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时迁只说了自己姓秦,并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毕竟,万金候这个绰号,可是意味着不菲的赏钱。
时迁早已准备好吃食,几人一边吃喝一边谈天说地,从民间百态说到朝廷官吏,秦锋不时提出一些新奇的想法,和孙安越聊越是投机。
秦锋趁机邀请孙安同行。孙安推辞说自己是通缉要犯,同行的话恐怕会给几人带来麻烦。秦锋这才说出自己也在被通缉。孙安问起缘故,秦锋只说是救姊杀人,孙安便不再追问答应同行。
吃完晚饭简单收拾了下,秦锋又继续给时迁几人讲起西游记的故事来,一开始孙安听不太懂,后来越听越觉得精彩。不时称赞秦锋真是见识广博。
时迁挨着锦儿坐在一起,时不时私聊上几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锦儿还没怎么着,时迁反倒不时脸红。
有孙安的加入,一路上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十几天之后,一行人终于走到水泊梁山。
天色已暗,众人在湖边不远处寻了个破庙暂时安顿下来。吃过晚饭之后,秦锋邀请时迁和孙安来到破庙外。
望着远处宽广的湖面,秦锋开门见山的说道:“两位兄弟,这片水泊方圆八百余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我打算取来此地安身,不知两位兄弟意下如何?”
时迁想起初次见到秦锋时的情形,心中忐忑的同时也压抑不住的有些兴奋。
孙安乍听之下吃了一惊,说道:“秦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梁山虽是一处极好的去处,可梁山并非无主之地。洒家听闻上面有三位头领聚集了几百个喽啰。”
秦锋点了点头,坦然笑道:“我知道,梁山之主便是那‘白衣秀士’王伦嘛。在下不才,欲取而代之!不知哥哥是否还愿意同行?”
“这个”孙安沉默片刻说道:“秦兄弟,你话已至此,洒家心中也有一个疑问,兄弟可否为洒家解惑?”
“哥哥请讲?”
孙安盯着秦锋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一路上乔装打扮,更是偶尔和时迁兄弟私密交流。相处日短,不见人心,这个道理洒家也明白。可既然要同心搏命,洒家可不希望被人卖了。”
虽然孙安外表看着粗狂豪迈,可心思细腻,家境虽算不上豪门,也是富裕之家。上过学堂,熟读兵法,胸中颇有韬略。
平日里秦锋的一些小动作,他也看在眼里,并未深究。毕竟行走江湖,再小心也不为过。可若是一起并肩战斗的兄弟,那就该透透底了。
听到孙安的话,秦锋心中了然,先向着孙安深深鞠了一躬,接着把脸上的画眉墨擦拭干净,这才缓缓说道:“哥哥近日也曾提起过那‘万金候’,还曾跟小弟戏言,小弟和万金候同是姓秦,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
说道这里秦锋轻声笑了笑。
孙安心头一震,一个荒妙的想法在脑海中隐隐升起。可当时说笑的时候,这位秦兄弟还笑着戏言:“我若真是那万金候,先自己把自己卖了换取那万金。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秦锋继续说道:“其实,我就是那‘一命换万金,乞丐变王侯’的秦锋!”
孙安神色大变,猛地伸手抓住秦锋的右手腕,喝道:“你真是那‘万金候秦锋’?”
时迁见孙安抓住秦锋心中惊怒,大骂出声:“你这厮休要猖狂,快放开我家哥哥!”
秦锋左臂拦住时迁,淡淡的说道:“时迁兄弟勿恼,孙家哥哥若要动手,你我加起来都不是对手。”