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度，非常低。</p>
再这些雾气的包裹下，刘明的力量似乎都增长了几分。</p>
刘明知道，这是“错觉”，离开这里后，他该有多少力量，那就是还有多少力量。</p>
“小刘啊，这么晚了，怎么来到老头子这里了？”</p>
在刘明刚刚跨过一道拱形门的时候，有一个披着军大衣，捧着水烟的大爷就出现在他的面前。</p>
“葛爷爷，晚上好。”</p>
刘明对着这位大爷拱了拱手，表示尊重。</p>
“欸欸欸，你这个孩子，真的是没有意思，我们难道是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吗？用得着这么生分吗？不用拱手，不用拱手，自然一点。”</p>
“葛爷爷，我......”面对身前老人家有些不耐和埋怨，刘明表示有些无措。</p>
在这处地方呆着的“退休”老人，没有一位是好惹的，有些人的年纪，都已经不可考证了，可不是他随意能够开罪的。</p>
对于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份信息都是严格保密的。</p>
而且，这处大院中到底有多少人在，那是没有办法确定的！</p>
不过，这里面总是会有几个特别活泼，越活越“年轻”的老家伙，就比如眼前的这位大爷，就是一个非常活泼的性子，每次刘明来到此处，这位大爷都会在浓雾中出现，来和他聊聊。</p>
因为双方交流的相对比较多，刘明对这位葛大爷知道的稍微多了一些，这位大爷曾经是一位骑着鹰的少年，也就是一位萨满，有着甜蜜和美满的爱情......</p>
不过，这些都是这位大爷自己说的，是真是假，也不是很清楚。</p>
还没等刘明说出道歉的话，就听见有人在浓雾中爽朗一笑：“老葛，你别动不动让人家小年轻难做！人家叫你葛爷爷，那是给了你情分和面子了，你难道还要不识好？难道要人家叫你孙子不成？”</p>
“叫我一声爷爷难道还会亏了他不成？”</p>
“人家叫你一声爷爷，难道还有赚头？”</p>
面对这样的问题，葛姓老头啜了一口水烟，在烟斗内发出好长一串“咕噜咕噜”声音之后，葛姓大爷就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摸索了好一会儿，掏出了一片金黄色的鹰羽：“小子，我也不让你白叫我爷爷，这是给你的礼物，法宝，虽然没有炼制过，但也是法宝！”</p>
“不敢不敢。”刘明想要推脱，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鹰羽，是法宝，而且还是那种防御性质的法宝，很是难得的。</p>
这年头，法宝哪里这么好找！</p>
“长者赐不可辞，有什么不敢的，他都给你了，难道你还能不要不成？”刚刚浓雾中的人，现在已经走到了他们身旁，龙行虎步，看上去头发、胡子、眉毛之类的，都已经发白了，但一眼看上去，还是很矍铄的样子。</p>
“监察长。”</p>
刘明一看到这老人，赶忙拱手施礼。</p>
葛姓大爷一瞧见这人走来，就要把手中的鹰羽给收回去。</p>
“你这老葛，不老实啊，给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拿回去的道理，好不礼貌的知不知道。”说着，这位被刘明称为监察长的老人捏住鹰羽的尾端，一扯，鹰羽就从葛姓老人手中被拽了出来。</p>
葛姓大爷想要夺回来，可是监察长一闪，也就躲开了。</p>
葛姓大爷也似乎不是非要抢回来......</p>
“啧啧啧，不错啊，老葛，这只鹰羽，不管是用材还是温养方式，都是顶好的，你费心了。”</p>
说着，监察长就稍微把玩了一下鹰羽，刘明低着头，拱着手，很是尊敬，没有抬头，自然就没有看见，在监察长把玩鹰羽的时候，这鹰羽上，飘散出一些金色的气雾，在这些金色气雾飘荡一会后，就融入到了雾气中消弭，这枚金色的鹰羽，更加璀璨夺目起来。</p>
“拿着吧，这好歹也是老葛的一番心意。”</p>
刘明双手接过鹰羽，很是恭敬道：“谢谢监察长。”</p>
“你应该谢谢老葛。”</p>
“谢谢葛爷爷。”</p>
“哼~”葛大爷再次啜了口水烟，冲着刘明的脸上一喷后，步入浓雾之中。</p>
“走吧，老葛这是回自个儿的房间里了，你现在和我过来吧。”监察长说着，就在前头领着刘明走。</p>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类似于中堂的地方。</p>
“来，坐下吧，这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监察长端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在主座旁的茶杯，揭开盖子，热气升腾，他透过雾气，轻“咦”一声。</p>
“原来，还来了一位朋友啊，老头子眼拙，没看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p>
还没等刘明发问，监察长就起身，冲着刘明拱了拱手......</p>
刘明有一些疑惑，可是却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了......</p>
“你好，是监察长是吧？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这么来的，只是想问几个问题。”</p>
“您说。”</p>
“不过在问问题前，我能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吗？”</p>
“这是我的办公地点，按照现在的说法，叫做特办处监察管理重心......”</p>
“以前的说法呢？”</p>
“城隍庙，而我，就是城隍。”</p>
监察长看着从刘明身上逐渐飘荡出来的青绿色法力凝结成的人形，面色从最初的惊异，到凝重，最后目中带有些许的震惊：</p>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现在怎么可能还有您这般人物活着？！”</p>
“三尸尽斩？无垢无瑕？”</p>
“不应该啊！不合理啊！！！”</p>
还没等姜守正说些什么，监察长却是执古礼，长鞠躬身，高声道：</p>
“小神，参见上仙！”</p>
“......你，认错人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