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福居正在悦来客栈的客房里和宋亚平喝酒叙旧,猛然一阵大喊大叫包围声,从外面传来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心中有些担心的他随机便问了过去,“亚平,外面大喊大叫,怎么回事?快去看看。”
宋亚平也正在诧异,急忙便喊问自己的徒弟去,“天明,李天明。”
“师傅,什么事啊?”随着一声应答,一个身长七尺,眉清目秀,面圆耳大,鼻直口方的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宋亚平问道:“天明,外面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喊大叫啊?”
李天明道:“师傅,外面官兵包围了这里,说什么,要捉拿缘空和尚?已经冲进客栈内,正在前院挨门逐屋往这里搜来了。”
“什么?”福居猛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自己的行踪官兵怎会知道呐?看来一定是有人通报了官府,不然,官兵们是决不会找到这里来的,怎么办?必须离开这里才行,如果被官兵挡在房里的话,自己想走时,那就比登天都难了,想到此,刹时,不慌不忙放下手中筷子,便站起了身,冷静道:“亚平,我们得走了。”
宋亚平毫不在乎道:“福哥,你慌什么,我走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他们不就两三个官兵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福居道:“亚平兄弟,我知道你的本事,但现在咱们面对的官兵,而不是什么打杀劫路的强盗,在说这还是在县城里,也不是什么荒郊野外,你能放开手脚大砍大杀嘛,在则说咱们的主要任务就是阻止、破败他们的挑选之事,而决非和他们明火执仗,大张旗鼓地和他们搏杀,如果眼下一闹的话,你还能在此立足嘛,小忍则乱大谋,他们不是要抓我,我躲起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郭世杰也劝道:“亚平兄,福哥,说得对,现在不是贪一时之快,逞一时之勇之时,不然,后面之事,就没法做了。“
“行行行,我听你们的。”宋亚平说着,转身问道:“天明,外面情况如何?”
李天明道:“师傅,那些兵丁已经挨门逐户搜寻过来,自也不管房门有人没人,开不开门,自是见门便进,并让所有的人,都到院子里集合去呐。”
“是嘛,那太好了,”宋亚平闻声,自是欢喜,转身便对自己的徒弟吩咐道:“天明,黄皓,你们两个如此,这般,然后,在跃墙而走,且记动作越大越好。”
“好的,师傅,你就瞧好吧,”李天明与黄皓两人答应着,随机转身便走出房屋,按照交待好的计划,行动去。
宋亚平看两人出去后,随机便拿出自己的衣服帽子,让福居,清净换戴去。
福居二人为了能顺利逃出官兵的包围,自不客气,接拿在手后,急忙便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僧衣,三下五去二穿换好衣服,戴上帽子后,随着便注意起外面的动静去。
话说李天明,黄皓两人出了房门后,便向那些搜寻过来的兵丁们,快步走了过去。
且说指挥此次包围之人,不是别人,仍是赵扬也,至于他为什么会突然带兵包围这悦来客栈,这个说来乃是有人举报,不然,他是怎么也不知道福居就在这悦来客栈也。
至于何人举报,说来这个人,你也并不陌生,他不是别人,乃李静也。至于他为什么要举报福居,这个说来皆是一个字,利也,因为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为,他李静一个凡夫俗子,自也不例外也,面对着举报、抓获福居,就可高官得坐,俊马得骑之情况,自然也是砰然心动也,于是,便在昨天傍晚的时候,假装无事,前往县衙打听了一下情况,当确定正如悬赏告示所写一样时,心中暗喜的他这才特意查清弄清福居的行踪后,报告给了官府去。
石敬赟正寻思着如何抓获福居,当猛然听说后,心中自然欢喜,于是,立刻便派赵扬带兵前来往这悦来客栈抓捕来,故此,这才出现了眼前这个情况也。
且说李天明,黄皓二人佯装不知,假装观看的样子,来到那些正搜查的兵丁那里后,当看到赵扬正指手划脚,呼幺喝六地指挥时,心中自立刻便认定了他,刹时间,两人便大摇大摆、气宇轩昂地向其走了过去。
