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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揭竿而起(1 / 2)

争雄乱世 李之亚 更新时间 2021-12-18

 话说张从宾用以牙还牙、针锋相对的方式,不痛不痒、轻描淡写化解了刘建勋恶人先告状后,针对罚俸禄半年之惩戒,手里有钱的他自根本不在乎,更不放在心上也。不愿随波逐流的他针对社会上,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的情况,决定不在对那些阿谀谄佞,上恭下欺,嫉贤妒能、卖国求荣之人,进行管教后,随机便按照自己的思路,该吃吃、该喝喝,醉生梦死地生活去。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就在他与世无争,和光同尘,置身事外,超然物外生活时,一场祸事突然间降临到他的头上来,自让他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也。

话说这一天傍晚时分,忙了一天公务的张从宾走出衙门,在街边的饭店里喝酒吃罢晚饭后,有些醉意的他付款后,随机在两名侍卫的跟随下,三人脚步踉跄着,便醉醺醺地往张从宾家走去了,就在他们一路哼唱着小曲,趁着昏暗夜色,行走到一个街道的拐角处,且拐过这个弯,再往前直走有一里多地,就要到家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祸事,突如其来、从天而降,自让张从宾吓得浑身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也。

且说醉醺醺的张从宾一马当先地在前面走着,就在他准备拐过那个弯,往回家的路上走时,忽然,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从路边拐角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冲了出来,挟带着狂风暴雨便快如闪电迎头向他砍来,自吓得他禁不住吃了一惊,酒醉立刻便醒了一半,本能的求生欲望,使他不由自主便退后闪躲去。

然而,那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却并没有因他的避开,而停下来,随机便又快如闪电般紧逼着追赶了过去。

而且,紧跟着从旁边的大树后面,又杀出了八、九把钢刀来,快如闪电般直向张从宾三人追击砍杀了过去。

那两名酒醉的侍卫,自是根本没有想到,更是措手不及,还没跟他们抽出随身所带兵器,顷刻之间,两人便命丧黄泉,呜呼哀哉了。

张从宾一口气一连退了好几步后,面对追击不舍之情况,手中虽然赤手空拳,但还是毫不惧色地架封挡了过去,然而,还未等他击退那人的攻击,那九把钢刀便也如恶狼猛虎般加入了进来,一时间,空气骤变,自让人喘不过来气也。

张从宾上窜下跳、左闪右躲,拼了命的击打着,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好虎难斗群狼,没过多久,便左支右绌,捉襟见肘,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身上虽已经多处受伤,但他自不甘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仍旧毫不退让地顽强地抵抗着。

那十把钢刀自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攻击砍杀自是更猛、更狠、更毒了。

张从宾招架中一个没防住,右臂上便又被划了一刀,包围圈自越来越小了,就在他顾此失彼,险象环生,无力招架之时,突然,一声大叫又如晴天霹雳、冬后春雷般,在他的耳边炸响了,自让他欣喜若狂也。

“强人,不得无礼,我来也。”随着叫声到来,紧跟着就见一个身手敏捷之人,挥舞着一个木棍,便如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般,快如闪电般,向那十个大汉打了过去。

那十个大汉猛然遭到打击,自禁不住大吃了一惊,为了自身安全,急忙便收手退后保命去。随着当看清出手相助之人,惊慌的心立时稳定了下来。十人一番低声合议后,随着便互相配合着,又向张从宾二人攻击过去。

来人与张从宾会合后,随机便关心地问了过去,“从宾兄弟,怎么样,你没事吧?”

张从宾当眼见出手相救之人乃福居时,心头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来,但自是欢喜不尽也,面对着那十人的再行攻击,随机便怒不可遏地发出指令去,“我没事的,福哥,这帮不知那里钻出的无赖,竟然趁我不备,攻击与我,你帮我杀了他们。”

“好的,兄弟,你就等好吧,”福居自不把那十人的攻击放在眼里,让张从宾站到一边后,随着挥动手中木棍,便如狼似虎、穷凶极恶向他们迎击了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但见福居棍随人走,人随棍到,指东打西,攻南击北,所到之处,自是碰着伤,打着亡,无往不利,不大功夫,那十人的合力进攻,便土崩瓦解,支离破碎,七零八落,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那十人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厉害,面对着其锐不可挡、势如破竹的攻击,领头之人眼见无不趁势退走的话,就有可能全军覆灭之险,刹时间,呼啸一声,十个人立时间,便东奔西走、南奔北窜,四处奔逃去。

福居眼见其化作了鸟兽散,分身乏术的他寻看了一下,当见有个腿脚受伤之人行动缓慢时,随机飞身便向那人扑了过去。

那腿脚受伤之人自是大惊,奔逃得自是更快了,然而,由于腿脚不便,最终也没有逃脱,遭抓后,自是吓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立时便哭丧着脸,连连求饶起来,“爷、爷、爷,您千万别杀我,你们那两人,他们不是我杀的,与我没有半点关系的。”

“小子,不杀你,可以,但你必须跟我回去,把事情交待清楚后,爷自会放你的。”福居说着拾起那人的钢刀,便不用分说地将那人逼带了回去。

张从宾经过一阵休息,体力已经恢复过来,当眼见福居在逃走的十人中抓了一个人回来时,坐在地上的他随机便站起身来,迎接福居的回来去。

福居连拉带拽将那人带到张从宾面前后,随机便松手放开了他。

张从宾一步上前,借着昏暗的夜光便对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一番打量后,当眼见其衣服光亮,决非普通人可比时,随机便问询起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在为谁工作,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呀?”

