儿?今天上午不用上班了,police要调查现场,英子,他们刚才找你去录口供呢,你去看看吧,小李,走,我们去喝茶。”

“不用录口供了,英子已经找到凶手了,”我笑着说。

老王一脸纳闷地看一下我又看一下英子。

“她说凶手是吸血鬼,”我又说。

“哈,瞎说,”老王一乐说:“我们快走吧,同事们都先去了茶楼了,难得白放半天假。”

老王最后一句话让我一愣,这么说老鹰死得还有点价值了?

整个上午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点心做得很精美,然而我却觉得胃里胀胀的。同事们不知为何情绪高昂,从股票到车价,从小肥羊到流星雨,海天阔地无所不谈。

迟来的英子到底蹦了一句人话出来:“其实老鹰也挺可惜的,这么能干的女人。”

全桌刹那间安静下来,刚才还丰富多彩的表情突然全归于一个表情,如同刚把一盘活蹦乱跳的虾一下子倒进了滚开的汤里。

“虽然,”英子嚅嚅说:“虽然她是有点刻薄尖酸,可是我们部门能每季考核都排在第一也多亏了老鹰的功劳啊!下一任如果从我部门里提拨经理的话,我们六个人中有谁会坐上老鹰的位置呢?”

我满意地看了看英子,她的问题很及时啊,逝者已逝,眼下这问题可是谁都关心,唯独我和英子可以置身事外。英子只是个办公室助理,我呢,新人一个,那么我们俩是绝对没有资格谈到争夺老鹰的位置的了。

没有资格的另一种意思也就是没有负担。

我和英子没有负担,我们俩开始吃点心,而另外五个年长同事却都停了筷子。

“老王年纪最大,资格最老,应该老王上吧,”又矮又胖的古建明先开口说。

“哪里哪里,现在可不是讲资格的年代了,小罗文化最高,机会也最大嘛!”老王接口说。

罗成都老家四川成都,普通话也带点成都味,英子说是焦盐味。他听到说起他了,也再坐不住,赶紧开声说:“不行不行,怎么也轮不上我啊,公司讲的是业务,张哥是业务标兵,他才是理想人选啥。”

说话音量最大的张哥是东北人,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东北人的那种高壮身材,反而更象是长在南方水乡,又白又瘦,八百度近视,上唇留的胡子属于一撇一捺型,中间没有连上,不过看情况这辈子是连不起来了。还有一个奇怪的是张哥嗓门绝对是东北人的本色,又响又厚。都说中国歌坛唱民族唱腔的多是东北人,看来水土还真是有点关系,也可能是跟当地语言发音有关,那种腔调出来的人中气特别足。算是跟拉丁语区盛产男高音一个道理吧。

张哥说话没那么多转弯抹角:“古建明上,他跟上边关系最铁,他不是跟董事长一疙瘩出来的吗?老乡好说话!”

“你——你说什么?”古建明脸突然绯红,仿佛真做了贼给人说穿了似的。

“哎——大家开开玩笑嘛,来来来,吃点心,”老王赶打圆场。

“嘻嘻,反正你们现在都有机会做我的头了,到时候别把我炒了就是了,”英子嘴里鼓着一只虾饺说。

“当然不会!”四个人同时说道。

马上那四人都愣住了,英子也惊愕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满脸尴尬。

这两天police方面只来了一回,在老鹰房的门窗地板上敲敲打打捣鼓了一阵后就再没露过脸了。

除此之外一切照旧,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影响,也就是对英子影响最大了,因为我们的文件有需要领导签名的一律送上七楼交副总代签。那么,英子是助理,这个跑腿的事自然就落在了她身上。

第三天英子从七楼抱着一叠签过名的文件下来的时候,也带下来了一条大道消息和一条小道消息。

大道消息是老鹰的办公室正式解封,明天会有施工人员来把里面的物件通通搬走,下一任新主人很快将会进驻。

小道消息是:

“你们猜猜老鹰的解剖结果是什么?”英子用说悄悄话的表情大声说。

她立马成了十只眼睛的焦点。

“你们可要保密哟,这是老总秘书马姐告诉我的,她本来让我保密的。”英子眨着眼睛说。

“保密保密,当然保密,”老王说。

古建明故意压低嗓子说:“如果真的需要保密,我们只好不让张哥听了。”

“说啥啊你,”张哥在旁边推了古建明一把,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于是,六个头重新聚到了一起。

“解剖报告说,老鹰是死于突发性心脏衰竭,原因是由于突然大量失血。”

英子说完停住看着大家,大家也看着英子,等着她说下去。

“完了,”英子说。

老王:“完了?”

英子:“是啊,就这样!”

罗成都:“就哪样啊?不清不楚的,怎么会突然大量失血呢?”

