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福居听完王蛟的报告,当知道彭青山等人就关在大牢时,心情自是非常激动也,随机便和洪大鸣商量起营救之计划来,“、、、、、、,大鸣兄弟,这事你看咱们采取什么方法,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他们营救出来呀?”
洪大鸣针对已经知晓的情况,再三沉思道:“福哥,对于如何营救这事,别怪兄弟打你的兴头,实话给你说,就凭眼下咱们的情况,用什么方法都不行的。”
福居自不没有料到洪大鸣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自是不解,禁不住诧异地问道:“兄弟,你为什么要这样讲,心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
洪大鸣分析道:“福哥,我这可不是空想瞎说的,其一我们面对的是洛阳城里最大的东都留守、河南府,其兵力之强大,戒备之森严,自不用我讲的。其二,现大街上正处在戒严中,咱们根本没有办法接近牢房的,进一步来说,即便接近了牢房,可如果没有河南尹刘煦的命令,咱们也没有办法进入监狱,打开里面的牢房的。其三,福哥,你想过没有,即便劫狱成功,可城门四闭,人员那么多,咱们也是逃不出去的。”
福居沉思道:“兄弟,你说的这一切我也想了,很有道理,确实如此,可咱们终不能冷眼旁观、坐视不救吧,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处死的,你大哥我即便拼着一死,也要救他们出来的。”
洪大鸣眼见福居误解了自己,急忙劝说道:“福哥,别误会,我不是不救,而是说必须有个万全之计才行,不然,他们会死不说,咱们了也会搭上性命的。”
王蛟也插嘴劝说道:“是嘛,缘空师傅,劫狱这件事,那可不是小事,必须慎之又慎,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不然,咱们把命搭上也救不出人的。”
福居道:“两位,你们不说我也明白,可时间不等人,你们要知道,他河南府尹刘煦是随时就会杀掉他们的,必须尽快行动才行,不然,等到他们开始杀人,一切就晚了。”
洪大鸣翻然醒悟道:“福哥,你要不说的话,我倒把这事给忘了,看来营救之事,时间不多,拖延不得,必须尽快行动才行啊。”
福居道:“那是当然,不然,我也不会焦急了,你们看咱们应该怎么办呐?”
“这个、、、、、、”
三人一时间便皆陷入思索中去了。
夜,漆黑静寂,凉丝丝的夜风不时从门缝、窗户里吹进屋来,扑打在三人身上,闹得桌面上的油灯忽闪忽暗,自让人猜测不出那一股风会吹灭它也。
良久,王蛟首先开言打破了静寂的夜空,讲出了自己的想法来。“缘空师傅,办法我倒想起一个来,只是也不知好不好,说出来你们别笑话。”
福居正百思没有方法,猛然闻声,急忙便问了过去,“王蛟,什么好不好,行不行,有什么好主意尽管讲,如不完美,我们会补充的。”
王蛟道:“缘空师傅,你们在战场上打仗,不都常用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这样的方式取胜嘛,在劫狱营救彭青山他们上,咱们是不是也如法炮制、采用这个方法进行劫狱呀,你们看如果可行的话,不仅一了百当、一劳永逸,而且还可确保十拿九稳、万无一失的,你们看行不行啊?”
福居闻言,自仿佛如梦方醒,刹时,开言道:“王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不是也想让我学用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的方法,抓获河南府尹刘煦,逼其放人啊?”
王蛟道:“缘空师傅,我只是这样想,这不一定行的。”
福居道:“王蛟,说实在,你这主意很好,我只要控制住了刘煦,他为了活命,不敢不听命的,到那时,咱们想干什么都行的,好主意,好主意,真是个好主意。”
王蛟道:“缘家师傅,如果你要做的话,这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福居笑道:“风险?王蛟咱们所做劫狱之事,本身就是一个高风险的事,又不是去抢亲,怎么做都有风险的。大鸣,你看他这个主意如何呀?”
洪大鸣道:“福哥,王蛟这主意确实不错,一劳永逸,只是那河南府衙戒备森严,无懈可击,咱们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才能接近那刘煦呀?”
福居道:“这个嘛,王蛟,这个主意即然你能想起来,我想你就一定有办法让我接近刘煦的,一事不烦二主,这事还得麻烦你,明晚二更时分,你带我到河南府衙里如何?”
