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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避祸太行(1 / 2)

争雄乱世 李之亚 更新时间 2021-12-18

 话说福居早以把生死置之度外,面对着无路可走之情况,刹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大义凛然地向黄河里走去了。

朱汉宝万没有料到他会视死如归,心中很是佩服,一时间竟忘了下令放箭,只是紧跟着看他如何落水而死,自是根本没想到黄河因天寒地冻己经结了冰,且可以行走,直看到福居安然无恙到了对岸,才翻然醒悟来,才急令放箭追赶,然而,成群接队的追赶者刚到河中间,随着一阵“咔嚓”声响,紧跟就见走在前面的那几个人“扑扑通通”便落到水里面去了,惊得后跟之人急忙便退了回来,朱汉宝自是吃惊诧异,但瞬间他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用说一定是冰层承受不住太多人的重量破裂了,慌中不乱的朱汉宝随机派出人手救人外,自己带领着大队人马便寻找过河的地方去了。

且说福居死里逃生跃过黄河后,自不敢过多停留,急急便向北奔去,黎明时分,一口气走出了四、五十里的他料想官兵决不会这么快追上后,这才停下来喘气,这才大着胆往村里讨饭去,自古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他胡乱要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后,他便又如失群的孤雁、漏网的活鱼慌里慌张避大道,走小路,急急忙忙往太原方向走去。

这福居走孟州、过怀州,一路之上饥不择食、慌不择路、自是马不停蹄,非一日,便过了天井关,这日午时便到了泽州城下,泽州城地处山西省的东南端、太行山的最南麓,自古为三晋大地通向中原的要冲,史称“河东屏翰,冀南雄镇”,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福居深知官府正四处张榜挂文捉拿,且这城的官员仍然听命于朱温,自不敢大意,入得城后,虽见市井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非常热闹,无人追问自己,但他也不敢停留过长,连饭都没敢讨要,便快步出城去了,不料,就在他走出泽州城正往潞州方向赶时,忽然一声“抓住他,不要让他逃了”的叫喊声,伴随着刀剑的碰撞声,从身后传了过来,惊弓之鸟的福居自是吃了一惊,急忙便离开道路,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瞬间,伴随“呯呯啪啪”的刀剑相击声,一个十八、九岁的年青人与七、八个标形大汉击打着,狼狈不堪的向边败退过来。福居当发现不是追捕自己时,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当瞅见七、八个围攻一个,且那人己经左支右绌、捉襟见肘、无有招架还手之力时,侠甘义胆的他自是看不上眼,刹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气顿生,伸手从树上生拉硬拽下一根有瓶口粗,长短有三米来长并有点弯的木棒,胡乱清理了一下,便叫喊舞动着“八、九个人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一个个来,”便跳了过去。

那八、九个人正全力攻击,猛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心中虽感意外,但却并没放在心上,一个大汉立刻便迎了过来并恐吓道;“小子,你什么人?最好不要插手此,否则,你会和他一样的。”

“小子,大爷我不是吓大的,你们最好赶紧住手,不然,我可要你们的好看。”

“真是给脸不要的东西,看我不砍了你,”那大汉自是气恼,挥刀便恶狠狠地向福居的天灵盖劈了下去。

福居自不会坐以待毙任他宰割,飞身闪避,挥起木棒便还击过去。

那大汉思料不及,手忙脚乱间,虽然整个木棒没有打在身上,但脸却被多出的枝杈给挂了一下,火辣辣疼痛,气得自是他怒火中烧,吼叫着“你他娘的真是找死啊”,挥刀便不分鼻眼、穷凶极恶、苦大仇深地向福居滥伐成灾似的乱劈乱砍起来。

福居本意是救人,并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撕打,闪身起跳、避开他的攻击,挥棒便向那七、八个大汉攻了过去。

那七、八个大汉正密切配合全力猛攻,后背突遭攻击,阵脚立时大乱,刹时便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了。

福居正希望他们各自为攻,各行其是,刹时,趁起还未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拉起那个己无力招架的年青人,便向树林里奔去。

众大汉愣了一下,立刻怪叫着“别让他跑了”,便风驰电掣般追赶了上去。

福居耳闻追来,并不惊慌,奔跑中就在那群大汉将要追上之时,猛然回身反手便向最前面的那个大汉打去。

那人根本不防,更是躲闪不及,痛叫一声“我的眼睛啊,”立刻便停住蹲了下去,他的突然停下,后面紧跟之人自是不防,一时间收脚不住“扑扑通通”便跌在了一起,而等他们从地上爬起时,所追之人早不知去向了。众大汉虽然气得七窍生烟,但也只能无功而返了。

话说福居与那青年一阵奔跑,眼见对方追不上后,不由自主脚步便慢了下来,便聊起实下这事来。“唉,我说兄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呀,他们为何砍杀你啊?”

