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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宫廷政变(1 / 2)

争雄乱世 李之亚 更新时间 2021-12-18

 书紧接上回,话说朱温的突然而回,并不是因为朱友珪捉住了福居才回来的。而是因为他自身的痼疾复发,使他疼痛难忍,才不得不回来养病的。

却说朱温为了使自己的病早日康复,自知自己杀戮大多、罪孽深重,为了忏悔赎罪、以答天谴,先是城内外张榜四处求医问药,接着便大赦天下,除大辟罪以下,各递减一这回等外。跟着又禁捕、禁猎、禁屠、禁宰,对所有鳏寡孤独,废疾不济者加以赈济扶恤也。最后不仅令于兢赴中岳,杜晓赴西岳,精切祈祷外,而且就近有非凡灵验之庙,还令河南尹帅众祈之也。

然而,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病情不仅不见好转,而且还越来越重,自是让他灰心丧气,面对着近臣唉声叹气哽咽道:“唉,想我经营天下三十年,东拼西杀的,本想扫平天下不服之人,不意太原余孽更昌炽如此,吾观其志不小,天复夺我年,我死,诸儿非彼敌也,吾无葬身之地矣。”

“皇上,您不要悲观失望,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也都不是凡人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早做安排嘛。”

“对,对,对,你说得正确,未雨绸缪,我必须为身后之事提前做准备呀,决不能死后而不安生啊。”一语点醒梦中人,朱温一番赞同后,面对着自己一天比一天重的病情,自是深怕后事处置不当,死后不得安生,随即便在自己几个儿子中筹划、对比起立谁为太子合适来。

他共八个儿子,长子郴王朱友裕早卒,次子博王朱友文乃假子,现为东都留守兼建昌宫使,三子郢王朱友珪,现为左右控鹤都指挥使,四子均王朱友贞,为东都马步都指挥使,至于福王友璋,贺王友雍,建王友徽,康王友孜等皆有职无权也。

却说老奸巨猾的朱温经过一番仔仔细细斟酌,觉得唯有假子朱友文多才多艺,办事干脆利落,不忧愁寡断、拖泥带水,能担当大任,可以立为太子外,自是在无合适人选了。一番斟酌决意要立友文做太子后,但却没有把这事立刻提到日程上来。

这一日,当他躺在床上从朱友文媳妇王俊美的口中听说郢王朱友珪竟趁自己有病在身,在宫里宫外,肆无忌惮,胡作非为时,气得自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但虎毒不食子,他一番沉思,决定将其调出京城派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后,立刻便传旨将兵部尚书敬翔给召唤了来。

那兵部尚书,金銮殿大学士敬翔,字子振,为人深沉有大谋,跟随朱温三十多年,尽职尽责、尽心竭力,自是深得朱温赏知与信认。但他也深知朱温性格刚暴、喜怒无常,接旨后不敢怠慢,急忙便进宫觐见来。

朱温面对着敬翔的施礼参拜,宣起平身敕座,喝斥自己的两个儿媳王俊美和张有美以及左右退到宫外后,不等敬翔坐稳身子,便开门见山地讲出了自己宣起进宫的托顾之意来,“敬爱卿,此次急召你来,不为别事,是为我皇家立太子之事也,你看我那几个儿子中,那一个合适呀?”

敬翔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深知这是决定自己后半生命运之事,如果万一不慎就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刹时,不由自主便从还没坐好凳子上,扑通一声跪拜在了地上,狡诈地启禀道:“皇上,您还年轻,这一点小病算不了什么,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可不能胡思瞎想,那样对病情不好的。”

朱温自是感叹自己时日不多,唉声叹气道:“敬爱卿,你起身吧。不要说什么宽心话安慰我了,我的病我心里清楚,可你要知,我今天要做的事,不管我身体好与、不好,我都要走这一步的。可气的是,我的那几个儿子一个成器成材的都没有,不然,我能发愁嘛。”

敬翔劝慰道:“皇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都想望子成龙的,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你不应该,看到了他们的缺点,就认为他们不行的。那是错误的,应该看全面,才能认清他们,也不是说每个人都能做太子的。”

朱温进一步问道:“如此说,敬爱卿,依你来看,我的那个儿子,可以继承我这未完成的事业啊?”

