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本来想说她还要让她父皇把这大夫也给杀了,父皇二字还未出口就被路天骄捂住了嘴,并凑到公主耳边轻声细语;“你忘了答应过我不可以暴露身份了吗?还是你想我现在就把你送回皇宫?”
一句话,公主抬头看了看他,瞬间就软了下去,‘哼’了一声转过身看着墙壁生闷气。这时,路天骄问大夫;“大夫,您别理她,从小娇生惯养没礼貌。对了,您刚才提到的山贼是怎么回事?您能说说吗?”
三人围桌而坐,大夫向二人说了野狼镇的许多事情,与救起祁无痕那位妇人说得无异,最重要的是山贼今夜还会来袭击野狼镇,为他们的两位首领报仇。
公主和路天骄听完很是愤怒,尤其是公主,在宫中不知世外事,没想到刚出皇宫就听见这种事,庆幸的是京城已经派人来攻打山贼了。
路天骄和柳轻风与祁无痕和六儿分开了几天,对他们这几天发生的危险之事全然无知,更不知道他们辗转几天现在又出现在一个镇上,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和柳轻风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两人充满怒火之际,大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这位公子,并非老朽不肯医治你这位朋友,而是老朽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今晚。”
将黄金再一次塞到大夫手里,大夫忐忐忑忑不敢接受,路天骄又把天山雪莲交给了他,并看了柳轻风一眼说道:“大夫,我不带他去你的店里是因为我怕有人找上门来。你尽管在此医治我朋友,如果那群山贼敢来,我一掌一个把他们劈碎。”
“这…这……”大夫有些不信,拿着黄金和雪莲不知如何,路天骄稍运内力按在桌上,随即起身说道:“大夫只管放心去办,我去门外守候,只要我这位兄弟能好起来,一切都好说话。”
语毕,路天骄手离桌子走出门外,桌上留下一个很深的掌印,掌印像是被烙在桌上的一样,周围充满似火烧的痕迹。大夫看了着实吓得不轻,目瞪口呆坐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公主看他那个样子嬉笑一声也跑了出去。
夜深人静,寒风萧瑟,一条街道上飞灰扬起,处处布满阴风寒气。四更时分,柳轻风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公主在房里照看,大夫借客栈厨房熬药显得忙忙碌碌,路天骄在客栈大门处台阶上躺着,虽感觉冰冷,但也不能让任何人打搅大夫煎药。
路天骄与祁无痕二人都闭目养神,只是路天骄是躺,祁无痕是打坐,方法各有不同。在床边,祁无痕呼吸均匀,感觉凌晨时分打坐效果更佳,自己的功力也恢复至七八层了。
路、祁二人耐心等待,可外面布满埋伏的官兵就不一样了,每一个都困意十足,恨不得站着就能睡着。千余名官兵,分别潜藏在各家各户,一带头模样的官兵精神饱满,仔细观察着外面的一切,感觉毫无睡意。
“头儿,四更天了,这群山贼应该不会来了,让兄弟撤吧!实在受不了了,”一官兵软弱无力对首领说道。带头之人只回头撇了他一眼,他也就乖了。
回头继续盯着,半晌有余他说了一句话;“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山贼来了,你们哪还有力气去战斗,速速给我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