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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执剑请命(1 / 2)

争雄乱世 李之亚 更新时间 2021-12-18

 这是历史,不是传说,更不是杜撰虚构。

公元九百零五年,也就是唐朝天祐二年的十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一个血气方刚名不见经传,体貌不扬的小人物,叫福居的,凭借着一腔热血,满身正气,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势盖天下,肆意妄为,逆天倒行,无法无天,独断独行,不可一世的朱温朱大节度使仗刀执剑发了难。

那是一个难写难描漆黑寒冷之夜,福居身为外围护卫,趁人不备,无声地潜进了朱温的行营卧室,飞剑便向朱温刺杀了过去。

朱温这个先投黄巢,后又在千钧一发之际叛变攻打黄巢而发了迹的无耻之徒,权力虽然己是极大,但仍然不知足,仍然是骑着骡子想骏马,官居宰相想王侯,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眯缝着双眼思考着如何除掉李柷而为皇帝,当他睁眼猛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挟带着风声飞刺而来时,吓得他惊恐万状,裹带着棉被便从床上滚落到地上闪躲了开去,瞪着诧异的双眼惊问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弑君乱国,欺男霸女我要为国除害,为民除恶”福居怒斥着挥剑便追刺了过去。

朱温自是吓得心惊肉跳,急慌忙连滚带爬地避让,左闪右躲中直到棉被被砍得四分五裂,棉絮乱飞,房内乱七八糟,他才醒过神,惊慌失措地狂喊起“救命”来。

刹时,十多个待卫应声便从外面冲了进来向福居扑了上去。

福居似乎根本不把来人放在心上,连应对的反映都没有,仍执意地追杀着。

朱温一见待卫,自是大喜,连声大叫着“拦住他,快拦住他,”便连滚带爬向待卫们扑了过去。

那十多个如狼似虎的待卫将朱温救下后,随着留下四名保护外,其他的随机便穷凶极恶向福居包围砍杀上去。

福居本就对这次冒然的偷袭考虑不周,而是凭一时的气忿行事的,现在突然受到四面攻击,立刻便捉襟见肘,顾此失彼,而且转眼间他便己是百孔千疮,伤痕累累,血淋淋没了人样。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眼瞅己无法杀掉朱温,刹时也不恋战,杀开一条血路,掉头便向外冲去。

惊魂未定的朱温面对着他的逃走自是又气又恼,又岂肯罢休,立刻便指挥随后赶来的待卫们追赶上去。

一时之间,抓刺客的声音又如晴空响雷,在洛阳城的上空传开了。

但说福居双手劈开生死路,独身逃出行营门后,避官兵,躲行人,走小巷,拣捷径,穿房越脊,几十个回合便杀来到了城边,眼瞅城门紧闭,他飞身便上了楼梯,登上了城墙,一阵猛跑甩开追击,不等巡逻的城防兵合击包围上来,挥剑将几个最近的城防兵砍翻后,纵身便从城墙上跃了下去,紧追不舍的众侍卫眼望着城下,黑呼呼的无声无息,以为他必死无疑后,转身便报告去了。

朱温浑身上下己经回过味来,正在接受着他儿子朱友文,友珪,友贞及众大臣的慰问,闻叫人跳城而逃,心中大怒,气极败坏地把众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后,立刻便责令右羽林统军朱汉宝及亲军待卫长王彦章二人带队捉拿福居来,自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且说福居跳下后并没有摔伤,而是落进了冰冷的护城河里,他顺水游了一阵子,才忍着浑身的疼痛从十多米宽的护城河里爬上岸,冷风一吹,他禁不住便打起哆嗦来“好冷的天啊!”

天空正下着雾,他透过薄雾四看了一下,当他发现大批兵丁手举火把叫喊着沿护城河搜寻而来时,自是吃了一惊,他深知发现后的结果,顷刻间,也不顾寒冷便急急向东而去

话说朱汉宝王彦童二人带队出城后,沿着护城河便向福居跳下的地方搜寻过来,当搜寻中发现福居上岸的痕迹后立刻便指挥步骑两军互相配合着在洛河与伊河之间,象围猎似的寻着他留下的痕迹向他逃走的方向急追下去。

雾气越来越浓而杀气越来越近了,福居急走中眼矁官兵越来越近心头自是十分焦急,对方拉网式的追去,又让他不敢冒险,无奈之下,他只好拼命地继续向前奔跑着,然而两条肉腿终归跑不过四条马腿。一声;“朱大人,他在这里,”叫喊在身后响起,跟随着一阵乱无头绪的弓弦声便响了起来,他急忙回身击落了飞箭,当他转身刚想再逃时,前方的路已被闻声赶来的朱汉宝带人封挡了。面对着张弓以待、杀气腾腾、如狼似虎的王彦章等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福居;深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霎时稳了稳心神,不慌不忙道:“朱大人,别来无恙,一向安好啊?”