王蛟沉思片刻道:“这个,行啊,明天我打探一下。”
福居闻声,自然高兴,眼见天色已经不早,随着便吩咐道:“好,就这样说定了,今晚咱们就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行,那咱们就休息吧,明天都还要行动的。”三人说着便休息去。一夜无话。
次日天亮,王蛟吃罢早饭,便不慌不忙前往河南府衙打探布防情况去。
话说福居送其先行走后,为了知己知彼,不打无准备之仗,随机便也和洪大鸣一起离开了延庆坊,分头前往河南府衙那里查看外围情况去。
但说福居来到河南府衙大门前后,随机便在外面对府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仔细细观察起来,当一番查看结束后,当眼见已经是未时时分,这才离开府衙那里,寻了个街边小店,吃午饭去。
福居在心有所思的情况下,胡乱填饱肚了吃了午饭后,过了新中桥后,沿着洛河河堤,便回延庆坊去。行走的途中,当看到洪大鸣正在洛河水边凉快时,禁不住便招手叫喊了过去。“大鸣,大鸣,大鸣,我在这那,你走不走啊?”
那洪大鸣也刚刚由府衙那里打探回来,正在河边洗脸,猛闻叫喊,起身回头当看到是福居在自己时,急忙回应“走走、走走,回去,”弯腰捞起毛巾,便快步向福居走去。
福居看其上到岸堤后,深知隔墙有耳,自也不向其询问打探结果,两人随着便说着累与热的话题,一起向延庆坊走去。且一回到家中,两人一番清洗,将茶泡上后,在品茶中针对河南府外围的情况,商量研究起从什么地方进去,然后,如何擒捉刘煦之计划来。
天差黑的时候,王蛟提着一个包裹,不慌不忙地由河南府衙那里回延庆坊来了。
福居眼见其手提包裹、神色自若,好象没事人似的,自不知王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关切地问了过去,“王蛟,你吃饭了过没有,如果没吃的话,咱们、、、、、、”
王蛟道:“谢了,缘空师傅,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在街上吃过了。”
福居随着便不解地问了过去,“是嘛,即然已经吃过,那就算了,唉,可今晚你打算怎么送我进河南府衙呀?”
“缘空师傅,这个,我都已经想好,你把这件衣服穿上,到时,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你进入到府衙后院的。”王蛟说着,便把手中包裹递了过去。
福居自是半信半疑,伸手接过包裹,便打开了它,当他发现里面一件捕快的服装时,心头立刻便明白其什么意思,“怎么你想让我化装成捕快进入到府衙啊?”
王蛟道:“是啊,到时在我的带领下,没人敢怀疑的。”
福居高兴道:“那太好了,刚才我们俩个还在研究从什么地方翻墙而进呐,想不到你比我们玩得还心跳。”
王蛟道:“缘空大师,不是我玩的心跳,而是我是按照我做捕快的思路走的,而你们无拘无束,敢打敢冲,又是一种想法,咱们之间,只是思路不一样而已。”
“你说得非常对。”福成说着便脱下自己的外衣,便将那件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去。
王蛟随机便上前左右查看去,当见胖瘦大小皆合适时,顿时便放心道:“还行,我就怕小了,特意找了一套大号的,拿来了,如果拿我自己衣服的话,你还真穿不上呐。”
福居左右来回走动了两下,眼见非常得体后,随机便问了过去,“王蛟,那咱们什么时间行动啊?”
王蛟沉思了一下道:“这个嘛,缘空大师,在我看来,咱们最好是赶在府衙大门没有关闭之前,进入到河南府去,如果晚的话,我害怕到时,叫不开门的。”
福居道:“行啊,对我来说,自然是越快越好。”
王蛟道:“即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走如何?”
福居道:“行,大鸣,外面事就交给你了,一切就按照刚才咱们商量好的办,到时,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及时通知你的,我们走啦。”
“行,我明白的,你们去吧,我这就安排去。”洪大鸣说着不等福居二人离开,随机便先行走出屋门,出院找李永等人布置安排去。
话说福居将一把闪寒光的钢刀藏在身上后,立即跟随着王蛟,出了院门,便不慌不忙地向河南府衙走去。
夜幕降临,天色昏暗,夜风吹过,凉丝丝的寒意,自让人有些冷也。
且说福居与王蛟二人经过一阵不急不慢的行走,很快便到了河南府衙的大门前了,府衙的大门虽然还没有关闭,但左右两边的气死风灯,却已经亮了起来。
话说王蛟一马当先地领头走着,就在快要到达府衙大门的时候,当猛然看到大门两边五、六个如狼似虎的敬卫时,胆怯畏惧之心自不由得顿生,禁不住停下脚步来。
福居正往前行走着,当猛见其停了下来,自是诧异,急忙便走近了过去,“怎么啦?”当他抬眼看到大门两边的敬卫时,自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急忙便劝说道:“不用怕,勇敢大胆点,你只要还如往常一样,他们是不会怀疑你的。”
“我明白,”王蛟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心里的压力后,随着便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大摇大摆向府衙大门走去。
“王班头,天都到这个时候,还有事情要回报啊?”
