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激动的都有些语序凌乱。
显然一些事并不那么简单。
“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就不配当他的父亲了,我一个做父亲的没事去看看儿子怎么了,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废物吗?
长于妇人手就是不行。
你看看你把他养成了个什么德行,不过就是扔了他一只猫,就要死要活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待在家里面画画,也没看他画出个什么名堂,我好心好意又是托人又是找关系的想给他安排个工作,他连去都不去,这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哎,不对,等一下。
你说他这两年情况有所好转。
什么情况?”
毕文希先是瞪着眼反驳了他前妻几句,随后才注意到他前妻话中有些疑惑的地方,并且问了出来。
“呵,你可真是个大忙人。
两年前我没跟你说过,徽莱被诊断出中度抑郁,必须接受适当治疗和心理干预吗,哦,我忘了,你那时候刚新婚,你那个小三上位的新媳妇刚给你生了个双胞胎是吧。
你哪里有心情关注这些。
我费尽心力,呕心沥血的花了两年功夫,好不容易才让徽莱的情况好转一些,那只猫是我特地买来陪伴徽莱,让他照顾饲养的药引你知道吗,你个畜生,我两年的努力都被你给毁了,猫呢,猫被你卖到哪里去了,要是徽莱醒来还见不到猫的话,他的心情肯定会更难过。
你快告诉我,猫哪去了?”
解释了没几句,李爱媛的情绪就重新激动起来,开始拽着毕文希的衣领质问他那只大橘猫哪去了?
此时,毕文希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赶紧挣脱了李爱媛的手,并且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
“疯了,我看你是疯了!
养只猫就能当药引,你是看了哪家的庸医,猫都已经卖了好几天了,鬼知道那些猫被人卖哪去了。
说不定都已经进了人肚子了。
你就别折腾了,他有病就好好的去看病,这不还都怪你,要是你早早的跟我说清楚,我哪会没事去做这些,真是的,没想到这几年你就把他给养成了个疯子,真是晦气的很,这个儿子你自己照顾吧,我保证以后都不来看他了,行了吧。”
话还没有说完,毕文希就脸色很是难看的转身就走,毫无感情的那种,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怎么看都像是在嫌弃毕徽莱。
不知道是嫌弃他有抑郁症。
还是嫌弃他会自杀。
或者嫌弃其他。
李爱媛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并且自顾自的思索起来:
“真是奇怪,刚离婚那几年也没看他有多想他的儿子,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面,最近这一年,他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徽莱,总感觉他的关心有点不怀好意,现在又这个样子。
唉,算了,还是徽莱要紧。
其他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想办法找一只跟大橘差不多的猫回来,不然徽莱的情况肯定得不到好转,毕文希这家伙真是个扫把星,见到他准没有好事。”
在他们两个吵架的时候,乔木已经偷偷溜进了病房,并且躲到了毕徽莱的怀里,静静等着他醒来。
毕徽莱毕竟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过去,并不是受到了什么严重脑部创伤,所以醒过来还是蛮容易的。
外面争吵声还没消失的时候。
他便已经醒了过来。
那时候,他正好听到了外面的毕文希说他把猫卖了的话,因此情绪立刻就有些激动,同时还想挣扎着坐起来走出去质问,窝在他被子里面的乔木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醒了,赶忙伸出自己的爪子踩了踩他的腰,提醒他自己还在他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