敬翔左右为难道:“皇上,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让我说的话,那个都可以的。”

朱温苦笑道:“你呀,老好人一个,一点都不我分担忧愁啊。”

敬翔辩白道:“皇上,不是那样的,需知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您的儿子,您是最清楚的,别说我了,任何人都不如您自己的。”

“是啊,正因为我对他们太熟悉,才感到失望啊。”朱温丧气道:

“皇上,这你难道就没办法啦,你即然熟悉他们每个人,你可以根据他们各自的才能,来安排他们的职务嘛,一则即可以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二则又可以保证你的江山长久安,一统万年,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不很好嘛。”

“你讲得有理,是个好办法,行,我就安你说的办。”朱温沉思片段,刹时便安排起几个儿子的职务来。

诚慌诚恐的敬翔急忙便遵照谈话,当场草拟起圣旨来,随着其交待完毕,立刻便下殿照办去了。

且说朱温看敬翔离开后,随即便着人将日夜不离左右,百般侍候自己的儿媳王俊美给叫了过来。

那王俊美与朱友珪的媳妇张有美正在宫外说着闲话,忽闻传唤,心中还当朱温又想和自己亲热呐,急忙便入宫觐见来。

那张有美自是困惑不解,不明白光天化日之下,宫外这么多侍候之人,那朱温为何单单只传唤她一人,奇怪诧异中,她禁不住偷听了过去。

却说那王俊美生得窈窕超群,体态姣柔、风姿妖媚,允如轻杨弱柳,眉似远山翠黛,眼如秋水凝波。那一张面如桃花般的杏脸,施粉太白,施朱太赤,自好似仙女临世,婵娥下凡也。让人爱之又爱也。她一到朱温床前,立刻便轻启朱唇,莺歌燕语,嘘寒问暖地来:“皇上,您单独唤臣妾进来,有什么事啊?是不是一会儿没见又想让臣妾侍候你呀?”

话说这朱温自从张皇后死后,自没有在找人充任继室,虽然没有在找,但却不能没人伺候,由于其儿子皆在外面,于是乎便邀请儿媳妇来侍候自己,侍候你就侍候吧,可当他看到儿媳们年轻漂亮美丽时,他便骚动不安起来,于是便借着自己的权势老不正经扒起灰来。开始之时,百般宠爱着张有美,当见到王俊美后,眼见其比张有美不仅美丽漂亮,而且还柔美温顺,自是便把放在张有美身上的宠爱之情,全转移到王俊美身上去了,那张有美虽然气恨得咬牙切齿,但对于这种婚外之情的争风吃醋之事自是有苦无处诉也。那王俊美有与其宠爱有加,自是得寸进尺常常专房侍候也。

且说朱温面对着婀娜多姿的王俊美那搔首弄姿、楚楚动人的模样,色心大开、一个跃身伸手便将王俊美给拉到自己的怀里,而后按捺不住自己骚乱的心,色迷迷的说了声“美人,我就是想你了。”拿着自己那张臭嘴,便双管齐下,连亲带抱地向王俊美身上脸上吻摸了上去。

那王俊美不躲不闪,立刻便笑容满面、曲尽欢娱,极其绸缪地迎动上去,自是道不尽万种恩情,描不出千般美景也。一番床第之欢的折腾,气喘吁吁二人无了激情后,便依依不舍分了开来,慢慢交谈起来。

“、、、、、、”

累坏的朱温感慨道:“美人,不行了,老了。已经有心无力了啊。”

“皇上,你要不老的话,那我们就更受不了啦。”

“你们女人啊,都是毒蛇猛兽啊。”

“皇上,我真不明白,即然你们男人认为我们女人皆是洪水猛兽,那你们男人,还要百般追求干什么?”

“这个,因为男人是一群好斗凶猛,争强好胜之人,因为性,可以让男人义气风发、斗志昂扬,故才不亦余力追逐了。”

“你说的光面堂皇,其实在我看来一肚子花花肠子,没有一句实话的,唉,皇上,刚才你与那大学士敬翔说了那么久,都谈些什么呀?”

“谈什么,谈立太子之事啦,我让你单独进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事的,这几天,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差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起不来的话,就完了,你带上这圣旨,速往东都将友文传来,我要托付他做这一国之主呐!”朱温郑重道:

王俊美诧异地问道:“皇上,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啦,要知君无戏言的。”朱温一脸庄重道:

“那大好了,”王俊美喜形于色,自是高兴极了,随着又诧异地追问道:“唉,那朱友珪你怎么安排的?”

朱温不当回事地道:“他呀,我已经让敬翔宣旨去,不日,他就会起程往莱州做剌史的,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尽管带上玉玺往东都给我召唤友文去吧。”

王俊美答应道:“行,那我现在就去了。”

“行,许峰,”朱温回身向外喊叫道:

“皇上,臣在,”随着一声应答,一个武装整齐的侍卫飞快地从宫外跑了进来,且一进宫内便跪拜在了地上。“皇上,您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许峰,你带上十多侍卫,给我保护着王俊美速到东都去,一路之上,她的安全问题,有你负责,如有什么差错,给我提头来见。”

“是,臣遵圣命,一定完成任务。”许峰答应着,起身便安排去了。

“皇上,你多保重,我去了。”王俊美回身又亲了一下朱温,起身出宫便在许峰所带的大内侍卫的保护下,驱车前往东都开封去了。

却说在外面偷听的张有美当听清二人谈话后,自是吃了一惊,一见王俊美走出。急忙闪身躲避到了一个柱子后面,看王俊美出宫后,自也无心在进去侍候朱温,随即转身便回家,向自己的老公朱友珪报告情况去了。

