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能接受她这个身份,也着实是不易,放在寻常人身上估计要么是不信,以为她在胡言乱语,要么就是将她看作是妖怪,早就吓得不行了吧。
“还有一件事。”艾依依表情严肃,“以后我们都要彼此坦诚,共进退,可好?”
赵末眼神微闪,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赵末,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我的那个世界是怎么样一个世界吧。那里的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嫁的人必须身无二妇。还有,我们那里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样的,女人和男人一样要上学读书赚钱养家,甚至也有女人当官做领导人的。所以,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甚为怪异。”女人读书赵末能够理解,但是赚钱养家,还做官?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不能想象。
艾依依没有指望赵末能一下子接受这么超前的思想。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想要做那个能够站在你身旁,而不是在你身后需要你保护的人。”艾依依的神情难得的认真。她不愿意做那株缠绕着赵末而活的菟丝花儿,她接受不了。
赵末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她的脸,灰暗的屋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艾依依此刻眼睛里的希冀。
片刻,赵末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你可知道我从小接受到的是什么‘教育’?”
赵末没有等艾依依回答,继续说道:“任何事情没有人能够帮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即便是要喝一口水,我也要想办法自己爬到河边去喝。没人会理睬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绝不能将自己的后背对着任何人。我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别说了。”艾依依打断了赵末的话。她不想听赵末自剖伤疤的过往。她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名义上是皇子又如何?还不是过得比奴才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