英子:“这个没说,我也就没听到,要不我再上去帮你问问?”

罗成都白了英子一眼就去做事了。

老王打趣英子说:“这么说,真是吸血鬼?”

“我看就是,我真的看到老鹰脖子上的牙齿印了,和电影上的一模一样。”

大家散去,我拍拍英子的背,对她笑一笑,表示理解,然后回到我办公桌。

第四天来了五六个工人,由英子带着把老鹰的办公室搬个一干二净,英子则负责整理老鹰的文件资料等等,因为她一直是老鹰的助理,自然比较熟悉。

第五天上午经理室搬进了全套崭新的办公家俱,王、张、罗、古四位都对新家俱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反正再新再好都总会让人说出点不尽人意的地方。而我认为这家俱不错,不过摆设的方位应该在窗子边,这样看文件累了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由于我的意见比较新颖和对健康有益,结果被一致采纳!

下午,英子跳过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说好啊,不过是不是算约会?

她说随便,如果不算约会那就aa,如果算约会那就得我买单。

我说买单没问题,但如果不算约会那我们就吃完拜拜,如果算约会那吃完就要去泡吧跳舞然后一起回我家。

英子嘻嘻嘻笑了几声说,你想我?

我正色说,不是,是yj。

她想了一下说,好吧,如果你诱得到我也就没问题!

华灯初上,我和英子坐在一个街口大排档涮羊肉。

“你喝啤酒吗?”我问。

“不,我只喝白酒。”

“哈,这么拽!我以为女孩子只会喝点红酒之类的。”

“错!我从不喝红酒,因为我喝红酒一喝就醉。”

“哦?还有这事?”这个小家伙总让我惊奇,教我如何能不喜欢她呢!

我们一边喝一边还聊了点别的,但很快就开始聊她的吸血鬼了,似乎她对于这个世界存在吸血鬼深信不疑。

“你真的以为会有吸血鬼吗?”我笑笑问她。

“当然有,而且我还感觉它可能就在我们身边,”英子说得很郑重。

“这么可怕?呵呵,”我最近总爱用这种笑声,也许是上网多了。

“有什么可怕的,你看过《吸血迷情》吗?里面的吸血鬼真的好帅好帅,而且还能永远不死,”英子一脸向往状。

“那是电影,吸血鬼哪能都长得帅啊。”

“你见过吗?你怎么知道它们不帅?”

英子不高兴我泼冷水。

不过我的冷水是泼定了:

“电影里哪个男主角不帅的?现实中可能吗?你真幼稚得可以啊。”

“我才不幼稚呢,你说的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愿意去知道罢了,为什么什么事情都非要想得清清楚楚呢?给自己留一些梦想不是挺好的吗?有时候真想傻一点!”英子说着说着黯然起来。

我也黯然,因为我被她的问题难住了,这种问题一般没有正确答案的,只要沾点哲学边的东西是越模糊越朦胧就越好。

“呵呵,”我突然发现这种笑声简直是世界上最淡而无味的表达了,然而用途却是最广。

“呵呵,”英子也回了我两声干笑,她竟也精于此道,又是一个意外。

“英子,”

我决定说点什么以显示我年长的优势:

“你才多大?语气怎么象是饱经苍桑似的。”

“我是饱经苍桑了,一个人的磨难不能用年龄来衡量,是不是?”

“说是这么说,可是就你这年龄,深圳都特区了你才出生,能经历什么磨难呢?”我又好奇了,事实上英子每时每刻都让我好奇。

“心灵磨难算磨难吗?”英子非常深沉地说,这回眼睛好象没眨。

“扑滋,”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赶紧找了纸巾抹抹嘴角。

“你干嘛?”英子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说英子,你们这些小女孩,总是恋爱一回就想要惊天动地,失恋一回就以为曾经苍海,再有个两三回就说自己看破红尘,洞察人世,呵呵,知不知道人生在世还有多少事情可干?你那些破事我八百年前就看透了,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我很认真地说。

“你也大我不了多少,还八百年呢,你这些大道理啊,姑奶奶一千年前就听过了!”英子很不服气我说的话。

“算了,算了,过几年你自己会懂的,现在说了也没用,这种事要自己去经历了才会明白,”我举起杯子伸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沿,然后先一口喝尽。

英子也拿起杯子喝尽。

这顿饭吃了很久,我们没再去酒巴,直接就回了我家。

英子有点醉,但还能自己走路,当然我更愿意扶着她。

进门后我伸手在门边按开了灯。

英子马上伸手关上了灯。然后用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下小声说:“好美的月色!”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我们在门边并看不到月亮,但今晚的月亮确实很清很亮,因为我的窗子够大,窗帘拉开了一半,从外面射进来的月色几乎给这间屋子的每一件物件都镀上了一层银色。这是一种很柔和的光,柔和得在光和暗的边缘仿佛起了一层毛剌。

