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等一下。”
“干嘛?”忆莎疑惑的转过头望向夏新,“你眼睛不是不要紧吗,难道还要抹药?”
“不是。”夏新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莎莎,笑一个。”
“啊?”忆莎一脸不解的望着夏新,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夏新一脸认真的盯着忆莎的脸,再次重复了一句。“笑一个。”
忆莎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解,但夏新的眼神告诉他,夏新现在是无比认真的,那眼神甚至在说着,你不笑一个的话,我不会让你出去的。
所以,忆莎还是遵照夏新的话,微微牵扯起嘴角,笑了下。
夏新这才点了点头,站起身说,“我总算明白了。”
夏新来到忆莎身边,伸手打开了门,率先走了出去,背对着忆莎,轻声说道,“显然,你的办法不行,我看,还是让我来想想办法吧,好歹,我也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爸说,承担责任,解决家庭的困难,是家里的男人该做的事。”
忆莎挑了挑眉毛道,“哦?家里唯一的男人。你还真敢说呢,你就知道我的办法不行了?”
夏新柔声回道,“莎莎,照照镜子吧,哪有笑的比哭的还难看的办法。”
说完,也不管忆莎,就走了出去。
忆莎愣了下,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微微的笑了下,这才发现自己表情的异样,不过随即又有些不满的嘀咕着,“小屁孩子一个,给我耍什么帅啊。”
然后从外边传来宋安茹的呼唤声,“莎莎,吃饭了。”
“来了,马上。”忆莎大声的回道。
饭桌上,宋安茹也没提借钱的事,显然也没把忆莎说的,那句“她有办法”当真。
在宋安茹看来,忆莎也是个小毛孩子,能有什么办法,无非是安慰她的而已。
倒是夏新主动提了起来,“如果借钱借不到的话,能不能从其他地方想想办法呢,比如,开发商的目的是开发那片土地,而你……而咱爸的目的是守护祖宗祠堂。其实,并没有明显的冲突吧,能不能既让他们开发,又守护祠堂呢。”
宋安茹疑惑的望向夏新,有点被夏新的想法惊到,“这,你这想法,倒是新奇,可是,那附近还有很多其他的棚子,院子,庙宇什么的……”
“能舍弃的就舍弃了吧,守住最重要的才是当务之急不是吗。”
“这,好像是这么回事,”宋安茹放下筷子,很仔细的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想法不错。但不行,祖宗祠堂附近连带的建筑,土地,根基都在一起,一拆的话,估计会受牵连,而如果不拆,那他们就有一大片的土地不能用了,中间会有很大的断层,所以,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
“这样啊,不能用其他地方相连的土地,补给他们吗?哪怕加倍补给他们,让他们获得更多的土地?”
“这……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不知道祖宗祠堂那一带的地形有多重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建造祖宗祠堂了,具体我得问问才清楚,不过,多半是不行的。”
宋安茹摇了摇头,感觉机会不大,但有点机会。
夏新低头沉思半晌,换了个提议吗,“莎莎说你们那里有好几个有名的奇景,那拿其他景物地置换呢,换回天水湖那块地,小小的牺牲,保住那块地是值得的吧,哪怕2个换一个?”
“这,有是有,不过,天水湖毕竟是我们那最出名的,但凡去我们那的,多半是冲天水湖去的,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宋安茹感觉有点可行。
夏新继续道,“还有,我听说开发土地也是有限制的,比如有些土地就没办法开发,能不能采用人为的方法,破坏附近的土地,让他变得荒废,无法开发呢。”
“玉石俱焚?”
宋安茹这回是真的被惊到了,“对方如果恼羞成怒,也不让我们好过,硬拆呢?”
这一点,被忆莎反驳了,“不会,商人重利轻离别,如果木已成舟,他们不会选择那种同归于尽对双方都没好处的做法,还不如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面,这也是为什么不少商人今天是敌人,第二天就能为了利益成为朋友,他们没有永恒的敌人,……只要咱们好好说就行。”
“原,原来还可以这样。”宋安茹一脸震惊的眨眨眼,“不过,小新,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法你居然都想的出来,你也挺腹黑啊。”
“……”夏新尴尬的笑笑。
然后又一连提了几个提议,都有点可行性,但成功几率也都比较渺茫。
不过,哪怕再渺茫也得试试。
最后,宋安茹还很高兴的去阳台把夏新好几个新奇的想法。传达给忆莎的父亲忆然,忆然也表示这些方法都没想过,很些有很大的可行性。
趁着宋安茹去阳台打电话的空档,夏新把那份开发商的协约书拿了过来,很认真仔细的参读着,想从上面找找办法。
忆莎则是趁机不满的敲了下夏新的脑袋道,“挺能说啊,想做的话,不是能做的挺好的吗。前两天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
夏新面无表情的回道,“……拜托,我之前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啊。”
“哪里不严重了,都告诉你关系到我爸的生死了,他那人老顽固了。”
夏新微微叹口气,眼神中浮现出几分悲伤道,“我的意思,不是说那个不重要,而是,对我而言,有比那个更重要的事,……你在离开前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吧。”
忆莎愣了下,也反应过来了,她在离开前对忆漠说了句,“反正要卖,不如卖个好价钱,你也配?”
正是这话。让夏新察觉到了,再加上刚刚忆莎出门时的笑容,夏新莫名的觉得忆莎可能要离开不回来了。
忆莎也忽然间明白了。
相对夏新而言,自己的父亲,其实并不重要,夏新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去看,父亲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朋友的父亲,能帮就帮,不能帮也没办法的程度。但,如果关系自己的离去,夏新就不能接受了,这就属于能帮要帮,不能帮也要帮的程度。
所以,才知道尽力,想去做事了。
通俗点说,就是,这人不桶不动,捅一下才动一下。
顿时,忆莎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了,该生气夏新并不重视自己父亲,还是该高兴,夏新很重视自己呢……
思索间,就看到夏新忽然惊讶的大喊道,“哇,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对方的总公司,这个远曦集团我见过,他们老总,我也认识,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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