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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明争暗斗(1 / 2)

争雄乱世 李之亚 更新时间 2021-12-18

 书接上回,话说冯廷谔指挥手下正准备赶车离开时,突然,一个威武雄壮的大汉喝叫着凌空闪现在了他们正面前,又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横刀立马挡住了前行之路,那已经累得有气无力的冯廷谔他们大吃了一惊,万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是吓得惊慌失措,魂飞魄散,一个个不由自主便做好了逃走的架式来,但其心里却又不甘将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的财宝拱手让人,为了日后好有个讨要之地,他急忙抬手制止住将要逃走的万之民等四、五人,随即屏气宁神便向来者看去。

来者不是别人,乃福居也。他的突然出现,并不意外,也不突然,前文咱们就已经说起过,自从那和洪大鸣两人知晓假鬼的身份及幕后指挥金二莱后,就一直暗中时刻注意着金二莱的动静,当他们发现安丛进刚以搬走,那王季明等人连妆也不化一下,便趁着夜深人静、鬼鬼崇崇进入到安府院内,并由里往外全面将其封锁时,就知必有大事发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于是乎两人便也不在冒险进入安府院内,查看他们要做什么事情,而在安府的大门前面,寻找了个隐蔽角落藏匿了起来,静观其有什么举动变化来。半夜三更时分,当他们发现金二莱他们赶着一辆马车明目张胆地从大门走进安府时,本就疑虑重重的二人自是在也坐不住了,立刻便四处寻找进入安府的路子来,然而,还未等两人进入安府院内,便又见金二莱他们前呼后拥着那马车,由大门走出安府,全部往城外而去时,于是便改变主意,一路随后跟踪而来了。跟踪前行中他虽然多次想出手阻止其行动,但由于对方人多势众,而自己则单枪匹马,手中虽然有刀有枪便也仅仅两人,故才一直没敢动手。当耳闻金二莱为了财宝与自己的同伙发生火拼时,正无招无式、无法拦截的他心里自是高兴,于是便坐山观虎斗,静等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美事来。面对着双方势均力敌之阵势,他原本以为双方定会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自万没料到结果会事与愿违,适得其反。当眼见冯廷谔结果了金二莱,收拾了残局且已无力在行斗杀、准备离开时,养精蓄锐的福居二人这才大喝一声“尔等休走。”与洪大鸣一起跳了出来,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两人前后以夹击之形势包围了冯廷谔一伙也。

冯廷谔自万没料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来,当抬眼看清眼前来者就两人,且两人自己皆认识时,心头是又恨又气,恨的是自己当初没能心狠手辣,除掉二人,气的是自己刚刚拼杀过,且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拼杀也。面对着两人杀气腾腾之举动,他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回过神的他随即便诧异又惊讶地向福居两人动问过去:“原来是你们两个呀,你、你、你们想干什么?”

福居胸怀着杀妻之恨,怒形于色地吼叫道:“干什么,冯廷谔,你说我要干什么?你杀我妻子,这血海深仇我不会忘的,今日你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我让你血债血还、死无藏身之地的。”

冯廷谔眼见今日不再经历一场恶战,是很难顺利走脱的,但他又深知凭借眼下自己的实力是很难与之抗衡撕杀的,而必须尽快脱身才是正理。面对其咄咄逼人之气势,深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他决定以攻为退后,刹时,不等万之民他们与洪大鸣打斗起来,便鼓足勇气、率先以先发制人之势,大叫着“福居,我这就给你束手就擒,”挥刀便穷凶极恶地向福居砍杀了上去。

那万之民等四、五人一见,深知来人决不会面慈心软,放自己一条生路的,刹时,也不在观望等待,便鼓起勇气、大喊大叫着同心协力,挥动手中的刀枪棍棒一起如狼似虎般向洪大鸣围攻上去。

那洪大鸣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刹时,舞动手中的钢刀,便毫不怯战地独自迎战起万之民等五个人的凶狠进攻来。

但说久经杀场的福居是何等人也,面对其装腔作势、虚张声势的吼叫,自不放在眼里,大叫一声“来得好,”挥刀便迎杀了上去。且出手便是杀招,‘乒乓啪啪’的封挡砍杀中不仅将攻击全部封挡回去不说,而且,还在还击中逼退了进攻。

