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夏意晚呐呐开口,“你不想知道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是什么吗?”
司墨脚步一顿,随即冷笑一声:“是什么都不重要。”
是啊,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要离开他了。
他将一个人在孤独,绝望中死去。
无边无尽的苦涩自心底蔓延开来,涩的夏意晚觉得空气似乎都变了味道。
司墨走到极快,几乎是一种落荒而逃的姿态上了自己的车。
汽车的轰鸣声响起,随即是用力踩下的油门。
夏意晚静静的听着,没有动,也没有再挽留。
他说,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也是啊,一个人一旦变了心,那么曾经的一切就都变成了曾经。
曾经只代表过去。
无论他曾对她有多好,都只是过去。
他腻了她。
这才是现在。
“太太。”桂姐从角落处挪了出来,拖着哭腔,抱住了夏意晚。
“太太,你难受就哭出来吧。”
她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她知道,夏意晚心底的难受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哭?”夏意晚静静的直视着离婚协议书,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她的声音轻渺的像是恐怖片里鬼魂的幽叹,吓得桂姐微微一颤。
“为什么要哭?”她问。
她只是失去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而司墨,失去的却是一个最爱他的人。
她为什么要哭?
“太太?”桂姐惊愕的抬起头,伸手抚上了夏意晚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