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可以回去开完税会议啊,”王媛媛信口回答,“老大答应你了。”
“我是说……他好像要出去办事儿?”沈县长也是有八卦心的。
“这是把头儿惹火了,”王媛媛慢吞吞地回答,“区长来北崇之后,还真没为私人的事儿请过假,他都忍不住了,说明对方欺人太甚……领导一向是很好说话的。”
“陈区长确实是好说话,”沈县长笑着点点头,心里又加俩字儿:才怪!
“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麻烦,”下一刻,他轻喟一声。
陈太忠遇到的麻烦不算太大,但是足以让他义愤填膺,那就是……董毅被人打了黑枪。
事情就发生在刚才不久,小董招待一个客户在阴平吃饭,喝得醉醺醺之后,大家走出饭店,才要上车,不成想旁边的面包车上刷地跳下四名男子,人手一支枪。
事发突然,大家都没防备,当下就是一呆,就这一愣的工夫,四人已经将这七八个人围住了,其中一个汉子走上前,对着董毅的双腿就连开两枪,然后相互掩护着退上车,离开之际还留下一句话,“你不是喜欢打人双腿吗?就让你尝一尝这滋味。”
面包车离开的时候,是后盖掀起来的,两人蹲在车后,持枪看着众人,不过这边有人悍勇,扑到车里摸出枪来,对着那车来了一枪——董毅的车里也放着枪的。
因为这边也开枪了,现场就不能呆了,于是上车呼啸而去,所幸的是,对方用的是霰弹枪,董毅的双腿上,中了一百多颗铁砂,却是没有伤着筋骨。
阴平区在凤凰也属于偏远地区,而且以前有下马乡的抢矿,现在又有到处的小煤矿,大家对枪声是比较免疫的,董毅也来到区医院就诊。
由于涉及到了枪伤,警察还是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这边肯定不会说自己也开枪了,就说是四个陌生人拿枪打的,至于说为啥?我们哪儿知道——没准是打错了。
警察们也知道,董毅并不是好鸟,人家执意不肯说原委,也就记录一下了事——他们并不知道,董毅对此也没有什么头绪。
陈太忠接到消息,二话不说就上路了,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分析可能的幕后黑手。
那四个人相貌和口音,跟凤凰本地的不一样,开的面包车虽然是天涯牌照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天涯人。
枪手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听起来似乎是前一阵通海人被打断腿的报复,但是再想一想,这也可能是栽赃嫁祸的手段。
说来说去,还是董毅看着的两个煤矿,在煤价高涨,并且还看不到涨价尽头的时候,太让人眼红了——若是处理不好,东李和西李两个矿,以后要有手尾的。
陈太忠坚决不能忍受这个结果,撇开两个矿的利润不提,只说那是北崇煤场的备用资源,他还用仙力加固过,就不容任何人染指。
他到阴平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董毅还在手术中,区医院门口还有几个汉子在晃荡,这是防着对方又冲回来——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当年下马乡抢铝矾土矿的时候,就有这种情况,被打伤的混混,被人连夜从区里医院押走,直接扔到凤凰市外,告诉对方,说你敢再踏进凤凰一步,要你小命。
陈太忠来了之后,也没进医院,而是上了旁边的一辆金龙中巴,刘望男、十七、铁手已经来了,马疯子人在外地,估计要过来,还得三四个小时。
陈区长问一问董毅的伤情,然后沉声发问,“你们分析,到底是谁嫌疑最大?”
“应该是陆海人搞的,”石红旗沉声回答,“凤凰没有这么不开眼的人,他就算打了董毅,当我是吃醋的,还是疯子和铁手是好惹的?”
“也得防着朝田或者张州什么人干的,”铁手闷着头抽烟,“以后谁再打这个煤矿的念头,不管是谁,都准备尝一尝凤凰兄弟们的招待吧。”
“我也觉得,陆海人的嫌疑大一点,”刘望男沉着脸发话,“太忠,你不是给了陆海那边老大十天的期限……他去北崇了吗?”
啧……忙得就忘了这事儿了,陈太忠嘴角抽动一下,“明天先开了会再说……道上的人都通知到了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