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何必客气?”
见到欧阳锦月向自己行大礼,叶天龙忙上前把她搀扶起来,笑容恬淡回应:“何况我只是接班人。”
对于敌人,叶天龙牛哄哄,喜欢端着架子慢慢踩,但对于自己人,叶天龙从来都是放低自己身段。
“戴先生是秦王,戴先生钦点的接班人,自然也是秦王。”
欧阳锦月无比恭敬:“饭可以乱吃,礼数却是不能丢失,戴先生说过,礼数一失,纪律也就涣散。”
叶天龙挥手让欧阳锦月坐下来,她笑着退后两步站着,把茶水递到她面前,她也不喝,就这样站着。
“我知道不能失了礼数,可你也不用这样拘谨吧?”
叶天龙故意板起脸哼道:“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吃饭喝茶,你这样站着,岂不是让我觉得难堪?”
欧阳锦月忙出声回应:“锦月不敢。”
“不敢就坐下来,你该有的礼数已经有了,现在该听我的了,坐下来一起喝茶吃点心。”
叶天龙走过去,把欧阳锦月按在一张椅子上:“再说了,我是未来秦王,我的话还比不上礼数?”
欧阳锦月迟疑一下,最终坐在椅子上:“那就谢谢秦王厚爱。”
“别谢谢了,要说谢,也是我谢谢你。”
叶天龙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水喝入一口:“如果不是你,我怎能知道银刀踪迹,怎能轻易截杀他?”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知道六爷家底这么丰厚?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知道十三盟的天王来了?”
他向欧阳锦月举起了茶杯:“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这是欧阳锦月该做的。”
欧阳锦月客气回应一声,但还是举起茶杯跟叶天龙一碰:“娲姨把我放入进去,为的就是今天。”
两人笑着喝完杯中茶水,欧阳锦月抢先给叶天龙倒上。
“铁弯钩和银刀死了,富雨顺坐定大牢了,六爷现在算是焦头烂额,他有什么行动没有?”
叶天龙手指在桌上转着圈子:“他什么时候搬出最后一员大将?我准备干掉金枪再跟六爷摊牌。”
“让他再无依仗和侥幸,这样谈判起来才能气势如虹。”
欧阳锦月闻言回道:“相比铁弯钩和银刀,我对金枪不是太熟,因为他只跟六爷保持联系。”
“他跟我,铁弯钩和银刀都没有来往,就算是六爷,一年跟他都见不了一面。”
“我见过他还是前年,六爷的六十大寿前一天,他亲自来送了贺礼,在书房呆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欧阳锦月把知道的说出来:“他是一个厉害的主,但我不知道他平时居所,也不知道他干些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六爷对他相当倚仗和绝对信任,好像没什么事是金枪解决不了的。”
“事实那一年,有一伙流窜悍匪勒索六爷,打砸了十几个场子,让六爷给他们一块地盘和保护费。”
叶天龙一笑:“这悍匪还挺有意思的,要六爷交保护费?”
欧阳锦月苦笑一声:“那伙悍匪挺猛的,不仅身手猛,火力也猛,人手一把土制枪械。”
“而且他们破坏完就走。”
“六爷很是头疼,损兵折将也没奏效,反让对方气焰更嚣张。”
她叹息一声:“到了后面,对方要两条最后的街道,还有六爷每月缴纳五百万保护费。”
叶天龙多了一丝兴趣:“然后呢?”
欧阳锦月道:“然后六爷打了机密电话,三天后,这伙悍匪全死在一间仓库,统统变成无头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