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万块钱了,就是再多些,我也花的光!”任美春审视着张鱼,“说,一万块钱哪里来的?”
“不用你管!”张鱼也倔了起来,“都要离婚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还有没有小金库!”任美春笑道,“离婚了,如果你小金库里还有钱,那我不亏大了,哈哈!”
张鱼看到任美春铁了心要离婚,知道无法挽回了,也终于对她死了心,跟她把离婚办了。
钱打铁和任美春回了趟钱打铁的老家,偷偷把婚结了。
一天闲来无事,钱永强问黄有才:“咱爸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听说他们结婚了!”黄有才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每天两人都出双入对的。”
钱永强皱眉道:“他们这样也不嫌丢人?”
“看不出来!”黄有才说道,“听工人们说他们还要摆酒请客呢。到时候你去不去?”
“我去把他们的桌子掀了!”钱永强气愤地说道,“越来越不像话了!”
“有什么办法呢?”黄有才愁道,“我也看不顺眼,但他是咱爸,又不能撵走!”
“怎么不能撵走?”钱永强说道,“就凭他们败坏社会风气这一点,我就能撵他们走!”
“还是算了吧!”黄有才说道,“他们那个样子,都不是能吃苦的人,到了外面怎么找工作?就算能找到工作,也受不了那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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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管,”钱永强想到临来时母亲凄苦的眼神,愤恨地说道,“路是他们自己走的,怨不得任何人!”
“你去哪里?”黄有才看到钱永强往收购站的方向走去,连忙上前拉住:“你先冷静一下,等想好了再说吧!”
“我已经想好了!”钱永强说道,“我一刻也不想让他们在那儿呆了!”
看着钱永强决绝的背影,黄有才也只有长叹一声,紧紧跟上。
到了收购站,正值大伙吃午饭的时间。
钱打铁和任美春没有和大伙在一起吃饭,他们端着饭碗坐在稍远点的地方,边吃边说笑,你喂她一口饭,她喂你一口菜,正在你侬我侬,猛然看到钱永强气呼呼地走了过来,顿时怔住了,一齐呆呆地看着钱永强,不知道他此来何意。
钱永强看到这两位老不着调的样子,肺都气炸了。
“你们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呢?”钱永强差点指着钱打铁的鼻子问道。
“怎么了?”钱打铁毫不畏缩,他大声说道,“我们是合法夫妻!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都拿了结婚证了!对了,过两天我们摆酒,就在你的大房子子里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摆酒?”钱永强说道,“还嫌丢人没丢到家?还要在我的房子里摆酒?想都别想!”
“不孝顺!”钱打铁不满地说道。
“你们被解聘了!”钱永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吃过这顿饭,你们就走吧!”
“你是想撵我们啊!”半晌两人才反应过来,钱打铁很吃惊地问道:“孩子,你不是说着玩的吧?我是你亲爸啊!房子不给摆酒就不摆,你也用不着这样啊,撵我走,如果庄上人知道,会戳你脊梁骨的!”
“如果庄上人知道你做的好事,恐怕被戳脊梁骨的人是你,不是我!”
“儿子,我知道你在跟我置气呢!”钱打铁说道,“一家人的事等回到了家里,关起门来说!”
“不必!”钱永强说道。
钱打铁看着周围看热闹的工人,小声对钱永强说道,“在这儿说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钱永强说道,“你有话只管大声说出来,工作上的事,都
是公事,就在这儿说!”
“看样子,我把你养这么大,算是白养了!”钱打铁也发火了,他向着众人大声说道,“看,这就是只白眼狼!”
“白眼狼也时被你逼出来的!”钱永强怒道,“吃过饭后到黄老板那里把工资结清!然后能滚多远滚多远!”
“混账!”钱打铁把筷子往地上一摔,怒道,“说出这种话,你这么多年的学算是白上了!我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听你妈的话,借债让你上学,就应该在你小学没毕业的时候,让你下地干活。如果那样的话,就没有今天你撵我这事了——我就不走,看你能怎的?”
任美春看到爷俩相斗,她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
“你们赖在这儿,不走也可以,”钱永强说道,“从明天开始,就没有你们的工资了!”
“你敢!”钱打铁说道,“我还就不信了,我跟你干活,你还敢克扣你老子的工资!”
“不信,你就试试!”
“老钱,”任美春说道,“别生气了,气大伤身。既然这儿容不下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厚着脸皮呆下去了!”
“走,”钱打铁说道,“我就不信了,有手有脚的两个人,到哪里挣不来这点破钱!”
两人气呼呼地跟黄有才算清了工资,一人背着一个大旅行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收购站。
临走的时候,任美春当着众人的面,昂头喊道:“此地不养爷,自有养爷处!”
“真汉子!”众工人低声笑道。
正在钱永强余怒未消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是照顾朱悦的阿姨打过来了,连忙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