“福居,你少给我打哈哈,快给我丢刀受绑吧。”朱汉宝一脸正经道;

福居为了分散他注意力,故意打着官腔道;“朱大人,你我一向交好,怎么今日口出此言,是为何意?”

朱汉宝没想到他如此装聋作哑,故作糊涂,霎时,一抖缰绳,杀气腾腾道:“福居,你犯上作乱,大逆不道,你装什么糊涂,知趣的话,趁早受绑,本大人定然为你求情,让你死得痛快,不然没你好果子吃的。”

福居自是根本不当回事,毫不在意道;“我当什么回事呢,原来是这事啊,唉,朱大人,能让你出马真是我的荣幸。”

朱汉宝万没料到他如此不上心,自是有些惋惜,“福居,平常我一向对你器重,并竭力保举提拔你,想不到你竟做出这种事来,真枉费了我一番苦心。”

“朱大人,谢谢你的关怀,但人各有志,面对着朱温这胡作非为、弑君乱国的大奸臣,我是断断不能熟视无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朱大人,我劝你也不要为虎作伥、助纣为孽了,否则,不知哪天你的下场也会象氏叔琮、朱友恭他们一样的。”

列位在此我要说明一下,看过历史的也许明白氏叔琮、朱友恭这两个人,但没看过的就有可能不知道了,他们两个都是朱温手下忠心耿耿的大将,对朱温自是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在八月壬辰时间奉朱温之将令,把皇帝昭宗给杀了后,朱温为了推卸责任,堵塞天下人之口,不仅没有对二人奖赏,反而派人寻找借口把他们给杀了。福居此时提出自然是想借此规劝朱汉宝网开一面,放自己一条生路。然而朱汉宝一心跟随朱温,又岂肯听他规劝,白白断送自己的前程。

“福居,你犯上作乱不说,还妄言挑拨离间,胡说八道,我看你真不想活了,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今日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你的下场会惨不忍睹的。”

福居自知在这个时间段里,朱汉宝是绝不会听自己劝说的,但为了等雾气生浓后好利于逃走,便故意东拉西扯,与其消磨时间。“朱大人,出于真心,我才好言相劝,想不到你竟好心当成驴肝肺,一意孤行,真乃可怜可悲啊,朱大人,我劝你想清楚了,不然跟随着朱温这卖主求荣,弑君乱国的大奸臣,到时定会吃大亏的。”

朱汉宝又岂肯听他劝说,眼见雾气越来越浓,深知如果不尽快将其捉拿,等大雾浓起来就不好办了。霎时脸一翻立刻便点兵派将来。“福居,你不要再花言挑拨,浪费我的时间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说吧,你到底投不投降?”

“朱大人,你看我像投降的人吗?”

“王彦章,还不快动手拿下他,更待何时。”

“是,”早以蠢蠢欲动的王彦章答应一声,舞动手中的两杆皆百斤重的铁枪,催马便跃了出去这王彦章本是个争名夺利,一心往上爬的人,且做事从不掩盖遮拦当初他应募投军时,同时还有百十多个人,王彦章便求招募的主将让他当队长,众人闻听自是不满,立刻便向主将提出了抗议。

“他王彦章什么东西,凭什么不费一枪一刀就要当队长啊?一个无名之辈,无半点功劳,便要居我辈之上,太狂妄自不量力了吧!”

“主将大人,你可不能乱用权力,徇私舞弊啊,如果你让他当队长的话,我们立马就走人。”

、、、、、、

这王彦章一见众人闹得不可开交,刹时飞身便跃上了台桌,大声怒吼道;“汝等咄咄逼人干什么,你们如果让为我不能为队长的话,咱们可以比试胆量功夫吗?胜者为长如何?”

“比试?好啊,怎么比?”众人闻听立时便答应了下来。

“怎么比?,大凡健儿开口便言死,死则无悔,你们有胆量的话就赤脚到荆棘地里走个三,五遭如何?”