且说那赵扬正怒目横眉,大声指挥着手下挨房逐屋搜寻,当看到有两个陌生人一声不吭地向自己走来时,自还当两人乃搜寻的兵丁从房屋搜赶出来的,不可一世,无所顾及的他自不把来人放在眼里,冷蔑地横扫了他们一眼,当看到两人并不是光头和尚时,自也懒得答理他们,随机便又忙自己的事去。
话说李天明,黄皓二人眼见其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时,心中自是暗喜,当与相错之时,说时迟,那时快,李天明趁其不备,出其不意,飞起一脚便狠狠地踹了过去。
那赵视正全心全意着指挥手下挨房逐屋搜寻着,自是猝不及防,猛然着脚后,扑通一声,便一个嘴啃泥,摔倒在地去。
李天明,黄皓二人更不等其从地上爬起,冲上前去,挥动拳脚,便不分青红皂白,更不分轻重地,快如雨点般拳打脚起来。
赵扬自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猛然遭打后,立时间,痛得便如杀猪似的,大声号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那些正在挨房逐屋搜寻的众兵丁们猛然闻声后,不知怎么回事的他们,急忙便从各自搜寻的房屋内冲了出来,当看到有人正在暴打赵扬时,自是大惊失色,立时间,大喊大叫着,张牙舞爪,穷凶极恶飞扑了过来,抓捕二人来。
李天明,黄皓二痛打中,当见搜寻兵丁们皆慌里慌张赶来时,心头自是大喜,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刹时间,丢下赵扬,挥拳便如下山的猛虎,出水蛟龙似的,指东打西,攻南击北,向冲来的众兵丁迎打了上去。所到之处,自是碰着伤,撞着亡也。
且说满脸鲜血、鼻青脸肿的赵扬被手下从地上扶起后,抬头当见抓捕之人根本无法抓获二人时,自是恼羞成怒,刹时,立时便向手下发出了话,“刘爽,速去把大门口的军队给我调来,我就不信杀不了他。”
刘爽闻言,自不迟缓,应声答应着,转身便急忙传令调动人马去。
那悦来客栈大门口,带队的队长得令后,自不迟疑,除留八、九个兵丁,看护把守大门外,带领大队人马便冲进院内,抓捕李天明,黄皓二人来。
且说李天明、黄皓二人打斗中,当见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已经成功,刹那间,自不慌乱,随机但边打边引着官兵们向客栈的后院走去。
那赵扬见之,自是生怕二人逃走,指挥着手下兵丁便穷追不舍地紧紧追赶过去,自非要抓住二人不可也。
话说宋亚平他们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当见自己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成功时,趁着混乱,指挥手下另外五个徒弟,保护着福居、清净,世杰三人,便快步向大门走去。
话说那九个把守在大门口的兵丁当见有人要走出客栈时,立刻便挥刀舞枪,杀气腾腾拦截了上去,当见来者,毫无退却之意时,那领队者随机便大声斥喝道:“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我们有命令,是不许任何人走出这客栈,对于违抗者,是格杀勿论,你们最好快回去,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的福居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面对其拦截挡住,快步走近后,立刻采用贴身近打的方式,出手挥拳的功夫,便将他们九人打倒在地了,而后,挥手告别了宋亚平他们,便消失在大街上的人群中去了。
宋亚平看福居、世杰他们五个人离开后,提着的心顿时便放进了肚里,刹时间,转身回到客栈后,为了策应李天明、黄皓二人逃脱追杀,随机便指挥自己的徒弟大张旗鼓地、声势浩大地,在悦来客栈院子里大喊大叫起来,“快来人呀,缘空和尚,由大门跑了,快来人呀,缘空和尚,由大门跑了。”
那赵扬正在指挥手下追赶捉拿着李天明,黄皓二人,猛闻后,自大吃了一惊,顿时才想自己到此的正事来,刹时间,急忙叫停了追赶,指挥手下便调头又往大门口跑去。
宋亚平当见赵扬带人回来时,急忙便停止叫喊,闪让一边去。
那李天明,黄皓二人见之,心中自然欢喜,急忙趁树爬墙,登上了房顶,便穿房越脊,飞檐走壁,跑出了悦来客栈去。
话说赵扬转身带人飞快来到大门口后,当猛然看到那八、九个兵丁正在地上翻着滚,哭爹叫娘时,自是禁不住大吃了一惊,随机便问了过去,“你们一个个怎么啦,那缘空和尚,他人呐?”
