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二乔,千万惯着他!董昭这家伙么秉性,我还能不吗?惯他两他就可以上天了!”
“我,我心里有数。这不是江湖救急嘛,能顺着他,反正这协议法律上是无效的,他逼不了我。”
“不行,你把协议拿出来给我看看,这王八蛋究竟干了么好事!”
乔二婴自个就是律师,专业挑刺、找合同漏洞二十年,董昭在耍么小把戏几乎一目了然,哪里用得着一个门外汉来看?
也明白,苟芋圆是担心而已。
所以,还是将压在箱底的婚前协议书了出来。
“这王八蛋!么叫‘婚后男女双方的各自入所得归各自所有’?”
苟芋圆边看边骂,手头狠狠地戳着协议书,就好像在戳董昭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的娃娃脸。
“还有这一条,‘婚后男女双方各自的赠与,继承所得,均归各自所有’……居然连投资所得益都算得这么楚?阿爸就这小子骨子里恁坏,居然给你挖了个大坑,让你上赶着嫁给他。行啊,他丫挺鸡贼的啊,敢这么糟践阿爸的闺蜜!”
乔二婴已经久没有看用京片子爆过粗了,乍一听还挺亲切的。
苟芋圆越说越气,从包里翻出手机就拨了电话。
“等着,二乔,看姐骂得他跪下来叫爸爸!”
铃声响了不到秒,对面啪的一下挂断了。
“嘿,他丫敢挂阿爸的电话!”
苟芋圆愣了几秒钟,等反应过来之后立炸毛了,气冲冲地奔到门口换鞋,一副出门揍人的架势。
乔二婴可不敢走,熬心费力地把拖住。
苟芋圆和董昭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小时候没少架,长大了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两人跟犯了冲似的,就是不对头。
乔二婴跟董昭分手之前,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一面是闺蜜,一面是男朋友,两个都不伤害,把自己熬成了夹心饼干中间的那层奶酪。
在前的时候,因为苟芋圆脱离了苟家,忙于追自己的梦,而嫁入了豪门,忙于融进新的圈子,两人渐渐不怎么来往了,家里一出事,苟芋圆二话不说就把稿费全部给了救急用。
所以今生,乔二婴绝对不因为一个男人而和闺蜜生分。
两个二十好几的成年人架,可不比小时候心大忘事快,搞不好就记上仇了。
“狗子,你了,这是我跟董昭之间的事。”
“他欺负你,我怎么可能不?”
“没事啦,现在是文明法制社会,是还能逼着谁扯结婚不成?我不愿结,他就是给我使多的绊子,还是结不成。”
苟芋圆一听,也是。
怎么说也是21纪的新女性,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得了小三,玩得起小新,痞得过氓,还能这点小破手段难倒不成?
乔二婴掐着嗓子,绘声绘色地念起了三国杀里荀彧的台词:“乃驱虎吞狼之计。”
“哼哼,且让他得几天。”
苟芋圆默契地念起了钟会的台词。
两人对视一眼,嘻嘻哈哈乐。
“好杀一把,手痒。”
“1v1走起。”
“1v1有么好玩的,我玩八人军争场。”
“遗憾,我们2缺6。”
“啊,是个忧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