且说冯廷谔本想虚晃一枪、以先声夺人之势,给福居来个下马威,逼其退让,然后在从容而走。自万没料到自己的攻击不仅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不说,反而险象环生、还被逼得捉襟见肘、顾此失彼,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也。眼见在行斗杀下去,只会凶多吉少,刹时,趁着自己围着马车前后左右奔逃闪躲中,虚晃了一下,一招‘金蝉脱壳,’摆脱福居的追砍,自也不在管万之民等人生死如何,‘吱溜’一下,便如受惊的兔子、脱钩的鱼,没命似的逃之夭夭了。

福居自不容他逃走,大叫一声“那里逃,”便奔走如飞般追赶了上去。

那冯廷谔狡猾如狐狸,耳闻其追来,深知在这双方势不均力不敌的情况下,不利用着复杂的地形甩脱追赶,是很逃出追杀的,刹时,正沿路向南而逃的他,不等福居追赶上来,猝然一下,便钻进了路西面的一片树林里去了。

福居自是紧追不舍,跟随着便也钻进了树林去。然而,由于天黑夜暗、树大林密,刚进入林子没追出多远,一个不注意,便看不到了冯廷谔的踪影了,失去目标他一个飞跃追到冯廷谔消失的地方后,停下脚步的他便对那一片漆黑、死一般的静寂的树林搜寻起来,然而,一番寻找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无了目标的他一时间自不知该往那个方向追赶去。但又不甘就此罢手的他沉思片刻后,随即便小心谨慎,四外搜寻着往前走去。然而,直到他搜寻着走出林子,也没有发现冯廷谔的任何影踪来。看来这小子一定是利用这天黑夜暗、树大林密,借机逃走了,怎么办呐?一时间,愣神的福居面对着漆黑一片,空荡荡的原野,自不知该往东西南那个方向搜寻寻找去了。

天朦朦胧胧,就要亮了,远处寺院的钟声一下一下响了起来,又如天空中陡然响起的闷雷,一下子便将寂静的黎明撞醒了,跟随吵嚷的声音便由远处传了过来。

“福哥,福哥,福哥,你在那里呀?”随着几声喊叫洪大鸣从树林了钻了出来。当他看到福居站在树林边,正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时,随着便一边快步向其走来,一边便心中诧异动问道:“怎么,福哥,那小子跑掉啦?”

福居正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处理冯廷谔逃跑这件事时,当闻声看到洪大鸣而来时,自觉惭愧的福居一脸懊丧地回应道:“可不,他娘的,这冯廷谔逃跑的速度跑得比兔子都快,钻进树林就如同号子似的,眨眼间便如同上天入地似的找不见了,真是气人。嗳,大鸣兄弟,你那边怎么样啊,处理好了?”

洪大鸣得意洋洋地比划道:“放心,福哥,我那边已经利落,他们虽然人多,但个个都已经是精疲力尽,困乏不堪,当一见冯廷谔逃走后,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自是立刻便没了斗志。我又趁机虚张声势,叫这个喊那个帮忙助阵的。那群小子群龙无首下自是吓破了胆,不等我打破包围,他们便自个四散奔逃了,于是我便逐一挨个,将他们一个个都杀掉了。”

懊恼的福居无限惋惜地说道:“如此说你做得太好了,只是我这里让冯廷谔逃掉了,不然,这事咱们就算大功告成了,只可惜,我这让他一逃走,往后在想捉拿他,恐怕就不会在有这样的机会了。”

洪大鸣郑重其事地劝说道:“福哥,你不用为报不了仇而发愁的,我相信那小子今日逃走了,明日不用咱们找他,他就会自动找咱们的。”

福居苦涩地笑道:“兄弟,你当他是傻子啊,跑了还会回来呀。”

洪大鸣信心百倍地言道:“福哥,正因为他不是傻子,所以他才会回来的。”

福居自还当其说笑安慰自己,摇手劝阻道:“兄弟,别安慰我了,我不是那种想不开、而自寻烦恼之人。”

洪大鸣眼见其一脸怀疑,刹时一脸郑重地说道:“福哥,我不是在安慰你,而是真的,你要不信的话,随我来,我让你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说着转身便钻进树林向先前的打斗处走去。

福居犹豫了一下,抬眼寻看了一下四周,当眼见除了漆黑、寂静外,在无任何动静时,刹时,随即便也抬腿跟随着走了过去。

两人很快便走出了树林,回到了先前的打斗处,车子由于那马吃路边野草的缘故,已经由原先的南北向,而变成了东西向了,车子上面的绳梯以及盖布已经被洪大鸣用刀砍断划开了,马车上面自是显得杂七杂八、零乱不堪。