那领头者见之,连忙便止住叫喊,回答了过去,“大人,他,他,他早跑了。”
“什么,你们八、九个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一个人都拦不住,真草包饭桶,实乃气杀我也。”赵扬闻言,气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也,有火无处发的他立时便又想了李天明,黄皓二人去,刹时,挥手便指挥道:“刘爽,张炎,你们带人快回去,把刚才无故打我的那两人抓回来,我一定要亲手了他们不可。”
刘爽,张炎二人闻声,自不敢迟缓,带领手下便又折回客栈内,四处搜寻去。当一番搜寻,当从里面的房客嘴里,得知二人早已穿房越脊逃走时,自也无可奈何,随机便收兵走出客栈,向赵扬报告去。
且说赵扬当闻知两人已经逃走时,心头虽然气恼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但面对着愣站在院中冷笑的房客们,自也没有办法,刹时,沉思犹豫了片刻,随机便挥手收兵回管城县衙,向石敬赟报告去。
宋亚平当见赵扬带人离开时,悬着的心顿时才放了下来,为了帮助福居,随机便按照福居的提意,走出客栈,奔波联系志同道合、心心相印之人去。
花开三朵,只表一枝,话说福居三人安全离开悦来客栈后,心中对眼前发生的这事,自是困惑而诧异不解也,行走的路上,禁不住便说道了过去,“清净师弟,你说咱们的行踪,这些官兵怎么会知道呐?”
铁罗汉清净分析道:“缘空师兄,对于这个事,我看呀,一定是有人通告了官府,不然,官兵们是不会知晓咱们行踪的。”
福居深有同感道:“师弟,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看,这会是谁做的呐?”
清净感叹道:“这个,不好说,师兄,现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垮下来,在这个社会里,因上面他石敬瑭称子割地,卖国求荣之事,没有得到惩治,而下面之人自然也就会上行上效,面对着高官厚禄的诱惑,争向效仿了。故此,挺而走险之人,可说多之又多,对于这个,我无法指说的。”
福居深恶痛绝道:“师弟,对于这个情况,我清楚的很的,之所以我想要发动广大百姓推翻他石敬瑭,就因为如此,不然,社会之正风气,将会万劫不复,山穷水尽的。”
清净道:“缘空师兄,我理解你的心情,不然,我就不会一心帮助你了。”
福居感激道:“清净师弟,谢谢你了。”
清净道:“缘空师兄,这没什么的,对于是何人举报这事,虽然我不能肯定是谁,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对咱们情况非常熟悉的人,不然,即便他们有心,对咱们素不相识,也没办法举报咱们的。”
郭世杰耳闻着两人的谈话,禁不住插口道:“是啊,清净师傅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对你们情况不熟悉的话,是根本没法向官府举报的。如此说来,你们往后的行动可要特别小心点,不然,官兵随时都有包围,抓获你们的可能。”
福居分析道:“这,你说的也对,现在必须尽快找出,这个出卖之人不可,不然,真的性命就难保了,不过,对咱们熟悉的就除了彭青山三个人外,别的也没有什么人啊,难道是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嘛?可他们三个跟我冲锋陷阵、出生入死那么多回,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呐,不会,决对不会是他们三人的,我看这一定,是其他人做的。”
清净不认同道:“师兄,对于他们三人能否出卖咱们,你先别那么肯定,等咱们对他们调查后,在说他们不会,也不迟的。”
福居道:“师弟,怎么你怀疑他们啊,我给你说,那彭青山都给我好几年,当年我的命就是他和张从宾、吕正春三人救的,可说要不是他们三个,我早有没命了,在则我们又在灵武共事了那么多年,我决不怀疑他的。”
清净道:“行,师兄,那彭青山你不怀疑,但是,那李静、王峥二人呐,你对他们两个的情况,也是如彭青山一样,很熟悉嘛?”