“唉,说来都是今年三月引起的,春上我踏青游玩时,正好遇上泽州剌史王班的公子王俊也在踏春,你说踏春就踏春吧,那小子却不是,而是借赏春之际调戏、猥亵少女,我一怒之下,便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不想他不思悔改,反而怀恨在心,并多次借机报复于我,但都被我打跑了,没想到这次他请来了高手,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就玩完了,谢谢你啦!”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江湖人的道义,在说四海之内皆兄弟,用不着客气言报的,你的伤碍不碍事,要不停下不包扎一下吧?”

“这皮外伤,不碍事的,用不着包扎的,恩公您尊大名,如何称呼呀?”

“我免贵姓福、但名一个居字,你叫我福居、福哥都行的。”

“原来您就是鼎鼎大名的福居啊,我在此逢您出手搭救,并能认识您,真是祖上有德、三生有幸啊!”

“这没啥,我也是凑巧撞上的,唉,兄弟,你如何称呼呀?”

“我免贵姓张双名从宾,就泽州张家庄人,福大侠、福恩公,您这是要往哪里去呀?”张从宾一时间不知如何称呼好了。

“我刚从黄河南岸过来,计划要往太原去的。”

“恩公,即如此,请顺路到我家一叙如何?”

“这,恐怕不妥,因为、、、、、、”

“恩公,您就不要推三阻四了,官兵虽然正张榜挂文悬赏捉拿,但您放心,我们那里的人都很善良的,没人会为了钱给官府通风报信的。”

“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解。”

“恩公,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尽尽地主之谊而已,你就答应了吧。”张从宾诚恳地苦苦肯求道;

“行、行、行,恭敬不如从命,跟你去行啦吧。”福居盛情难却下只好答应了下来。

“那多谢恩公了,”

“兄弟,别恩公恩公的喊了,叫人听着不顺耳的,看岁数我可能比你大几岁,四海之内皆兄弟,你就叫福哥我好了,那样咱们也显得亲热些。”

“行,那我可不客气了。”

、、、、、、、

二人边走边说些闲话聊些功夫,张家庄在泽州城的西北方向距离有三、四十里路程,两人说话间离开泽州通往高平的官道,往西北方走去,且没走多远大概有三、四里的路程便到了张家庄,但见张家在一片在林子里后面,一周除四个寨门外其他皆是土墙,它前通大道,后靠溪冈,依山临水,是个上连仙界、下接地气的地方,庄内住有大约三、五百户人家,因所住之人大都姓张故此也,是个中等的村子,张从宾他们一到村口就看到自己的堂弟张强手持一把铡刀正横立在路中间,与七、八个手举着木棍、杈把的庄客在那里嚷说着;“弟兄们,咱们可都说好了,到时那一个当孬种,临时退却的话,我可轻饶不了他。”

“强弟,你就放心吧,别的不敢说,退却这一说我敢保证绝对不会发生的,对不对呀,弟兄们。“

“是啊,你就放心吧,打不过我们就是用牙咬,也不会当孬种的。”

张从宾自是奇怪诧异,开口便向闹得最凶的那个人问去;“强弟,你们这是要干啥去呀?”

“找泽州剌史王班报仇去,弟兄们,走啦!”那人头也不转一下便下达了出发之令。

“强弟,用不着,我回来了。”张从宾明白他们的用意后,自是非常感动。

那张强与从宾的岁数相当且个头也相差无几的,当猛然回头自是惊喜交集,“啊,你没事啊,当时情况那么紧张危险,我还当你必死无疑哪,”

“怎么会呐,你也不想想,上天他会让我死嘛,自然会安排贵人救我的,兄弟们,我谢谢大家的关心了。没事了,走回家坐去。”

“没事就好,从宾你回家吧,闲了在坐。”

“好、好、好,闲了来家玩啊。”张从宾说着便告别众人带着福居往家走去。

那张强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己,急忙便先前报信去了,且一到大门口,便大喊大叫起来。“叔叔,从宾他回来了,他没事。”

张从宾家在村中本是数一数二的上等人家,因为其家富裕张从宾自小便不务正业,喜欢剌枪使棒,又因其是独子,其父母只得随他性子,做事自是说一不二,对己看不惯此事自是任意而为,为此才出现了此事。

话说张从宾父亲名张承道有五、六十岁,正在客厅里搓手搓脚,正为不知张从宾生死而焦头烂额时,猛闻儿子回来了,自是惊喜交集,急忙快步便从房里迎了出来,当他们在大门口相见时,他的母亲自是激动的不能自己,上前便拉住他的手,两眼噙着泪,便上下左右仔细查看来;“从宾,你、你没事吧?”

