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暖了脸,对向老爷道:“向家老爷,你也看到,默言与秋知是情意相融,两人早在穆老爷的许意下拜堂成了亲,这无双的事,我…唉,若要堂堂向府的大小姐做了小,那实属说不过去,这样吧,若是能够补偿于你们,再多要求君府都会做到。”
穆老爷一下安了心,到是对穆秋知有些另眼相看,想来这个温吞的女儿也有这般强势的时候,其实他不知,穆秋知寻夫的心犹如利剑般坚硬而锋利,对挡在面前的阻碍,再难温和下去。
向无双拉了要说话的向府老爷,向君老夫人一拜,脸上泣然,“奶奶你这么说,岂是看轻了无双,若是默言允许,无双甘愿做了小,一定和秋知姐姐好生相处,服侍好相公。”她这般说把向老爷惊得不小,但想她是什么人,岂是会委曲自己的人,到就没再作声,对这个女儿他唯性却只剩下骇和狠,若不是她要求,自己又怎么会来君府一趟陪她作戏。
老夫人脸上一滞,与穆老爷都烂了脸色,其实岩叔早就打探实了向无双与武安臣的纠结,因都是有脸面的人,武安臣又是她外孙,以为不道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可不想这向无双给几分颜色,到开起染房来了。老夫人想她是多么聪明有女子,这事应该也是看得分明才是,只不过仗着武安臣的身份,君府是不会道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更加有恃无恐,得寸进尺又岂在话下。
“向小姐,”突然一直未作声的君默言开口,说话时早已撤掉与秋知互握的手,“若小姐有意愿可否与我私下详谈?”
谁都弄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对向无双提意上了心,穆秋知心里紧绷得厉害,却只能干干的看着他率先离开,当然,向无双起身向所有人见了礼,很是委曲的跟其身后。
厅里一下静了下来,就连君老夫人都没闹个明白,这时岩叔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什么,只看老夫人先是肃了下眼,接着荡开脸上的严肃,点了下头许了岩叔离开。
这时候大老爷突然笑了开,“呵呵……原以为默言是个闷葫芦,不想这就开窍了,一妻一妾当真是齐人之福呀,呵呵……娘呀,你以后就等着咱默言为君家开枝散叶吧,呵呵……”然后还不识相的向穆府老爷和向府老爷,乐道:“穆兄和向兄,你们两家小姐真是没得说,穆家小姐温和娴静,向府小姐清丽俗,一内一外可是我们默言最好的支柱呀,好好……哈哈……”
大家相视尴尬,到都是没有说什么,穆老爷望了眼穆秋知,眼过担忧,向府老爷客气的笑笑没作意,搭下眼睛迷糊起来,像是女儿的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一样。
君老夫人拉着秋知有些微凉的小手,另一只手拍了拍,有些让她放心的意味。秋知心里乱慌,实想知道君默言到底是要与向无双说些什么。
厅里气氛压抑,还好有仆子过来通知说午宴准备好了,要主子们准备着过去用宴。君老夫人像没事人一样,笑呵着先邀了穆府的人,视为上宾待遇,本来今日要请的也是穆秋知的娘家人,而向老爷却不知道为何竟然迷着睡着了,老夫人唤人不醒,便宣了仆子们先扶人上房里休息着,其余的人都转向款待贵宾的二楼厅子里。
天冷,下人们早就备好了厚褥子,暖热的碳火,穆老爷被邀进主位上座,他一直绷着的脸总算和了下来,二夫人及凌进跟随来的人,因穆老爷心情舒畅,到也放了下心,但坐下来到仍有几分担忧的,大家所想的都只有一件事,穆秋知进君府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只不过,刚进府丈夫就引了妾室进门,还是如此厉害的人物,穆秋知一看就是肉得紧,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自然二夫人是半忧半喜,若穆秋知嫁得好,嫁出去了,想来穆老爷百年之后,府中生意自然留给她这个夫人,可若中间出了差子,穆秋知没嫁出去,还是嫁得不好,对她到是百敝无一益,失了君默言这个靠山到是其次,怕就怕在穆秋知会管着穆府不放手,那她与杨义的一番计较岂不是落空了。
穆秋知心里忧着的,总觉有些不安,时时望向门口,穆老爷与向老夫人客气的谈着话,全是生意上的事,到一时换到两个孩子的亲事上,到让他一时mo不准这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样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