且话早已对马车上面的东西,挨个检查过的洪大鸣走到马车跟前,伸手扶持着马车的栏杆,翻身便跃了上去,随着站稳身子后,伸手拉开上面的盖布,回手便掀开了上面其中一个木箱子的盖子,随即回身便叫喊起福居来。“福哥,你上来看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困惑不解的福居自不知他在玩什么花招,面对其招喊,立刻应声便跃上车查看竟究去,当他一眼看到那个木箱里堆满着黄金白银,珠宝玉器时,一时间,惊讶得自是说不出话来,好长时间,才诧异地惊问道:“兄弟,这四个箱子里皆是这嘛?”

“可不都是这,福哥,明白我为什么说冯廷谔会自动寻找咱们了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冯廷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这四箱子财宝从城里取出运了出来,现在被咱们夺取了,他必不会死心放弃的,为了求得这些财宝,他一定会找咱们求要的,到那时,一切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嘛。”洪大鸣信心十足地夸耀道:回手将盖子盖上后,随即便跳下去车去,整理起盖布与绳索来。

福居自不是傻子,也随即跳了下去帮起忙来,一边整理,一边赞成地问道:“大鸣兄弟,你说的没错,可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呐?”

胸有成竹的洪大鸣出谋划策道“怎么办?福哥,咱们只需找个地方将这些东西藏起来,然后,在放出风如此这般做。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冯廷谔就会为了这批财宝,自动找上咱们的,到那时,一切就是咱们说了算的。”

“兄弟,说心里话,你这主意确实不错的,只是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福居有些不赞成地回应道:

洪大鸣耳闻不赞成,连忙解释道:“福哥,你要知,我这也是没办法之计,试想一下,这茫茫人海里,咱们一点线索都没有,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说咱们往那个地方寻找冯廷谔啊?”

福居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不时就要大亮,自生怕因争论而误事,急忙劝止道:“兄弟,你不用在解释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眼下咱们就安你的主意办。至于我的主意,等咱们藏好这批宝藏,在行去做也不晚的。”

“行、行、行,福哥,你放心,地方我已经想好了,只要放在那里,我保管他冯廷谔到死也找不到它的。”心中已有藏宝之地的洪大鸣整理好车子上的绳索及一切后,随即便牵马将车调好了方向,两人上车坐好后,他便扬鞭催马,驱车快速离开那个地方往东回走而去。

天是明非明,昏不朗苍,模糊不清。两人一路上一言不发,马步如飞般一口气便走有七、八里后,当洪大鸣又看到一条往南可行之路出现时,他随即便调转方向驱车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往南而去了。

天随着一阵黑暗,渐渐明亮了起来,洪大鸣驱车拐弯抹角、马不停蹄地行走着,一连越过了三、四个村子。在天将要亮透之时,他将车赶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边,并在村边一户外观看来并不算富裕的人家的大门前停下了车子,洪大鸣翻身跳下车后,随即便上前一边拍门,一边低声“杨伯父,杨伯父,杨伯父”地叫喊起门来。

福居也跟随着从车上跳了下去,借着黎明时的阳光,便向鸡飞狗叫、乱喊乱叫的村子里看了过去。

大门在洪大鸣的叫喊下,不大一会儿,随着一声‘来了’的答应,门便打了开来,紧跟着一个还未穿戴整齐上了些岁数的老者便走了出来,当来人一眼看清是洪大鸣时,自是喜悦仍常,上前一步,拉着洪大鸣的双手便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往院子里领让来。

洪大鸣面对其热情招呼,急忙摇手便阻止住了他,随即便向那老者说起原尾来。

那老者闻言,明白怎么回事后,立刻便毫不迟疑地回身将大门打了开来。

洪大鸣随即便将马车赶进了院子,并在那老者的带领下,跟随着便走进后院去了,跟随在后面的福居随即将大门关闭,便也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院落虽然不是很大,但车辆在里面拐弯行走,还是绰绰有余的,正中间是三间草房,左右东西两侧则是两排棚子,西面的那个棚里乱七八糟地放满了农耕所用的物件及以些柴火,而东面的那个棚子里则全是做饭所用的柴火。洪大鸣面对其情况,东西两边各寻觅了一番,当瞅见东面的那个棚子的北面角落处,由于柴火的使用已经空出一个地方,且正好能放下一辆车子时,他自是大喜,立刻便驱动马车倒了过去,随着车辆停稳后,他随便将马从车辕里放了出来,招呼着让刚进后院的福居牵着马后,他随即抱起旁边的一些干草,枯树枝便往上面堆放着做起来,一通忙碌,做好一切伪装后,洪大鸣随即便上前向老者告别去。

