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秀母女也不是傻瓜,看出事情有些不对劲,现场要失去控制,连忙点头答应,灰溜溜的上了依维柯
依维柯车头刚一调头,砖头瓦块就冰雹般的砸了过去。
老百姓就这样,平时在官员面前缩手缩脚的,可一旦让他们逮住理由,什么事也能做得出来,有句话就是这样说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现在理屈词穷的北朝人撤退了,方家村村民们的砖头瓦块就扔过来了,当场就砸碎了好几块玻璃。
刚才还被方大爷尊称为‘领导’的程主任,竟然也很委屈的被扣上了‘汉奸’的帽子,让老程是无比的郁闷:我咋的就变成汉奸了?就因为我护送着她们离开?
“刘小龙,你断后!”
看到事情不可避免的向最难控制的一方面发展,李承明赶紧抱着脑袋钻进车里,给刘小龙下达了命令。
李承明很清楚,刘小龙经常来方家村这边,而且村民们知道他跟高总是铁杆兄弟,肯定不会拿砖头瓦块的招呼他,所以才让他断后。
“是,保证完成任务!”
刘小龙啪的一个立正时,也不知道是谁手一哆嗦,扔的准头有了误差,一砖头咋在了他后背上,当即就发出一声惨叫,-,轰然趴倒在了地上。
“唉呀,砸着自己人了,谁干的?”
有人高呼,更多的人冲上来搀扶刘小龙,嘘寒问暖的。
坐在依维柯中的程主任见状,骇的面无人色:哎呀呀,这边的民风也太彪悍了吧?连警察都敢揍司机,加大油门快点,你不要命了吗!?
当背上挨了一砖头,却收获了三篮子草鸡蛋、五箱子草梅‘慰问品’的刘小龙,带着几个手下扬长而去后,站在远处山包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高飞,才笑了笑顺着山包背面走了下去。
方家村村民的如此做法,自然是为了保住新厂能够顺利生产,为方家村创造出大利润,尽快改变村里穷的现状。
高飞很理解,却没有觉得村民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别看华夏百姓在很多时候都是逆来顺受、默默无闻的,担当真需要他们站出来维护国家、以及自身利益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抱成一团一致对外的。
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实际上村民们多心了,别说死在这儿一个李男哲了,就算今天金珠秀母女也死在这儿,他的新厂还是会按照计划试投产的。
几个自以为是的北朝人,还远远没有撑起高先生的眼皮子,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是谁在暗中暗算他。
决不是沈银冰,因为高飞很清楚她现在没这种心情。
也不可能是水粉集团,他们还不会傻到用人命来恶心高飞。
会是焦恩佐吗?
可现在沈银冰不在冀南,焦恩佐是怎么能及时知道李男哲会来方家村,并派人趁乱暗杀他的呢?
或许,是现在尚没有跟高飞在国内发生正面冲突的破军,和七杀?
高飞顺着山包后的河边走上公路后,得到他电话的兔子,已经在那边等候多时了。
既然暂时想不出,那就先别想了,反正高飞早就想干掉李男哲了,既然别人替他出手了,那么他倒是省心了。
不过,以后该怎么对待赵娴静呢?
在她扛起黑锅后,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她吧?
赵友宾现在倒台了,她又主动承认人是她杀的,北朝人肯定不会放过她,毕竟这牵涉到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华夏不介意推出她来平息北朝人的怒气。
看出高飞沉殷不语在想事后,兔子乖巧的没有说什么,等车子进了市区后才问道:“飞哥,你打算去哪儿?”
“哦,先随便找家酒店吧。”
高飞向车外看了一眼,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四星级酒店说:“就去那儿吧。”
兔子把车停在了酒店台阶前,为高飞打开车门时,低声说:“梁总中午时就已经去过市局了,委托那边的人好好照顾赵科长,飞哥你不用担心。”
“我不会担心的,别多想,我会查出真凶来替她洗清的。”
高飞笑着拍了拍兔子的肩膀,走上了酒店台阶。
昨晚在路上奔波了一整夜,高飞也的确有些累了,洗了个热水澡后扑在窗上正要睡觉时,手机响了。
显示手机号来自西北,高飞对这个号码多少有些印象,好像是地下楼兰外界飞龙部的。
“我是高飞。”
高飞接通了电话,拿起烟盒叼上了一颗烟。
手机那边过了片刻后,才有人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是高飞。”
“你真聪明。”
高飞愣了下,随即笑了:“怎么,你咋忽然给我打电话了,不会是想我了吧?”
给高飞打电话的,竟然是莫邪征东。
高飞把几本经书送到地下楼兰,回来后已经很久没有与她联系过了,现在听到她冷淡淡的声音,觉得很亲切。
“今天清晨时,我见到沈银冰了。”
莫邪征东没有理睬高飞的调侃,直接说起了正事。
在高飞的暗中配合下,沈银冰成功抢走了她母亲沈若萱的遗体,至于她要把母亲的遗体运到哪儿,高飞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