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路上看到流浪狗，都会给它们买吃的，她每个月都有捐款，她会在朋友阴郁的时候带去及时的安慰，她......”</p>
“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啊，都可以，哪怕用我的命换她的，也可以啊，我没有父母，我死了，没有太多人会记得我。”</p>
“她还有爸妈，她还有许许多多的亲人，她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更爱她的人......”</p>
说着，说着，泪水模糊了视线。</p>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有人在他耳旁低语：</p>
“我会拿走你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p>
他猛地抬头，四下看了看，旁边，没人。</p>
是错觉吗？</p>
“拿走吧，拿走吧，拿走吧......”</p>
一个小时......</p>
两个小时......</p>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王强来说都是煎熬。</p>
直到医生摘下口罩，冲着他笑了笑，比了个大拇指。</p>
“先生，没事了，您可以先出去。”</p>
“哦哦，好好好，谢谢，谢谢谢谢。”</p>
推门而出，门外，乌央央站着一群人。</p>
孔丽爸妈率先冲上来抓着他、晃着他，不停地问着——</p>
“怎么样。”</p>
“怎么样了！”</p>
当听到王强口中的那句“没事了”，孔丽妈妈捂着头，诶唷一声坐到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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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小心地把她扶了起来，搀着她坐在了过道的椅子上。</p>
孔丽的父亲，认真地打量了王强几眼，默默道：</p>
“以后，你们带孩子住在家里吧，先住着，别浪费房租。”</p>
“钱攒好，买好房，再搬出去。”</p>
王强无意识地点了点头。</p>
“老班，没事吧。”陈远的声音，拉回了王强的意识。</p>
“没事！我没事！”</p>
在学生面前，摆出老师的姿态，这是王强的本能。</p>
应了一声，抹了把眼泪，王强红着眼，转过身。</p>
为首的学生，是姜守正。</p>
他旁边，站着陈远。</p>
王强背过身，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的问道：</p>
“成绩怎么样？”</p>
“743。”</p>
“啊？这样啊，考砸了，没事没吃，前一千，也很好了。”</p>
王强下意识认为这是排名，而陈远忍不住吐槽道：</p>
“老班，这是分数，姜守正这个变态，他丫的考了743分，全省第一！”</p>
“......”</p>
“老班，封少君不是老考咱们班倒数第一么？他这次也是倒数，你猜他考了多少分？”虽是疑问句，但是陈远自问自答道，“那鸟人，643分！1000名！”</p>
虽然封少君的成绩显示的排名区间是1407-1564，但是报名次，肯定往高了报！</p>
1407，四舍五入，可不就是1000名。</p>
在门外呆了好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姜守正知道老班在这间手术室里面，不知道老班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p>
但，可以猜啊！也很好猜啊！</p>
师娘不是要生了吗！</p>
肯定是出了点意外。</p>
不过这意外现在看来，已经排除了。</p>
“老班，男孩还是女孩啊？”</p>
王强消化“封少君作为倒数第一是全省排名1000”的消息，乍一听陈远跳跃性的问题，王强也愣住了：</p>
“我生了男孩还是女孩？”</p>
刚刚太紧张了，没记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