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东摇摇头,不再谈甘蔗的事。
原本邱小东想着自己前世的南桂自治区在新世纪后可是全国第一大制糖大省,而糖这个东西,家家户户都是需要的,到后世,光全国上规模的制糖企业就多达290多家,总的产值就高达一千多亿。这还仅仅是制糖业,由制糖业引伸出来的糖果、蜜饯、汽水等食品饮料、保健品等产业,产值至少也是数千亿,甚至上万亿。
想想就让人垂涎欲滴,但是看情况,现在南桂的糖产业并不怎么发达,民营的糖厂更是凤毛麟角,自己何不趁着这机会,和当地人合资,开一家民营制糖厂。
自己要想将希望农业公司建成一家可以和abcd相抗的农业企业,制糖业就不得不介入。
但现在看来,南桂省还有点太落后了,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落后,更重要的是,是思想上的落后。邱小东不得不将这个想法熄了,毕竟自己在这里毫无根基,没有乡长县长给自己保驾护航,要是惹怒了当地那些国营糖厂,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不定随便编个罪名,就将自己的钱给贪墨了,然后送自己去牢里吃国家粮。
邱小东想着,岭南也是全国排行前三的制糖大省,而且那里风气更加开放,自己可以先在岭南省建一家制糖厂,一边培养人才,一边开拓市场,等以后南桂更开放了,再在南桂攻城略地,甚至等全国的国营企业陷入弊境时,将那些国营糖厂给收购了。
反正也不过再等个四五年时间而已,自己还年轻,等得及!
“爸爸,爸爸,你回来了?”这时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跑了进来,鼻子上挂了一根晶莹的鼻涕,鼻子和脸红扑扑的。
吴祥笑着站起,走到天井将小屁孩抱起,道:“你又去了哪里玩?身上脏兮兮的。”
“我去平阳家里玩了。”小屁孩抽抽鼻子,将那根晶莹的东西吸入鼻子,才满含期待道:“爸爸,你给我买东西了没有?”
吴祥脸色一僵,暗道:坏了,高兴过头了,竟然将这一茬给忘了。
讪讪地笑了一声,吴祥道:“爸爸给忘了,不过,下次一定给你买。”
小屁孩脸色马上变阴,身体耸动间,挣脱了吴祥的怀抱,转过头不搭理吴祥,鼻子里面的那根晶莹又掉了下来,快要流进嘴巴里。
吴祥也知道小孩子的脸和四五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也不在意,就笑着道:“年年,家里来了三个叔叔,快来叫人。”
小屁孩这才转过头,好奇地看着邱小东三人。
“这是我儿子,叫年年,今年五岁。”吴祥慈爱地看着小孩,对邱小东三人介绍道。
邱小东取出一张大团结,引诱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小孩,道:“你叫我什么?”
小孩眼睛紧紧地盯着邱小东手上的钱,想了想,才轻声道:“叔叔。”
“好,乖,给你买糖吃。”邱小东将钱放在小孩子的手上,小孩子紧紧捏住钱,生怕被邱小东又拿了回去。
“诶,太多了。”还不等小孩将钱捏紧,吴祥就将小孩手上的钱抽了出来,又还给邱小东道,“你自己还小,也没有挣钱,不用给他钱。”
按理说,第一次见到晚辈,是要送个红包的,不过邱小东才十五岁,还未成家立业,显然不在此列,所以吴祥赶紧将钱归还给邱小东。
再说,现在别人结婚送婚礼钱,也不过三块五块,有些穷的,一块两块也可能。邱小东“财大气粗”地给一个小孩十块钱,可是把吴祥吓了一跳。
“哎,年年都叫我叔叔了,我给他一点钱买糖是应该的。”邱小东又将钱还给小孩。
罗田就笑道:“小东有钱,他开了工厂,这点钱不算什么,你就放心的拿着吧!”
说着罗田不理会吴祥的疑惑,也拿着一张大团结,道:“你叫我叔叔,我也给你一张大团结。”
“叔叔。”
那边戴军也拿出钱,学着邱小东和罗田逗弄了一番小屁孩。
这时阿桂走出来,先是蹲下身拍了拍小孩身上的尘土,道:“哟,看你成什么样了,一根鼻涕都流进嘴巴了,也不知道擦擦。”说着,阿桂取出一块手帕,将小孩的鼻涕给擦了。
阿桂这才起身指着房梁上面的几块熏肉,对吴祥道:“祥,你给我将上面的熏肉取下来。”
“诶。”吴祥应了一声,取来一根竹竿,取下一块大熏肉,递给阿桂做菜。
晚上吃完饭,大家闲聊了会儿,就各自回去安睡。
第二天,吴祥带着三人,哦,还有个拖油瓶小屁孩,在附近好好地玩了玩,第三天,邱小东才告辞回去。
出了羊城火车站,外面是一个巨大的广场,那里人流密集,很多都提着大袋小包,看样子是在羊城进货的人。
羊城现在是中国小商品最多的地方,义乌现在还不值一提,像电子手表、电视机、电风扇、收音机、计算器等等电子产品,有些在外地根本买不到,或者买得到价格贵的要死,有时还要各种票据,而在羊城,不仅产品品牌众多,且价格便宜,还不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