那老者闻言自是有些不舍,立时间,便强制挽留起二人吃罢早饭在走来。

洪大鸣深知在此藏宝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更为了赶在庄户人家全部起来之前离开这里,那敢吃罢早饭在走,对其一番解释说明后,二人随即便牵马离开了那里,走在了回洛阳城的路上了。

话说福居对洪大鸣的家中情况以及亲戚关系自是非常熟悉,对于这个忽然冒出的伯父关系,自是有些糊涂不解,因为他不仅从未听其说起过,也从未见其走动过,困惑不解的他在往洛阳城进发的路上,忍不住便动问起来,“大鸣兄弟,你和那老者什么关系啊,他对你满亲热的,没听你说这地方有什么关戚呀?”

洪大鸣笑着解释道:“福哥,你说的一点不错,我这里却实没有什么亲戚,我和他的关系说来是因为一年前的那件轰动洛阳城的赌博绑架案才有的。这个村子大名叫杨庄,这老伯本姓杨名发友,他家在这杨庄虽说不上是数一数二富,便也是庄中有名有姓数得着之人,就一个儿子名叫杨志远,二十多岁,在与别人的交往下,不知不觉中竟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更由于赌博欠下了大量的赌债,在别人多次上门往其父杨发友催讨无果的情况下,人家于是便绑架了其子杨志远,勒令其加倍偿还其赌债,并以撕票相威胁。这事正好被我遇上,于是我便从中斡旋,不仅救出了其儿子,而且还减少了其赌债。故此他杨发友对我一直感激涕零也。”

福居茅塞顿开,但又奇怪不解地问道:“原来如此啊,我说呐,唉,兄弟,那你怎么想起把车辆放到他家去呐?”

洪大鸣一脸深重道:“福哥,这个说来都是因为金二莱这件事给我的启发,你想那冯廷谔对你我知晓,他为了找到财宝一定会安排他的人对咱们深入调查的。你想为了金钱能出一个金二莱,就有可能还会出第二个、第三个的。所以我就想到了他,他和我的人没有任何关系,即便那冯廷谔用钱卖通我身边所有的人,他们也不会想到这的。故此,我才放到这里的。”

“原来如此呀,我说呐,”福居明白其良苦用心后,不由得对洪大鸣再生一分敬佩之情也。为了早一点进行自己下一步的计划,脚下不由自主便加快了进城的步伐。

回过头话说冯廷谔利用树大林密、夜黑草深之机会逃出追赶后,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当躲藏在暗处的他回过头看到福居他们二人将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城里夺回的珍宝,不劳而获,轻而易举地驱车赶走时,心中自是恼恨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虽然他气恼得怒火中烧,但由于力量悬殊,自也是干气而不敢出面阻止也。一通气恼将事情想明弄通,决定联合聚集了力量,再行夺宝后,也更深怕福居为了给妻子报仇,天亮后在杀个回马枪来,刹时,便趁着天欲亮,人未起之时,急忙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自己的落脚地的宝庆寺走去了。

天,随着太阳在东方的升起,慢慢有黑暗走向了光明来。

话说马不停蹄的冯廷谔一路之上为了赶在天亮前回到宝庆寺,自是慌不择路连正路也不走,终于在天将亮时赶回了宝庆寺,手中已无人可用的他,且一进入宝庆寺院内,立刻便慌里慌张直奔宝庆寺主持所住的院落里,寻求主持法圆帮助去了。

那宝庆寺的主持法圆刚从床上爬起,正在洗涤,猛见冯廷谔狼狈不堪、冲冲而来时,自是吃了一惊,不由得诧异地问道:“冯老弟,你不是进城取你的财物啦嘛,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啊,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嗳,别提了,法圆大师,我这一切都是他娘的福居给闹的。”冯廷谔于是便将自己取宝的经历以及遭遇福居之经过一五一十讲叙了一遍。

那主持法圆听罢,自是惊讶与吃惊,刹时,立时便忍不住惊问道:“嗳,冯老弟,你说的那个福居,他有多大岁数,什么地方的人啊?”

