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先是对堂内四人说道:“这孩子就是先前我在鹤仙令上与你们所说的鹤白仙大人的传人了。他的名字叫做凌墨非。”
“真不愧是鹤白仙大人的传人呢,长得和鹤白仙大人一般俊俏,以后要不要考虑来姐姐这当姐姐这一脉的人呢?”适才开口的女子此时又是笑着说话。
哪知她这挖墙脚的话刚说出去,便立即有人反驳道:“凌墨非,不要听她的话,她那一脉整日事务繁忙,最是耽误修行,还是来我们藏宝阁吧!我们藏宝阁修行资源最多……”
此言未毕,一位儒生模样的老者便唾沫星子飞溅,“呵忒,拉倒吧你,就你们藏宝阁那一个个小气抠搜的,还能给出什么好东西?凌墨非听我的,来我们藏经阁,我们藏经阁里典籍众多,想学什么学什么!”
“万书览你什么意思?就你们藏经阁大气是吧?你们那有什么典籍比得上鹤白仙大人的鹤仙七绝剑?还不如来我这多拿些修行资源与法宝,天天看那些没用的书,看成和你一样的书呆子?”那位被打断说话的老者猛的一拍桌子,立即便开始辩驳。
而那女子也不甘示弱,随即便说道:“怎么,就你们万宝揽与万书览二兄弟的藏宝阁藏经阁有资源,我刑法堂一脉没有不成?”
坐在墨梓左边的男子劝道:“别吵了,别吵了,这件事等会再商量也不迟……”
“小家伙要你管?闭嘴!”三人异口同声斥道。
被呵斥闭嘴的男子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显然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既然已经劝过,就是尽了职责了。于是接下来这男子就当真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看着眼前三人吹胡子瞪眼,甚至还有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眼见万宝揽已经撸起袖子右手握拳,而万书览的一只脚更是已踩在了凳子上,二人怒目相视,俨然一副即将动手的模样。
在这种情况之下,墨梓在中间操纵灵气将他们各自摁回自己的座位上,无奈开口道:“都别争了,都别争了,凌墨非我已经决定将他收为我的关门弟子了。你们要是真对他好到时候多关照着他些,别一个个像市井无赖一样在白鹤殿里撒泼打滚,这是论事堂不是你们打嗝放屁比拼不要脸本事的地方。”
闻言后二人却还不罢休,双手双脚在椅子上如离水的鱼尾胡乱拍动,口中还叫嚷不停:“老东西,要不是今天墨长老拦着我,你看我打不打得死你!”
“我早就没使灵气了,你们两别折腾了,要打就打外边去,我不拦着你们。”墨梓捂着脸喟然而叹。
发现自己确实早就可以行动的万宝揽与万书览二人又是各自瞪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这才悻悻然闭上了嘴巴。
待这论事堂中终于重归宁静,墨梓这才向凌墨非介绍这四人的身份。坐在在左侧与最右侧的便是方才咋咋呼呼的藏宝阁阁主万宝揽与藏经阁阁主万书览了。二人虽然次次相逢都骂骂咧咧,但其实却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而坐在墨梓右两侧的则是那最先开口的女子,刑法堂堂主——花曼莎;左侧便是那被三人斥道闭嘴的卑微现任宗主——殳辕。
凌墨非一一问好,在晚辈面前,三人一改先前那副泼皮无赖的模样。二老皆是捻须而笑,俨然一副和蔼老人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先前踩凳撸袖子的暴躁。而花曼莎更是娇羞姿态,好似大家闺秀,窈窕淑女。
如此相比之下,倒是显得殳辕有些仙气不足,只是愣愣坐着傻笑罢了。在经过万书览面前时,万书览便抖了抖袖子,从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来,笑着对凌墨非说凭借此物可去藏经阁自选一部术法。
万宝揽也同样给出了一枚黑色令牌,说是同样可以凭此去挑选一件法宝。不过一枚上写着“万宝难遁”,另一枚则写着“万书难藏”。
见此坐在一旁的花曼莎不禁腹诽:一群老家伙真是聪明,不用自己的身家反而滥用私权拿宗门的东西借花献佛,真是难为了我的小金库啊,今日又要空瘪不少。
待凌墨非上前时,花曼莎忍着心痛递出了一把法剑,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鼓励凌墨非好好努力修行。
而殳辕却是什么也没有给,解释道:“我刚刚担任宗主没多久,身上物品都是于自身有用之物,不过怎么说我也是一宗之主,以后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不平之事就告诉我,我来帮你处理。”
花曼莎闻言后又是一阵心疼,内心暗道:我可是刑法堂主啊,这话不应该是我说的吗?我当时咋就没想到呢?可怜了我的法剑啊!
但凌墨非对于众人的馈赠却是不愿收下的,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自己况且自己又没有什么功劳,不劳而获之物终究内心难安。故此一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