福居道:“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我是在张从宾举事时,才认识他们的,不过,从他们跟随我的那一个月来看,他们两人即不吃喝嫖赌抽,也不坑蒙拐骗偷,皆诚实可信,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的。”
清净道:“师兄,在这金钱第一,见利忘义,有奶便是娘,卖国就能求荣的社会里,为了一时的贪图安逸,临阵变节的人还少嘛,要知人是会变的,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还是提防点,有好处的。”
福居道:“行行行,师弟,那你看咱们采取什么办法,验证他们三个人呐?”
“这个嘛?”清净为难道:“一时半会,我还真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郭施主,你有什么好方法啊?”
郭世杰沉思片刻道:“我有是有,只是不知行不行?”
福居道:“世杰,咱们两个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客气什么,有就讲,什么行不行,不行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快讲,快讲,快讲。”
郭世杰道:“福哥,我的主意是这样的,他石敬赟不是正想法设法,千方百计捉拿你嘛,咱们就利用他急于捉拿你这机会,如此这般通知他们三人,然后,我派人跟踪监视他们,看他们三人如何反应,如果有官兵跟随而到时,不就知道谁出卖了你们嘛,如果官兵不来的话,那你们对他们三人就更可放心了。你们看行不?”
清净立刻赞成道:“行啊,这个方法行,我赞同,师兄,你看呐?”
“行啊,即然想验证,那就办吧,世杰,你看怎么做,就安排吧?”福居道:
郭世杰道:“好,即然你们都没意见,那我就安排了,清净师兄,这样,你呐,现在就到如归客栈找彭青山他们三个去,见面后,你只需如此这般讲,而后,速速离开那里,到城外大李庄那里,就行了,其他之事,我自有安排的。”
清净道:“行,那我现在就去了。”
郭世杰交待道:“行,不过,马上就是中午了,吃罢午饭,在去吧?”
清净心急火燎道:“我还不是太饿,要吃你们吃去吧,我去了。”
郭世杰道:“行,你去也行,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我知道事情怎么做的,”清净说着,自也不在往前行走,随机转身掉头,便不慌不地忙向如归客栈的方向走去。
郭世杰看其离开后,随机转身吩咐道:“当小东,小宾,”
那小东、小宾两人走在前面,正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着,猛闻叫喊,急忙便停住了前行的脚步,转身回应道:“老爷,有什么事?”
郭世杰问道:“对于昨天到那彭青山三个人,你们两个都还记得吧?”
小东、小宾道:“记得,老爷,”
郭世杰交待道:“好,你们两个跟随着清净师傅,如此这般,明白不?”
小东、小宾应声回答道:“明白,”
郭世杰不放心地交待道:“好,那你们去吧,记住了,千万不要操之过急、因小失大,而打草惊蛇,如果有什么特殊之事的话,随时报告我。我们在城南门不远的,那个河口处等你们,也就是上次咱们去过的那个地方,明白不?”
“明白的。”两人答应着,转身便追赶清净去。
郭世杰看他们走后,随机道:“福哥,吃饭不?不吃的话,咱们也走吧。”
“行啊,走吧,”福居说着跟随世杰便往城外约定的地点走去。不在话下。
回过头话说垂头丧气的赵扬由悦来客栈回到县衙后,自不敢隐瞒,随机便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添枝加叶地向石敬赟报告,抓捕失败的经过去。
那石敬赟当闻知抓捕失败时,不由得吃了一惊,自万万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让人跑掉,心中虽有些诧异不解,但面对着赵扬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之惨状,自也不好在抱怨什么,刹时,对其一通安慰,随机便令其下去休息去。
且说赵扬当见石敬赟对自己的失败,没有过多追究责任时,悬着心顿时便放了下去,闻声后,随机便回自己的住室,清洗休息去。
石敬赟面对着抓捕的失败,心中不是不甘也,一阵绞尽脑汁的左思右想后,决定在让李静帮助一下后,随机便传听刘号去,“刘号,刘号,你给我来一下。”
“大人,您叫我什么事啊?”随着一声应答,刘号小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石敬赟立时吩咐道:“刘号,你速到如归客栈,把今天早上,你领来见我的那个人,给我叫来去,千万记住了,到了客栈,你只需要喊叫‘李辉,有人找,’就行了。其他不用你管,他就会跟你来的。”
“我明白了,那我去了。”刘号答应着,起身出了县衙,便穿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往如归客栈走去。
如归客栈就在县衙的西北面,两者相距有七、八百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