冯廷谔简明扼要、直截了当道:“法圆大师,我所说的这个福居,在洛阳城这个地方,可说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晓的,他不是别人,就是十多年前刺杀朱温未遂的那个福居也。”他一直注意着法圆的表情,当看到法圆的脸,如同变色龙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紫的,自还当他从未听说福居这个人呐,忍不住诧异地问道:“怎么,法圆大师,你没听说过此人啊?”

法圆黑着脸咬牙切齿、恨之入骨,恶狠狠道:“没听说过,对他,我不仅听说认识他,而且还与他有不共戴天之大仇呐。”

冯廷谔闻言,自是吃了一惊,忍不住便诧异地动问道:“什么,大师,你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这话从何说起呀?”

主持法圆感慨万千、咬牙切齿道:“冯老弟,这个说来话长了,告诉你,十多年前我原本是回洛城普济寺的主持,因为帮助皇家捉拿这个福居,而让他杀了我的师兄弟,放火烧了我的寺院,至使我无处可住,才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还当他已逃出洛阳城,不在这个地方了,就把报仇这事给压在心底了。想不到这么多年他还在洛阳城里,这真是善恶终有报,只争早与迟也。”

冯廷谔心有感触道:“原来是这样啊,大师,你们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主持法圆恶狠狠怒斥道:“那是当然,冯老弟,冤家路窄嘛,你快告诉我,那福居他现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带人,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去。”

话说冯廷谔原本是想找他求助借人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意外之收获,心头自是喜出望外,正愁手中无人可用的他眉头一皱,一个借用其手即可要回财宝,又可除掉福居的两全其美之计在心头生成后,刹时,便不露声色、沉着冷静地劝阻道:“法圆大师,您别激动,报仇这事咱们急促不得的,你也和福居打过交道,也很清楚他的为人做事的,这次与我交手中大获全胜,正在胜头上,如果现在就冒然出手的话,不仅打草惊蛇、徒劳无益不说,而且定然还会引火上身的。到那时,情况对你我都会不利的。咱们必须避其锐气,击其惰性,才能万无一失,确保胜利的。”

法圆不满地气恼道:“冯老弟,照你这样说的话,我这仇就报不了啦。”

冯廷谔深知与福居面对面、硬碰硬撕杀打斗,自己这一方是决对是没有胜算的机会的,连忙解释道:“法圆大师,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不报,而是为了能做得更好。孙子兵法上不是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的意思哪,就是咱们先派出人手对福居进行一番摸底调查,知晓其一切底细后,然后再抓住其弱点,迫其就范,到那时,他就成了俎上之肉,想怎么处置,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嘛,你看不行嘛?”

法圆自是巴不得自己手脚不动一下,便杀了福居的。闻言高兴之下,又有些担心问道:“这个办法当然可行,只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一步呐?”

冯廷谔胸有成竹、信誓旦旦道:“法圆大师,这个你不用担心,一切在回来的路上我都计划好,咱们只需要如此这般,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定将他绳捆索绑的。”

法圆听罢连连点头同意道:“行,只要你能捉住福居,别说一个月了,就是等一年半载也没问题的。”

冯廷谔眼见其同意自己的计划后,随即开口要求道“大师,我有一件事,还请你必须得答应我,否则,捉拿除掉福居这事,我将无法进行的下去的。”

法圆正沉思着捉到福居后将如何处置,面对其请求自是连问也不问什么事,便满口回应道:“冯老弟,现在咱们是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有事你尽管讲,只要能做到的,我扑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冯廷谔感动地回敬道:“大师,言重了,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之事的,那就是你的人员我必须有权调动才行,不然,我一个人是无法办成事的。”

法圆闻言,立刻便满口答应了下来,“这个事,行,别说他们你可以随便调动了,就连我也可以随时帮忙的。”

冯廷谔涕零感谢道:“大师,有你这句话,可以说对捉拿福居我更有信心了。”

同仇敌忾的二人刹时便密谋合计,当计划定好后,随即便将法圆培养多年的最得力的两名徒弟贾正,贾义便叫喊过来,一通交待吩咐,将所有要注意的事项,皆说清楚后,二人接过冯廷谔给他们的信物后,随即便走出宝庆寺,前往洛阳城寻人调查打探福居的一切行踪去了。

