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检查结果出来,情况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头颅内的阴影面积有点大,初步判断是良性的,但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病变,只有先进一步治疗。
等我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睁开眼,眼里全是白色,我怔怔地看着头顶上的白色天花板,鼻间的消毒水味久久没有消散。
这里是医院?我反问着自己。
窗外的太阳很大,照得整个病房明亮,也有淡淡的阳光撒进病房里,点点尘埃在阳光下漂浮着。
想抬起手,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喉咙的干涩,忍不住想要喝水,我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汗湿了病服,气喘吁吁地瘫靠着床背。
靠了一会儿,气息慢慢平稳下来,一只手还插着针头,输着液,看着手,我才想起来我的相机。
转过头,相机平稳地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相机旁边还有一杯水。
我伸手去拿那杯水,触到玻璃的冰凉,握紧杯身拿起。
杯子跟床头柜拉开了点点距离,只有点点距离,杯子却从我手中滑落。
“哐啷……”杯子破碎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看着地上的水慢慢散开,四分五裂的玻璃也安静的躺在水渍上。
我怔怔地看着那只还保持握着杯子的手,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突然病房门被打开,进来一个护士。
她看到我坐在床上,一阵欣喜地说:“你终于醒了!”
她刚走几步,看到地上破碎的玻璃杯,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说,“你要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