众人闻言自是吃了一惊,但谁也没敢开口答应,沉默了好久才有人反问道;“王彦章,说那么惨烈,你有胆量走嘛?”

“我当然有胆量走啦,”王彦章说着脱掉鞋袜,眉不皱脸不跳,大步向上走去,所过之处,鲜血立刻便染红了荆棘。

众人黯然失色,自是无人敢效仿为此他是深得朱温的赏识和重用,一跃而为朱温的亲军了,今日里他为了更好表现证明自己的实力,而提升自己的地位,虽然与福居同为亲军,但也不愿面慈手软,网开一面,刹时舞动手中双枪便杀了过去。

“福居,咱们在一起时我一直把你当着志同道合之人,想不到今日你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可耻之事真让可恼可气啊,我这两杆铁枪你是知道的,今日你最好赶快伏身让罪,说出受谁指使,否则定叫你体无完肤,生不如死的,”

福居眼瞅就王彦章一人时,害怕二人一拥而上的他心头顿然宽慰了许多,面对着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有勇无谋的王彦章,他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便有了拖延时间逃走之计了,刹时闪身避开攻击,冷笑道;“王彦章,你狂傲个啥,实话告诉你,咱们以前比武那是我让着你的,不然你一次也胜不了我的。”

“什么你让着我的?”一向心高气傲,自高自大的王彦章闻听后自是吃了一惊“福居,你蒙谁呀,你那点本事,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嘛,别在打肿脸充胖子了,快束手就擒吧!”

“蒙你?王彦章,如果我蒙你的话,为什么咱们比武时我总是在第一百五十回合败给你,而不是在第一百回败给你呐?”

“这个,那是你技能如此。”

“是嘛,那我第一次败给你,第二次败给你,难道第三,四还会败给你嘛?我就不会吸取教训改变打法,难道还会用同一招败给你吗?”

“这个,福居这么说你还留一手啦?”

“那是当然,深藏若虚,我不是你,是不会动不动就在人前表现的,王彦章有胆量你敢和我单独再比上一场嘛?”

“这个、、、、、、”王彦章一时间有些犹豫难决。

“怎么不敢比是不是,王彦章亏你一向还自称英雄好汉呐,我看你呀,也就是那点走荆棘的本事,哈哈哈、、、、、、”

王彦章一向是不服输的,现在面对着嘲笑又岂肯认下,刹时怒吼道;“福居你得意什么,谁说不和你比啦,今日我就和你再比一场又能怎样?”

福居正希望了如此,见他上了勾自是心喜,“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王彦章今日我就让你领略领略我真正的风彩,不过,在咱们还没有动手之前,我先声明一下,如果中途有人助你或暗箭伤我的话,你就以输论。”

“这个当然,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在咱们比斗时助我的,朱大人等一会儿我们两个交战时,不管我生死如何,请你都不要在中途派人助拳,好嘛?”

“这个,”朱汉宝面对着越来越浓的雾气,心中自是有些担心“王彦章,雾这么大,现在不是比武的时候。”

“朱大人,我知现在不是比武的时候,而我只是想凭我一个人的本领,擒拿住他而已,”

“可万一他借浓雾逃走的话,可就全砸了。”

“朱大人,你放心好了,我们的比武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胜不了我的,至于他想借机逃走,更是万万不能的”王彦章自负道;

“好吧,你小心点”朱汉宝虽然同意了,但却并不放心,暗暗地吩咐了手下,在四周布置下了一道道防守,来防备福居的突然逃走。

福居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早己有了主意的他自不放在心上,眼见王彦章跃马挥枪杀来,刹时挥剑便迊了上去。

两人一个马上,一个地上,枪来剑往,一去一回,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自是神鬼皆惊。

但说福居本无心和他争个你死我活,高低输赢,百十回合过后,眼瞅雾气浓起,己可借机而走,刹时借着与王彦章打斗的机会将朱汉宝设制的防卫一道道冲破后,不等朱汉宝重新布置设防,一个弄虚作假,便逃之夭夭了。

王彦章一见大叫着'那里逃'便和朱汉宝同时追赶过去,然而由于雾气太大太浓,几个起跳离开了火光后,三步之内便什么也看不清了,更别说追赶了,朱汉宝生怕节外生枝,人没追上,自己反而在出什么意外,急忙便停住了脚步。

“彦章,别追了”

“朱大人,怎么啦?”

“彦章,雾这么大,往哪里追啊?”

“这,那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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