那人被放开后,自不敢立着讲话,随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似的,连声求饶起来,“爷爷,您饶命,那不是我愿意做的,是他们让来的。”

张从宾怒声斥问道:“小子,少给我啰嗦那么多费话,快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在为谁工作?”

那人闻言,急忙止住了求饶,连忙一五一十地回答道:“爷,小的名叫李超凡,乃东都留守石重乂府上的看家护卫。”

张从宾闻言,立刻便顿然明白其为什么穿戴与普通人不一样了,但自是诧异不解,不明白其为何要杀自己,随机便问道:“李超凡,即然你是石府的看家护卫,那你为何要在这个地方截杀我呐?”

李超凡道:“张大人,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受命而为而已。”

张从宾道:“是嘛,那你受谁指使,在这里截杀我的。”

李超凡为难道:“这个,张大人,他们不让讲的。”

“是嘛,如此说你是不愿意讲了,福哥,把钢刀拿过来。”张从宾说着,伸手便接过了福居递来的钢刀,而后,挥刀便向李超凡逼了过去。

李超凡针对寒光闪闪的钢刀,在眼前晃来晃去情况,心中自是害怕极了,急忙战战兢兢道:“不、不、不,张大人,我会告诉你们的。”

张从宾对着刀锋吹了一口气后,冷冷道:“李超凡,即然识时务,那就讲吧。”

李超凡眼见不讲不行,刹时,心一横,牙一咬,道:“张大人,说心里话,这事实际上我们是受石王爷之托,前来截杀你的。”

张从宾自是有些诧异不解,奇怪地问道:“李超凡,你说什么,石重乂让你们来截杀我的?他为什么要你们截杀我呀?”

李超凡道:“这个说来,皆是因你前些日子,惹火了一名叫萧光的契丹人,那契丹人找到王爷后,不依不饶,自非让王爷他下令铲除你不可,因你刚刚才到,且无恶无错,无有处置你的理由,王爷在无可奈何之下,经师爷出谋划策,便让我们十人协助萧光来。那契丹人萧光又经几天的策划,于是便在今晚发动了突袭,于是便出现了先前的那一幕来。”

“原来如此呀,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该杀的东西呀。”张从宾明白事情经过后,气得自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也。随机质问道:“李超凡,所说的这一切,你可敢和石重乂当面对质嘛?”

李超凡为难道:“张大人,不,张爷,对于对质这事,你就是杀我了,我也不敢的。在说这一切,我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

张从宾虽然与那石重乂只见过一面,但自是一眼便看穿其与石敬瑭是一样的人,深知自己手中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即便现在就是押着这李超凡去当面质问石重乂去,他石重乂也不会承认的,但自不甘心的他,随机转口便又问道:“李超凡,那契丹人萧光现在哪里,你知道嘛?”

李超凡胆怯道:“张大人,这个,他交待安排我们在这里等着截杀你后,就冲冲离开,至于往那里去了,他没讲,我不知道的。”

张从宾眼见从李超凡嘴里已经问不出有用之东西后,随机便决定放了他,“李超凡,这一次看在你老实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不过,下次你胆敢在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话,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幸运了。”

李超凡连连答应道:“是、是、是,决不敢了,以后决不敢了。”

张从宾道:“起来走吧,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是、是、是,”李超凡答应着,从地上爬起身来,急急如脱网的鱼儿似的,慌里慌张便往北向东都留守石重乂的府第奔去。

福居自也没有想到审来问去会是这个结果,深知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官小不与官大斗,一时间,自不知该如何应对,诧异问道:“从宾兄弟,事情已经清楚明白,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呐?”

张从宾沉思片刻道:“福哥,这事我也想了,他石重乂位高权重,我自没法和他一较高低,但那契丹人萧光,他与我是不能相提并论、不可同日而语的,我明天就派人寻找他,看他能躲到那里去。”

福居道:“这也是个方法,只要抓住了那契丹人,其事便不攻自破了。”

张从宾道:“一个小小的契丹人,我是决不会让他威吓我的。”张从宾随着诧异不解地问道:“唉,福哥,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

福居道:“说起这事,你不问我倒忘了,今天中午时分,一个自称你朋友,名叫赵劲松的人,到你家找你来了,直到现在还没走了,我焦急下,便寻你来了,不想刚走到这里,便遇上这事。”

张从宾闻听,心中禁不住惊喜地问道:“什么,你说赵劲松,他找我来了?”

