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炮说到这里,我浑身就是一激灵,奶奶的,二十年前河北第一监狱爆炸,不就是中原十虎解体的时候吗?
圣邪铸造第一把剑,怎么会跟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这顿饭吃的有些艰难啊,我脑子简直乱成了一锅粥,貌似很多东西出现了联系。
首先是老炮的师傅张天顺,一个退役的特侦办人员,跟我姑姑还是非常要好的关系,而退役前遭到僵尸攻击,被鬼雀救治,鬼雀同年还救了断手的蟹先生,而蟹先生跟我姑姑的交情也非同一般,我手里的小须弥金丹元剑就是姑姑借给蟹先生镇压铁皮棺材的。
然而再同年,小须弥金丹元剑的主人圣邪,开始铸造第一把宝剑,还恰逢了河北第一监狱爆炸。
天哪,这些人几乎编制成了一个蜘蛛网,到处都是谜团。
猫叔也坐不住了,就问:“你小子把话说全乎,圣邪铸剑和河北第一监狱爆炸又有什么关系。”
老炮摸了摸鼻子,说:“具体的俺也不清楚,那时候圣邪正在铸剑的关键时刻,由于铸造的都是巫兵或者法器,需要作法,然而这时候河北第一监狱突然爆炸了,圣邪受到了反噬,就跟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差点儿走火入魔,幸亏南山细娘救了他,然后圣邪就答应南山细娘,来日要赠她一把剑。”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小须弥金丹元剑不会就是这么来的吧?
我扭头看了看猫叔,因为你们盗墓,导致圣邪走火入魔,然后我姑姑救人,从而得到了一把神兵利器,现在却成了我的兵器。
奶奶的,蟹先生说的话果真有道理,这一切都是因果啊。
猫叔的脸色并不好看,简直是青一阵白一阵,沉声道:“不是说鬼雀救了圣邪吗,怎么又变成了南山细娘。你小子说话颠三倒四的,到底能不能说明白。”
老炮现在佩服猫叔,佩服的大脚趾头都挑起来了,赶紧摆手:“猫叔你别急,俺还没说完呢。”
“南山细娘的确是救了圣邪,但只是一时的,想要恢复必须找人疗伤,所以就找到了鬼雀,这才保住了性命。”
我听着有些不对劲,就问:“圣邪可是湘西九怪啊,他去河北干啥?”
老炮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猫叔给我一个耳刮子,说:“湘西九怪只是一个称呼,难道这九个人非得窝在湘西才行?鬼雀不就在河北么。你姑姑也去了河北。”
也对,我揉着后脑勺,心里嘀咕,特么当着老炮,就不能不揍我。
老炮诧异道:“南山前辈也去河北了?”
我点点头:“哎,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我姑姑跟特侦办一帮人去追杀汞体去了。”
老炮面色大变:“这世上竟然有汞体?”
我用一种‘少见多怪’的眼神看他,说:“像你们萨满巫术,一着急都能把孙悟空给请下来,还不允许世上有汞体了?”
谁知老炮急了;“不是那么回事儿,你听俺说啊,汞体可不是一般的僵尸,滴血都能复活啊,并且这种僵尸跟人一样,有智慧,有脑子,想要斩草除根太不容易了,当年就是一只汞体把我师傅给打伤了呀。”
我擦,打伤他师傅的竟是汞体。这就难怪了,特侦办的人都是高手,张天顺也不例外,能把他打伤,并且鬼雀都医不好,貌似只能是汞体这种高级僵尸了。
“你师傅在哪儿遇到的汞体?”我问。
老炮摇摇头:“他没说,不过他说打伤他的汞体已经被杀掉了。所以你说汞体现世,俺才这么惊讶。毕竟这种成了气候的东西,不应该有这么多的。”
我和猫叔对视了一眼,那意思,还不多吗?残袍曾经说过,这次从梅花镇尸井里跑出来的汞体,总共有五只。虽然被灭了三只,可依旧有两只在逃啊。
后来我就寻思,打伤张天顺的汞体,跟梅花镇尸井里的是不是一回事儿,张天顺到底在哪儿负的伤。
可想到这里,原先的疑问又出现了,这梅花镇尸井到底是谁搞的?!
我们谈论到现在,已经快夜里十点了,饭菜几乎一口没吃,后来饿的实在不行了,就开始风卷残云。吃饱喝足后,猫叔叫我们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得赶路,要养足精神。
我们一共定了四间房,猫叔和秋心都是单间,我和老婆一间,看看,这就是差距。
不过等关了房门,老炮就从后面抱住了我。
卧槽!这个死变tai,他要干什么。
老炮一下把我丢在了床上,然后很认真的说:“秦明,俺受不了了。”
尼玛,你要干啥。
老炮道:“俺都快憋死了,你就叫俺痛快痛快吧。”
我已经把小须弥金丹元剑拔了出来,那意思,原来你是个老玻璃,我要整死你。
谁知老炮道:“你就跟俺说说中原十虎的事儿吧,不告诉我,我睡不着觉啊。”
原来是为了这个,但尼玛也不用整的这么夸张吧。
我收了重剑,端正的坐在床头,就说了一句话:“河北第一监狱就是中原十虎给弄炸的!”
老炮当下就不淡定了:“唉呀妈呀,他们要劫狱?”
我摇头:“是盗墓,那个墓在河北第一监狱的下面,可不幸的是,触犯了反盗墓机关,墓葬就炸了,中原十虎死伤过半,逃出来的只有猫叔,小钟馗残袍道人,银混儿,红姨几个。我们这次去找鬼雀只是一件小事,真正的要做的,是去找猫叔的老伙计银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