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雨从天空中落下,枯黄的树叶被洞穿了不知多少个碎片,初秋时候泛黄的野花到现在已经凋零的看不到踪迹,只有一些生命力极强的野草还在不停地生长着。
秋天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距离宁北离开青坪镇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多。
满山的黄红色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美感,如果忽视掉生命的没落的话,凋谢和熄灭未尝不也是一种美丽。
秋风渐凉,越靠近冬天就会越冷,只是距离下雪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是。
颍川的风相较于其他地方倒是相对于要暖和一些,只是海棠园里的那些海棠花还是不可避免的落了大半,估摸着最多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就会只剩下那些光秃秃的树枝。
在第十八天之后,外面的消息终于是传了进来。
赵三金等人也已经回到了颍川。
“赵三金在小东山杀了常家老太爷,还有其他三位常家的大修行者。”
“南开郡那位老好人郡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一鼓作气将阳渠城刘家上下满门抄斩,听说陛下得知消息之后大怒,直接剥夺了他的军权,还派了绣衣使过去监督,啧啧,这下可有意思了,让那个徐凡前几天那么张狂,后院起火了吧。”
“你脑子要是不用就拿去喂猪,那刘家可是礼部尚书妻子的家族,这么大的事情陛下就只是剥夺了徐郡守的兵权,人家的屁股还在郡守的位子上坐着呢,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惩罚,你还在这里嘲讽徐凡?”
“话说回来常家竟然密谋暗杀小侯爷,这还真是胆大包天,难怪赵三金会亲自动手,陛下也没有任何惩罚降下。”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是陛下大人大量,涵养好,现在别说常老太爷,估计整个常家的脑袋都被送到小东山上陪葬去了。”
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这两件事接连传遍了整个颍川,这里可是聚集了天下势力,以这两则消息的爆炸程度所引起的惊动该有多大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
甚至都已经压下了对青铜树的关注。
同时也有聪明人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赵三金斩杀常老太爷,徐择予动手覆灭阳渠刘家,这两件事之间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但只要想一想都知道,二者之间的联系密不可分。
看来南开郡已经是站在了宁北那一头,难怪徐凡之前表现得那么毫无顾忌,本还以为是他为人霸道不顾后果,现在看来,徐择予更霸道。
每个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身为当事人的常家二爷更是面色铁青,青一阵白一阵的大口喘着粗气。
“秦牧,赵三金!”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双目赤红无比,就连体内的气息都是无法控制的纷乱起来。
奇耻大辱,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而他,现在竟然还在参加秦牧的寿宴,常家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
“冷静一些。”关虚云看着他,开口说道。
关虚云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有不祥的预感,但却始终猜不到会发生什么,万万想不到最终秦牧的高调复出竟然是如此大手笔。
上来就拿礼部尚书妻子的家族和五大氏族的常家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