“妈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放心没事的,我要向你们介绍个人呐。”

“儿子,没事就好,快回家吧,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快请客人回家吧。”他的父亲眼见还有一个外人一边所站急忙提醒催促道;

“对、对、对,”张从宾刹时急忙扶着母亲便向房内走去,且进房落座之时,张从宾伸手一把便将福居拉到自己的前面向父母介绍来;“爹妈,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姓福名居,今天多亏了他,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我说呐,原本是尊下救的犬子,真是太感谢了,请受我们一拜。”张从宾父母闻知自是非常感激,上前握住福居的双手便要施礼翻身下拜。

福居又岂肯接受参拜之大礼,急忙便出手阻止住了,“伯父、伯母,你们太客气了,那算不了什么的,小事一桩而已。”

“尊下,真太谦虚了,快、快、快,请坐,上好茶,老婆快让她们准备饭菜。”张从宾父母说着便亲自下厨指挥忙活起来。

“伯父、伯母,你们不用忙活的,我们随便吃一点就行的,”福居自觉他们太热情了,急忙劝阻道;“从宾,别让他们忙活了、、、、、、”

“福哥,没事的,你不用管了,你先坐着,我去换换衣服。”张从宾说着转身便进房清洗包扎换衣去了。

福居本想劝阻,可看对方不好好招待一顿是决不会罢休的,也只好客随主便了,时间不长,随着张从宾换衣回来,热腾腾的饭菜也一盘盘端摆到了桌子上,五人互相招呼着,坐下后便用起酒饭来。开场一番客气,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五人便一边吃一边聊起家常里短,便动问起福居的家乡籍贯来。

福居于是乎就把自己乃许州郾城人,父母死后,寄宿在姑姑家,在十七岁那年因生活所迫应募入伍,及因朱温飞扬跋扈、目无法纪、祸国殃民,并因处死自己好友一事而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之事一五一十述说了一遍。

张从宾父母听罢自是慨然佩服,关切担心地问道;“年侄,事情己经这样了,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呐?”

福居茫无头绪道;“这个,眼下还没有好的想法,计划是先到太原再说,”

张员外担忧道;“年侄,你现在去太原恐怕不稳便,你不想想,现在己是年关了,各行各业都要歇业关门的,你人生地不熟,又一无亲二无故的,到了那里怎么生活呀?我看你不如留下过罢年在去。那样你不仅工作好找,生活也会很方面的。”

福居推辞道;“伯父,谢谢你的好意,,要知我是逃犯,留下来的话,万一被官府知晓的话,负累了你们,不稳妥的,纵观天下除太原李存勗有能力与其抗衡外,别无他人了,我也只有到了那里,投到李存勗账下才可安身立命的。”

张员外诚意道;“福年侄,你说的不错,可你细想过没有,现在大冬天的,你到了那里吃住御寒怎么办,我不是让你长住下去,而是过罢年再去也不迟的。

张从宾不等他开口讲话,便插口道;“福哥,你就别在坚持了,来的路上我不都讲了嘛,在我们这东北面八、九、十多里有个野狼山,自从那上面有了一伙强人后,官府怕他们,从未到我们这里来的,再说,你不要太小看我们这张家庄,它虽然不是什么名庄,但也不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地方,另外,福哥,我还想要向你学习武艺的,你就留下吧。”

“即然如此这样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福居盛情难却下,吃了酒饭后便留下,在张家庄领住了下来。自始别无他事的福居便每日教授点拨张从宾十八般武功来。

光阴似箭,弹指而过,不觉荏苒间,十多天便悄然而过了,离年关越来越近了。这日早晨,两人在打麦场练功结束回家吃早饭的路上,当看到张强手持弓箭正在街面上与人交谈时,忍不住便打问道;“张强,这几日不见,也不去家玩啦,你忙什么呐?”

“宾哥,没忙什么,这不要过年啦,弟兄,决定还如往年一样,进山打猎玩耍去!我的弓坏了,找人修整一下。”张强道;

“是嘛,那你们几个人,什么时间去呀?”张从宾惊喜地问道;

“小景、铁来、小春连我共四人,后天早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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