话说朱友珪自从捉住了福居、张玉凤后,自以为为皇家挽回了面子,还当皇上病好以后,定会对自己封官加爵、大加封赏的。洋洋得意、无所事事的他,于是乎便整日里喝酒作乐起来,当猛然听到自己没有得到升迁,反而降职被任命为莱州剌史,自是大失所望,大吃了一惊。又再加上当时左降之官多追赐而死,面对着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他自是惊恐万状,胆战心寒。自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等去,等来的结果会与自己所祈盼的大相径庭,截然不同。面对着这突然而变的情况,朱友珪一时间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才好了。“怎么会这样,咱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大男人事到临头,竟然手忙脚乱得连个主心骨都没了,你可怜不可怜啊,我可告诉你,皇上已那传国玉玺给了那王俊美,且那王俊美已经起程往东都召唤朱友文去了,如果你在耽搁着拿不出应对之主意来,咱们都得死的。”张有美泣诉道:

“娘子,情况如此紧急,一时之间,你让我怎么办,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主意啊?”朱友珪一脸无奈、左右为难道:

“照你这样说,那咱们就这样等死嘛?”张有美哭丧着脸祈求道:

“这,、、、、、、”朱友珪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搓手,一边忐忑不安地在房屋中来回徘徊起来。

“王爷,常言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即然前行之路,横竖都是死,你为何不另想别图,拼死一搏呐?”左右之人面对着二人哭成一团之样,忍不住上前劝道:

那张有美闻言,立刻便停住了哭泣,伸手一抹泪眼,两眼立刻光彩照人地应声回应道:“对呀,即然大不了都是一死,咱们为何不拼死一搏呐,不明不白的,还不如轰轰烈烈闹他个惊天动地呐,即便死了,也显得咱们有本事,不然,那也太显得可怜无能了,再说,前些日子,我到香山烧香祈祷时,那个得道的高僧,说我有做皇后的命,当时我还以为他说谎骗人呐,现在想来,咱们定然会成功的。”

“娘子,我是想拼死一搏的,可我手里没兵没将,要啥没啥的,你让我拿什么一搏啊?”朱友珪为难地道:

“王爷,缘有天定,事在人为,你不要悲观失望的,常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一个人就能帮助你完成这个心愿的。”冯廷谔心平气和道:

“谁呀?”朱友珪猛闻自是奇怪,诧异地道:

“左龙虎统军韩勍也。”冯廷谔不慌不忙提醒道:

朱友珪闻言,仿佛如梦初醒,翻然醒悟,自是连声感叹道:“对、对、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走,咱们这就找他去。”

“王爷,咱们第一时间不能先找他的,那王俊美已经出城了,如果不把她先拦截住的话,等她把朱友文召唤来,咱们什么都完了。”张有美看着朱友珪顾头不顾腚慌乱样,急忙出手言明道:

“是啊,王爷,不能让那王俊美把信传出去的,否则,什么都完了。”冯廷谔也急忙劝说道:

“即如此,那咱们还愣在这里干什,冯廷谔集合人马,出城追赶去。”朱友珪说着便快步出门,带上弓箭刀枪,翻身上马,带领着冯廷谔等手下三十多人,一马当先,便出城追赶王俊美一行去了。

却说许峰一行出了城后,保护着王俊美沿着偃师到汜水的那条官道,便马不停蹄地向东都开封急走而下。心中高兴的王俊美怀抱着装着玉玺盒子,自恨不得一步飞到开封、抓住自己老公手,将这做皇帝的喜讯告诉朱友文,让他飞黄腾达。一路之上,马车虽然行走得很快,但心中仍常兴奋的她自还是显慢,仍旧一个劲不停口地催促着,其队伍在她不停地催促下,自是飞快将道路两边的村镇一个个抛在了后面去。

却说朱友珪一行紧追慢赶、直到洛阳东大门、山化镇的台沟村那里、才追赶上护送王俊美的队伍,当看到急行快走的许峰一伙分左右两队护卫着王俊美那辆马车时,朱友珪决定发动突然袭击,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后,随即便指挥手下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分左右两队向护送王俊美的队伍追赶、包围、砍杀了上去。

那许峰一行正快马加鞭急走着,根本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地从后面偷袭自己,自是不防、猛然遭到攻击,可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眨眼间,那十多大内侍卫便支离破碎、土崩瓦解了。

那许峰一马当先,领头正急促快走着,当猛然听到身后的惨叫声,回身细看到手举钢刀的朱友珪一伙正向自己追砍而来时,自是大惊失色,面对其强大之势,深知败局已经无法挽回,刹时,不等朱友珪追赶上来,他打马便离开道路北逃去。

朱友珪又岂让他逃走报信,催马追赶中眼见其行动快速,奔驰如飞,自己根本追赶不上,刹时,掏出弓箭,拉满弓弦,一个流星追月,便射了过去。

那许峰直顾奔驰,自是不防,弓响箭到,奔走逃跑中躲闪不及,扑通一下,便一头栽下了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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