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越说目光越是炙热,毕竟他是太子一系,太子也曾派人去江左请梅长苏,包括誉王也是一样。
“侯爷谬赞了,在下不过江湖中人,小小的名声都是朋友吹捧出来的,再说了,在下的名声怎比得上侯爷的威名呢?”梅长苏拱手说道。
蒙挚一听眼前之人就是梅长苏,心中一动,暗道,原来他就是小殊,这是遭受了多大痛苦才变成现如今这副病恹恹的样子?
可惜此时并不是叙旧的时候。
谢玉、蒙挚与梅长苏又交谈了两句,就入内了,他们两人还要军国大事要商议。
等谢玉、蒙挚走后,萧景睿急道:“苏兄,咱们不是说好了隐藏身份,来金陵养病的吗?你怎么把实底都交出来了?日后恐怕你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梅长苏闻言笑道:“景睿,我来金陵是养病来了,这不假,但我不能让朋友在父亲面前为难不是?若令尊问你我的真实身份,你说是出卖朋友,不义;你不说是欺骗父亲,不孝。所以,干脆我就直说了,反正梅长苏的身份又不是见不得光!”
萧景睿闻言感慨万千的说道:“苏兄如此通情达理,景睿真实佩服万分。”
梅长苏笑道:“现在身份已经被拆穿了,我也就不便留在府中了,我与飞流出去走走,顺便找个宅院。”
萧景睿闻言说道:“可惜,我今要陪同母亲前往宫中,不能同苏兄前去。”
梅长苏心道,要的就是你不能陪同,不过他却说道:“没事儿,你是金陵的地头蛇,等日后杀价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去,不去都不行。”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告别萧景睿后,梅长苏乘车出门,片刻的功夫,他们到了一间客栈当中,这间客栈是江左盟开的,他们进入里面的之后,江左盟的舵主黎刚出来迎接,见到梅长苏后,抱拳说道:“宗主,蔺少阁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梅长苏闻言一惊,说道:“蔺晨这么快就到了?琅琊山离这里可有四天的路程啊!”
“嘿,你还知道有四天的路程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那你让我三天之内赶到金陵是故意为难我喽?”一身白衣,手持折扇的青年男子不满的说道:“我还以为你的病又严重了,连脑袋都不清醒了呢。”
旁边的飞流对蔺晨怒目相视,蔺晨对飞流做了鬼脸,笑道:“想揍我啊?可惜你打不过我!”
梅长苏闻言,不禁笑道:“蔺晨你堂堂琅琊阁少阁主和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蔺晨讨了个没趣,说道:“说吧,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
梅长苏闻言屏退左右,脸色严肃的说道:“蔺晨,你听说过铁血大旗门吗?”
蔺晨闻言打量了梅长苏一眼,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你招惹到铁血大旗门的人了?”
“并没有!”梅长苏从未见过蔺晨这种模样,他不解的问道:“看你的样子,难道这个铁血大旗门很厉害吗?”
蔺晨思索了一下,说道:“铁血大旗门这个名字据说在江湖之上由来已久,好似他们是前齐余孽,他们的祖师是一个叫做萧十一郎的人,据说这个萧十一郎曾经与少林的达摩祖师轮过武,真假就不得而知,可能是铁血大旗门的人往自己脸上的贴的金,年代太久远无从考证。”
“但他们最近进入我们琅琊阁的视线,是在这十几年之间。至于说他们厉不厉害,我也不太清楚,我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反应,是因为铁血大旗门内的人都是变态的疯子,招惹不起,他们有一套神功叫做……”
“武道禅宗,嫁衣神功!”梅长苏脱口而出。
蔺晨奇道:“你知道还问我干什么?既然你知道嫁衣神功,那嫁衣神功变态的难练程度,想必你也清楚,你说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而练功的人,是不是很可怕?这种人谁敢招惹?反正我是不敢!”
“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蔺晨又好奇的问道。
梅长苏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听说嫁衣神功能治我身上的火寒之毒……”
“怎么可……”蔺晨打断梅长苏的话,刚说了一半,就站起身来踱步,过了片刻,他猛地用折扇敲了一下左手掌心,说道:“还真有可能,嫁衣神功虽是天下至阳至刚的功法,但练到最后有阳极阴生之意,你体内的火寒之毒,似寒非热,以热驱寒,化寒为热,刚好附和阴阳之意,或许,说不准真有可能,而且可能性还非常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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