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士吉则是死死地盯着白苏:“小子,如果我女儿女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是么?”白苏微微一笑,突然向前走了一步,眸光闪亮地回视袁士吉:“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么?”
袁士吉双目微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很惊异自己竟然会被白苏气势所慑。
“就因为有你这种为老不尊的父亲。”白苏嗤笑。
“你说什么?”袁士吉火冒三丈,眼睛都红了。
“我说你为老不尊!”白苏冷声道:“如果不是你对护士服务吹毛求疵,有点什么破事就怨这怨那,你女儿袁萍会因为那份包裹着孝心的皮囊,其实是在你那受够了的怨气,而出手那么狠地把一个小女孩打成那样么?如果他们夫妻没有仗势欺人,我可能会出手制住他们,等到公安机关介入调查吗?”
白苏的语速很快,但是很清晰,字字诛心地刺入袁士吉的耳中。
但是袁士吉可不是那么容易悔恨的人:“笑话,难不成我花了钱,没有享受到应该有的服务,还不能说么?”
“说当然可以说,但是请拿捏好方式。不同的说法,自然会引起旁人不同的看法。这也就是素质高低的问题,只不过我没想到,当过宣传厅厅长的人,不过尔尔。”
“黄口小儿,你实在是放肆!”袁士吉气得的是七窍生烟,咆哮如雷。
白苏冷笑:“不要再在这里耍威风!另外,我看你中气十足,面色红润。根本就没有什么病,却在这里每天花那么多钱养着,这让我很好奇,到底是谁的钱花得这么痛快?”
袁士吉脸色微变,嘴角轻抽了下:“我作为国家高级干部,退休后是有专门的疗养金的。”
白苏恍然点头:“是啊,省厅级干部的疗养金的确不少,但是没有病却浪费疗养金养尊处优,未免太不拿纳税人的钱当一回事吧?”
周围众人更是议论纷纷,对着袁士吉妇女指指点点。
袁士吉沉声道:“你说我没病就没病?我成天头疼脑晕的,怎么没病?”
“爸,你不要再跟他越扯越远,让他先把我们治好啊,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袁萍在旁尖叫岔开话题。
董双奇则是目光古怪地看着岳丈,心道岳丈真是老了,被一个小年轻这么一激,就要露马脚了。
袁士吉当下也意识到什么:“小子,你也别在这扯些有的没的,先把我女儿女婿治好来再说,否则我也会告你一个伤害致残!”
“白苏,我们到底会不会瘫掉?”董双奇担忧问道。
“放心,瘫不了。”白苏冷哼:“不过等下你们下半身和腿都会麻痹一段时间,等麻痹恢复了,也就正常了。”
白苏自己出手的,自然分寸把握得很好。虽然被袁士吉胡乱拔掉了针,对两人的脊椎有那么一点损伤,但是白苏重新以银针刺穴的方法,激发脊髓神经反应弧,诱引生命电流,就完全可以让他们恢复知觉。
“好了,你们再呆半个小时,就能恢复了。”针刺完,白苏起身就打算走。
“小子,你走去哪里?”袁士吉却是挡住了他的去路:“我还有事没跟你算账呢。”
白苏淡笑:“算账?算什么账?”
“你把我女儿女婿刺伤了,只是帮他们恢复了就想了结?”袁士吉冷冷地盯着白苏。
“要不然呢?”白苏微笑:“如果袁厅长是想告我故意伤人的话,那真是对不起,我有足够的物证和认证证明我是合法自卫。是你女儿和女婿想要攻击我和我的助理万悠悠,我才将他们制住的。”
袁士吉嘴角抽搐了下,竟然无言以对。想到之前跟刘建才的通话,他这个时候才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真不是他以前所碰到过的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年轻人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