福居诧异地问道:“是啊,怎么,你和他熟悉啊。”

张从宾道:“是啊,不仅熟悉,而且我和他还是磕头结拜的弟兄呐,想当年在阵前,他还曾经救过我的命呐,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竟然找到了我家里来,唉,他找我有什么事啊,你问了没有?”

福居道:“这个问题嘛,在我和他聊天时,无意中我也问了他,但是他只说来叙旧的,真正的意思并没讲,我也就不知道了。”

张从宾道:“是嘛,那咱们走,回去吧。”

福居抬腿转身要走的时候,抬头猛然看到那两具不成人样的尸首,禁不住地问道:“唉,兄弟,他们两人的尸体怎么办呀?”

“他们呀,等会儿回到家后,让家丁们通知巡逻兵丁,将他们收尸埋葬就行了,走吧。”张从宾说着抬步便回家走去。且一到家中,先派出家丁,往自己巡检衙门通知巡逻的兵丁后,自也顾不着包扎一下自己身上的伤,随机便往自己的书房里,会见自己多年没见的,结拜哥哥赵劲松去。

那赵劲松四十多岁,一米七、八的身材,长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正坐张从宾书房的书桌前,在灯下无事观书,猛闻张从宾进院后的叫喊与脚步声,急忙放下书本,叫喊着,“从宾兄弟,你回来啦?”便从书房里迎走了出去。

“赵哥,你来了。”激动的张从宾一步上前,便紧紧握住了赵劲松伸出的手来。

赵劲松问道:“从宾兄弟,这好几年没见,你过得还好吧?”

“还行,说得过去,走走走,咱们进房讲话。”张从宾说着便拉赵劲松进房去。

两人进得房屋后,赵劲松在灯光下,当一眼看到张从宾浑身上下皆是鲜血时,自是禁不住吃了一惊,随机便关心地问了过去,“兄弟,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啊,受伤了,要不要紧,找个大夫看一下吧?”

张从宾回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身子,笑嘻嘻不在乎道:“你说这个呀,没事,刚才回来的路上,被他娘的一群疯狗咬了一下。”

赵劲松认真地劝道:“兄弟,别不当回事了,包一下吧,万一感染就得不偿失了。”

福居也劝道:“是嘛,从宾,不行,找个大夫,还是包一下吧。”

张从宾笑道:“放心吧,两位哥哥,千军万马咱都闯了,这一点皮外伤,对我来讲不算什么的,”张从宾说着接过家人拿来衣服便脱换起来,“唉,松哥,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突然想起,找我来了?”

赵劲松神秘笑道:“这个嘛,兄弟,一则多年没见,听说你这里供职,想和你见一面叙叙旧,二则嘛,是想问一下,你对现在的生活还满意嘛?”

张从宾道:“是这样,满不满意怎么说呐,松哥,你还没吃晚饭吧?

赵劲松道:“兄弟,晚饭在福大哥的安排下,我已经吃过了。”

张从宾道:“那你们两个吃饭时,没有喝两杯嘛?”

福居道:“我原说喝两杯的,可赵兄弟非要等你回来一起喝,我们就没有喝。”

“是这样啊,你们坐着,我安排一下,”张从宾说着便走出书房,站在门口大声叫喊儿子来,“世杰,世杰,过来一下。”

福居不等张世杰应答,便诧异地问了过去,“从宾,叫你儿子干啥?”

张从宾回头道:“没什么事,让他带人到饭店,要桌酒菜去。”

福居道:“从宾,不用叫他了,我早就准备好了,就在外面凉棚下面的。”

“是嘛,即然你们都已经准备,咱们还坐房里干什么,走走走,到那里边吃边聊去。”张从宾说着便向屋外凉棚走去。

且说三人在凉棚下面坐下,拿开桌子上面所盖照布后,随机便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地又是敬又是倒、又是亲又是碰地吃喝起来。

三人酒至数杯,为了讲话方便,喝退了左右侍候之人后,三人随着便拉开话匣子,推心置腹地叙说起往事今生来。

“、、、、、、”

“松哥,说来自从那次咱们跟随索自通,药彦稠他们在河中平叛杨彦温的战斗中,你受伤后,咱们就失去了联系,这些年你都在那里了,过得怎么样?”

赵劲松唉声叹气道:“说起那事别提了,我拿到钱为家养伤后,本以为就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了,谁想,在这乱世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社会上以强凌弱、仗势欺人、弱肉强食不说,而且各种苛捐杂税还奇多,至使我根本无法生活,无可奈何下,我便从新又加入了军队中,经过这几年混混噩噩的东打西拼,现供职在天雄节度使范延光手下,为都虞候也。”

张从宾闻听,自是欢喜,连忙道:“是嘛,如此弟弟我祝贺你了,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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