回过头话说福居、洪大鸣两人回到城里,一番合计,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早日捉拿住冯廷谔,累坏的二人随即便派出以杨兴为主、许阳为副的二十多人的队伍,前往争斗地探访追查冯廷谔的行踪下落去了。

话说杨兴、许阳他们接受任务后,眼见已时卯时,深知时间越早就会越容易得到消息,刹时,便马不停蹄、风风火火向争斗地赶去,且一到争斗地,二人先对地形一番观察,发现眼前这条路前行由五六里便遇到了一个十字分岔时,一条通往东庄,一条通往宝庆寺,正中那条通往郭庄村后。信心十足的二人随即便以争斗地为,以路为中心,将人员分散成三四个人一伙的小队,并划分成三个寻找区域,命这一伙搜寻这个方位,那一伙搜寻那个方位,约点好傍晚在什么地方集合后,随即便分散向南对周围方圆三十里之内的大小村庄及庙宇道观,以挨门逐户讨饭的方式,四处分散打探调查冯廷谔的行踪下落去了。

而杨兴、许阳两人看手下人员全部下去搜查后,两个人也随即带上自己的人手,按照来时福居交待的重点,沿路为中心亲自对东庄,郭庄,宝庆寺这三个地方重点打探问询去了。

二人一路之上自是看到地里有人干活,便亲自过去问询探访,原本自以为用不了多久,就会从早起在地干活的老乡口中,打听到冯廷谔的下落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从争斗地开始问起,一口气便将三个地方全部都问询了一遍,也未能从乡民口中打听到冯廷谔的蛛丝马迹来。困惑不解的二人面对着已经有些发黑了天空,随即便停止了问询,在集合地等待起消息来,当听取到各处报来的消息皆是一无所获时,垂头丧气的二人自不敢怠慢,命所有之人留下明天继续调查探访后,二人随即便趁着天将黑之时,快马加鞭回城报告结果去了。

话说福居从派出二人打探冯廷谔下落的那一刻起,心中就以为他们定会捷报频传的,自万万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困惑不解中奇怪而又诧异地问道:“许阳,杨兴,你们两人都按我说的那样做了嘛?”

杨兴侃侃而谈道:“放心吧,福哥,我们皆是按你所说的那样做的,以你们的争斗地为,沿路向南二十多之内,对所有在地干活的老乡们,几乎一个不少,都问询了,但他们的回答都一样,皆没有见到冯廷谔那样的人也。”

福居奇怪地自言自语道:“如此这就怪了,他一个大活人,大清早的竟然没有一个看到他,难道他会上天入地,怎么会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呐?”

洪大鸣分析道:“福哥,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看呀,一定是他借着天未亮,人未起床之机会,偷偷溜回自己的藏身之地了,故此才没有人发现他的行踪,要不然,他一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没有人看到呐?”

福居沉思默想了片刻,点头赞同道:“大鸣兄弟,你说这种情况也有这种可能,但冯廷谔必须离他所住的地方很近的,如果距离远的话,那就不可能了。”

洪大鸣研究分析道“是呀,福哥,距离很近的话,天不亮,别人还没起床他回到住地了,谁会看到他的。故,不就出现没人见的这种情况啦嘛,”

福居感触极深道:“说的极是,那离咱们的争斗地最近的都有什么村子呀?”

洪大鸣开口便向许阳二人问道:“这个我也不晓得的,问一下,不就明白了。许阳,杨兴,你们搜寻时,离争斗地最近的都有什么村子及寺院道观且有多远呀?”

许阳沉思细想中推算了一下道:“洪哥,最近就是东庄村及正南的郭庄村,在则就是西南方向的宝庆寺,它们距争斗地皆有七、八里路。在远的村庄距争斗地皆有十多里往上了,且要走的话皆经过这三个地方。”

福居诧异地问道:“你们都对这三个都仔细查访了嘛?”

杨兴急忙回应道:“福哥,遵从您的交待,我们对这三个地方前后左右,不仅查了,而且对这个三个地方,我们还不止一次检查呐。”

洪大鸣问道:“那可有什么收获?”

许阳直言不讳道:“没有什么重大收获,不过,有一个情况也不知重不重要,听附近地里干活的乡民讲,天刚一亮,那宝庆寺便有两个和尚出门进城了。第二个情况,那就是宝庆寺里面养了五、六条恶狗,至于其他的,我们派人进入宝庆寺查访了三次,什么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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