我的屋子里其实并没有多少物件,连椅子也没有,柜子也没有,甚至象样的床也没有。

但是地上铺着一张明黄色的波斯地毯,真正的波斯地毯,也忘了它跟随我有多久了,反正我搬到哪儿也会把它带上。地毯中间绣着非常规则的图案,那是一个又一个旋转的黑色线条,也许它们代表了什么意思,不过这个就只有创造它的人才知道。

我曾经也想知道这些旋转的线条倒底是什么意思,但后来放弃了。因为我在每个时期、甚至每种心情看到它们时都会有不同的感觉,这个很奇妙,它们既象一个个结,却又象一个个解开结的钥匙,或许,这就是它们本来的意思。

地毯就是我的椅子和床。床边是许多的书,书旁边是一台很小很精致的组合cd。再旁边是黑黑的一台手提电脑。

这些东西大部份是黑色的,可我却从来没认为自己喜欢黑色,不知为什么买回来的东西总是以黑色居多,这可以解释为巧合吗?

“这么好的月色,今天是十五吗?”英子问。

“不是,十五过去五天了,”我很肯定地回答她。

“哦,”英子口气低落下来。

“怎么了?”

“电影上说月圆之夜吸血鬼就会出来的,”英子幽幽地说,一边走到地毯上坐了下来。

“你就这么想见吸血鬼?”我笑着问她。

“你的地毯好软,”英子用手轻轻地摩莎着地毯赞赏地说,一会又抬头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你想听音乐吗?”我没等她回答已经打开了cd机。一阵激昂的探戈舞曲突然响起,英子似乎吓了一跳,我冲她笑笑,一把牵起她的小手,用力一拉,英子的身子就飘了起来,同时我另一只手往她腰间一抄,右脚也同时向前滑出一步,接着扭腰甩头,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完成了探戈标准开场动作。

“哈哈哈。。。”英子被我突然其来的举动逗乐了,趴在我怀里大笑起来。

“不行不行,我不会跳舞的,”她一边挣脱我的手说:“我们换一个抒情一点的曲子吧。”

“好吧”我只好又换了一张中国古筝曲。

“这个好听,我从来没听过,”英子抱脚坐到窗台边。

“这是古曲,很难找到的。”

“你过来看,那些云好奇怪,”英子仰起头看着窗外的夜空。

我走到英子身后坐了下来,伸出双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下颌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正好对着英子的耳朵。

英子似乎感觉到了耳朵的呵痒,微微把头扬向了另一边,同时把我的手紧紧地握在她的手心。

“我又在恋爱了吗?”英子象是自言自语地问。

“也许吧,”我淡淡地说。

“为什么是也许?”英子依然望着窗外的夜空。

“那你心中有爱了吗?”我看着窗子的玻璃上映出我和英子暗暗的影象。

“不知道!”英子幽幽地说,身体一动不动。

“那你又是否知道,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我冷冷地说,眼睛移向英子的耳朵下边,那是一快白嫩的皮肤。

“如果我爱了,我会付出我的一生去爱!”英子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

“你不后悔吗?”我感觉到两颗虎牙已经伸出了嘴唇外了,但我想听完英子回答这个最后的问题。

英子没有再出声,只是身子发出极细微的颤动,我慢慢地把眼睛移向窗台的玻璃,我看到了英子的眼睛正定定地盯在玻璃上看着我,眼睛睁得很大。。。

公司最终从外面招聘了一名新的计划部经理进来。在老鹰死后的第七天正式上班。这样,我们这个办公室又有七个人了。

为什么又是“七”?

老王、古建明、张哥和罗成都第一时间对新上司表示了热烈欢迎,他们不约而同地带了小礼物或是鲜花来到公司,然后放到经理桌上,当然每个礼物或鲜花上都附有一张名片。

而我却居然想不到这一点,空手就来上班了。

英子也没想到这一点,但她却想到了另一点。

她要了我的名片,连同她自己的名片一起偷偷放到了罗成都买的最大的那束花上面,而把罗成都的名片放到了老王的那个彩盒上。从盒子的大小看来,估计老王送的是水杯,不过现在就成了王、罗二人合送的了,呵呵,这两个小气鬼。

新上司迟了半个小时才由老总带着出现在了办公室,让人喜出望外的是新上司依然是个女性,虽然没有上一任妩媚,但似乎从第一眼看来,应该会更好相处。原因是她有一张圆圆的脸,弯弯的眉毛,厚厚的嘴唇,说话也是不紧不慢,自我介绍说她姓齐,名叫仙婉。瞧,多温柔可人的名字。

不过英子就不这么认为了:“齐仙婉齐仙婉,该不会是齐宣王吧,荒涎无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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