“是啊,不容易啊,今晚是你当值啊,孙头。”王蛟随着便回应了过去。
“是啊,你们快进去吧,关上大门,刘大人,就任何人都不接待了,有什么事,就得等到明天来说了。”
“孙头,说实在,要不是有急事,这个点,打死我也不来的,谢谢你了。”王蛟说着带领福居便走进了府衙,直奔后衙而去。
河南府尹刘煦吃罢晚饭后,刚走进自己书房里,正思考着处理日常事务,猛闻书童禀报,心中自是诧异不解,自不明白在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前来求见,本不想接见的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求见之人不是别人,乃福居也,他在王蛟的带领下进到后衙后,王蛟经过一番东寻西问,查问到刘煦正在书房后,为了避免操之过急,而因小失大,才故意让书童传报的。
话说福居眼见书童传见时,心头自是高兴,留下王蛟在外面照应后,随机跟随着书童便走进了书房去。且进入书房,眼睛随机便借着室内的灯光,查看起书房内部的情况去。
那书童将福居带进书房后,随着转身关上房门,便退出了书房去。
刘煦借着灯光当看到求见之人,自己不认识不说,而且对方见到自己后,即不参,也不拜时,自顿感诧异不解,随机便问了过去,“你什么人,有什么事要见我呀?”
福居直言不讳道;“刘大人,我这人讲话做事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和别人绕弯子,斗心眼,实话给你说,我姓福名居,原是张从宾手下的押粮官,今找你来,是要你放了监狱内的那些无辜之人。”
“你说什么?”刘煦猛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心慌意乱间不由自主便起身往右边桌子上,抢拿自己的放在那里的宝剑去。
福居是何许人也,早就准备的他闪手便亮出了钢刀,飞步一把便将刘煦给抓了过来,不等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晃手便将钢刀架在了刘煦的脖颈上了,厉声便斥责了过去,“刘煦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它可是翻脸无情,什么人都不认的。”
刘煦当猛然看到明晃晃的钢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时,自是屁滚尿流,惊慌失措,急忙哀求道:“好汉爷,别、别、别,咱们有话好说,你要我怎么办,我可以答应你的。”
福居道:“刘煦,你放心,只要你答应了我的事,我不会动你半根毫毛的。”
刘煦闻听后,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去,直言道:“行,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事?”
福居道:“这个事很简单的,那就只要下令,放了监狱里那些,因张从宾之事,而牵扯抓进去的所有的人。”
“原来是这事呀,”刘煦闻后,自禁不住吸了口气,沉思片刻后,果断道:“好汉,实话给你说,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一件事,我怎么都不能答应你的。”
“什么,不放人,难道你不怕死吧?”福居说着,抬起寒光闪闪的钢刀,便在刘煦眼前晃动,威胁、吓唬了过去。
刘煦认真地坚持道:“好汉,你不用比划吓唬我了,你就是现在真的一刀杀了我,我也决不会放掉他们。”
福居怒斥道:“刘煦,你真的不怕死嘛?”
刘煦道:“好汉,我不是不怕死,实话给你说,我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但放与不放我都是死,你说我怎么办,所以我宁可选择不放而杀,也不能选择放后,被杀的。”
福居不解地问道:“刘煦,此话什么意思?”
刘煦解释道:“好汉,实话给你讲,此次抓人,我是奉了皇上的圣旨,现在我如果按照你的命令,放了他们的话,他石敬瑭知晓后,会饶了我,不还是一样会杀我,所以我宁可玉碎,也不瓦全,因为玉碎我还能得朝廷的奖赏,保全我的家人,而瓦全呐,我自己不仅要死去,而且还有可能带累我儿孙的。”
福居自没有料到刘煦会这样想,一时间,自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也,沉思了片段道:“刘煦,即然你宁死也不放,那我来问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才会放人啊?”
刘煦劝说道:“好汉,对于这个问题,实话给你说,除非石敬瑭他下了赦免圣旨,否则,你真的做不到的。好汉,实话给你说,针对你要我放人,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我同意放了他们,但如果东都副留守龙敏知道的话,他也是决不答应的,必会派兵追杀你们的,闹到最后你们还是会死的,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吧。”
福居自没有料到刘煦会反过来劝自己,虽然知道其讲得在理,但心里面自不认可也,刹时,厉声道:“刘煦,少拿你那种听天由命的想法来劝我,我即然来就是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